第39章 人为财死_[刺客信条]奥丁下凡性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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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人为财死

  女人的叹息打断老板的思路,两人回头看去,格尔达扶着腰愁眉苦脸从房后走了出来,艾沃尔立刻展开眉头迎上前:“完事儿了吧,跟我走一趟。”

  “走?”格尔达的眉头警惕地皱了起来,“走哪儿?”

  “捞沉船。”艾沃尔的回答非常实诚。

  “捞……啊??”格尔达立马瞪圆双眼摆手道,“这么冷的天??我不去!”

  “又没让你下水。”艾沃尔满脸嫌弃毫不掩饰,“帮我看着就行。”

  “你……你真要去?不是,你捞什么沉船啊?为什么要这会儿去?”

  “不这会儿还能哪会儿?”艾沃尔说着就开始拽格尔达,这个粗暴的办法总是很管用。

  “等等我!”老板见状赶忙奋力摆手,“我收拾一下!你们难道不需要向导吗!”

  向导当然是需要的,虽然艾沃尔早年也来过一次海泽比,但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索瑟姆暗礁,事实上这地方也就在海泽比最大港口往南三里地开外一处凹陷崖壁之内,艾沃尔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有经验的船长能误入此处,也许真的是天气过于恶劣了吧,毕竟维京人的所有船只突出的都是一个轻便,遇到大风大浪只能靠运气和技术稳住船身。

  被几乎笔直崖壁包围的沙滩占地不大,冒出水面的嶙峋礁石倒是随处可见,艾沃尔他们也是乘坐小船划桨来到此处,临近了问过老板直到他也是头回行船驶过这里时,艾沃尔主动接过船桨按照老板指示靠近沉船地点上方水域。毕竟她的眼睛能看清水下各种奇形怪状的暗礁,就算同样是头回来怎么的也比老板靠谱。

  不仅是暗礁,只划了几下桨艾沃尔就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隐约看到水下船骸的形状了。当然她不敢长时间使用异瞳,免得前头的格尔达或者古董店老板突然扭头,那可就出大问题了。

  “就那儿。”老板伸手一指,果然跟艾沃尔所料相差无几,岸边也有艘饱经风霜的破船露了一半搁浅在沙滩上。木制船身破败残缺,可能停驻此的时间要比半个世纪还久呢。

  艾沃尔放开船桨来到船头,确定另外两人都老老实实呆在她身后后,才再次用双眼扫遍老板所指水下,这回确实是清楚看见两艘横七竖八沉埋泥沙之中的长船,一条船首整个撞折了,另一条如老板所言的确没有船首像。而且艾沃尔还真瞄到几个大小不一,形状像是宝箱的不明物体,散落在破损的船身和附近的近岸水底。

  格尔达拍了下艾沃尔的左肩问:“你在这儿看能看个什么?实在不行就算了,这水真能冻死人的。”

  “拿着。”艾沃尔眨眨眼回头就把腰上钩斧塞进格尔达手里,紧跟着整根腰带都被三下五除二拆下挂到格尔达肩上,皮带差点儿抽着她呆滞的脸颊。就她发愣的当口,艾沃尔连武装带跟皮甲都卸下了一股脑全推格尔达怀里,后者踉跄一下差点儿往后栽进海里。

  剩下的环甲才是最重的玩意儿,更何况它还是和棉袍缝在一起的。格尔达知道斯万格佛战士们有些独到独到的训练方法——比如穿甲游过海峡这种,但那也是在夏天,冬季穿多少游泳体感上根本没差,还不如脱个精光免得衣袍浸水拖慢你离开冰水的速度。

  挪威的冬水,上岸慢了是真的会冻死人的,无论你是有多强壮,海拉的冰冷吹息一视同仁。丹麦如何格尔达就不清楚了,听说能比挪威好上那么一点,但她完全不想亲身体验比较。

  终于只穿一身单衣的艾沃尔,站在格尔达跟前瑟瑟发抖。

  “别勉强啦。”格尔达还尝试劝道,“大不了咱们请人来捞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

  “那不是浪费钱吗。”艾沃尔说着话哆嗦得更厉害了,终于没忍住抱着胳膊嚎了声,“冷死了!!”

  格尔达哈哈大笑起来,艾沃尔狠狠瞪她一眼,转头纵身入水,扑通声响水花溅起,格尔达低头去看时艾沃尔已经潜入礁石之间,从水面上看她仿佛一条灵活的灰白色大鱼,只消蹬腿的功夫就钻进沉船残骸之中。

  “我看你们两个不像主仆?”古董店老板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听艾沃尔的来历。

  “她这种?我雇不起,我还欠她钱。”格尔达翻了个白眼抱着艾沃尔的一堆装备一屁股坐回船上,皮带还掉了下来。

  “…………”

  果然,还是死了挖人的心吧。

  “我说……如果她上不来……”

  “上的来。”口气笃定的格尔达顿了顿又补充,“你怕自己又白来一趟?虽然我也说不明白,但……她确实有些独特的寻宝技能,唯一要担心的是这家伙见钱眼开快冻死了还不肯撒手。”

  箱子艾沃尔确实发现了,无论是船外还是船内的,一个个看过去多少有些破损,附近散落着已经被泡成海带坨状的不明物,如果真像那老板所说,五十年过去十之有九的货物都经不住海水这么磋磨。除了这些已经分辨不清原样的货品,能看清的就是那些散落各处,被绿藓覆盖的钱币。

  现在薅一枚马上上潜也不是不行,但是还有那么多小宝箱呢,这可都是商船,指不定哪个旮旯里就有千里之外某个陌生国度运来的稀罕物,就算是平时用不着,那卖掉也是笔横财,头顶上不就是个现成的货商吗?

  那就拼一把!

  于是艾沃尔先浮上水面换了口气,还没等格尔达问出口转眼又下潜,这回她一口气游进船舱直奔离她最近的那个宝箱,被泡这么多年都不用费心开锁了,短斧随便一砸腐朽的箱盖就松脱开,只是翻开一看没什么有价值的物件,要么同海泥混为一体要么锈得不成样子。于是艾沃尔转头游向船舷外侧,这个箱子就更没必要捞了,里头全都是皮制品,曾经的高价奢侈品这会儿已经完全沦为抠都抠不出来的垃圾。艾沃尔感到一阵暴燥,再次环视四周确认了一番,冷不丁发现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还有个箱子,看形状很有可能是金属制箱。

  只是近虽近,但却隔了整个船舷无法伸手就够到,她又游到甲板上方,发现这个箱子是和压舱物一起封在甲板下方的,有可能是压舱物因为某些原因不够用临时把重的箱子塞进去用。

  也就是说……这个箱子里很有真家伙……!

  虽说闭气过久已经让艾沃尔开始感到难受,但到手的钱财怎么能视而不见呢。而且她也不能像夏天游泳似的想潜几回潜几回,不仅是气息的问题,身体对寒冷的承受极限也快要到了,她必须尽快解决这个箱子,没有第下回了!

  她四处瞧了瞧,发现这个从中段断开的船身果然甲板有巨大裂口,她直接用斧头把破裂坍塌的甲板全都砸开,即便如此离船首的铁箱还有距离,于是干脆一边劈一边拆,把大半边甲腐朽不堪的甲板全掀开,总算看到了那铁箱露出的一角真容。但同时她的四肢也几乎麻木僵硬,指头都快要握不住斧柄,并且眼前已经开始冒金星,脑子越来越迟钝。

  她拼命掰开最后几块碍事的木板,铁箱终于完全暴露在她眼皮底下。拿斧头敲了两下后艾沃尔发现这锁还挺牢实,这么粗暴的方式是无法开箱的,那不碍事,直接把箱子带上水面不就行了吗。

  于是她把斧头收回后腰伸手去摸箱子底部,突如起来的刺痛让她猛地缩回手,仔细一看被划破的指尖冒出了丝丝血迹。

  ……这铁箱底部,居然围了一圈密密麻麻的藤壶!

  放弃的想法一瞬间从艾沃尔脑子里溜过,也就是溜过而已。

  除藤壶要用专门的工具而且需要耐心,乱砸乱剁是浪费力气,艾沃尔在四肢彻底僵掉前再次挥起斧头,只不过是冲着铁箱下成团的藤壶与铁箱粘在一块的舱底。有时候斧头劈进舱底还会被卡住,艾沃尔只能咬着牙蹬住铁箱强行破开。而手指的疼痛从一开始像针扎到完全麻木没有知觉也没花多少时间,好在当艾沃尔感到自己快要握不住斧头时铁箱底部大半已经离开舱底,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收了斧头,一手勾住箱锁一手卡进箱子另一侧的藤壶壳里,蹬住甲板往上“扯”。

  虽说看上去这些木板都已经朽烂腐坏,但由于藤壶生得太多,要强行拆开连带下方各种粘连物比箱底还大。艾沃尔即便是发现这一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梗着脖子压榨自己全身上下剩下的所有力气,忍受手指上因用力挤压而传来的疼痛,听着水中模糊传来嘎吱裂响,一点一点让铁箱跟船身分离。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坚持不到那一刻,为什么这么难掰??底下到底还粘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怎么……

  嘭!

  铁箱毫无预兆地应声翻开,迎面扑来的浑浊海水在箱底彻底离开船身时迸发出来,艾沃尔躲闪不及只来得及闭上眼睛别过头,有一刻她真想放任自己就这么漂浮在海水里飘去哪儿全交给命运,因为她的四肢沉得像捆了巨石直往下坠,寒冷几乎夺走了她的全部感知,脑瓜都冻成了僵硬的浆糊,只有铁箱重重坠地的触感通过她的胳膊传达进意识之中。

  可能失去箱子的危机感让她多少使了点力气,睁开视野模糊的双眼望向铁箱,就在它向旁滚落时伸手一把攥住了它。

  这个动作让艾沃尔瞥到了箱缝中一闪而过的灿灿金色,瞬间给了她回到海面的动力。这个箱子果然没有白掏,她一定要把它带回地面上!

  已经失去大部分思考能力的脑子里,就只剩下“带着财宝上岸换钱”的执念。她把用来支撑意识的全部气力毫无保留地全都转移到四肢之末,攥紧死沉死沉的铁箱咬牙蹬腿向上。本来用肉眼都能看到底的浅滩眼下对她来说恍如置身深海般有千里之深,海面上摇曳的碎沫和明亮的阳光远的遥不可及。但是……不行,不行!清醒一点,这片海明明就很浅!不然怎么会有船只搁浅!

  重新意识到这一点无疑赋予了艾沃尔又几丝奋挣的力量,哪怕只有几丝对她而言也作古了,海面确实没那么远,更何况她还透过水面看到了格尔达被水波轻微扭曲但清晰可见的脸。

  她张着嘴似乎在呼喊自己,艾沃尔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只有“水面触手可及”这个印象反反复复在脑中回放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卸劲儿,必须保持游动,直到哗一只手从破开摇荡的海面伸向她,艾沃尔卯足劲儿拧毛巾似的运动关节将空着的那只手举向头顶。

  哗啦一声响海水甚至溅到船上,店老板被溅到冰水浑身一哆嗦。扭头看去艾沃尔一只胳膊费劲地搭到船上来,吐出口水嘴里就憋出一个字:“网!”

  ……这臂膀,啧。

  老板立马行动起来把早已备下的捕鲸用渔网撒下船,在艾沃尔的帮助下网实了宝箱,格尔达拉艾沃尔上船时他尝试自己把箱子拖上来,然而……

  纹丝不动。

  无论他怎么拖怎么拽这渔网就这么从船上垂进海中丝毫不动弹,更别说往上升了,如果不是刚刚把网子一端固定在船上恐怕他会被连人带网一起被拖进水里。

  艾沃尔刚爬上船来浑身哗哗淌水,衣裳湿透全身冒寒气,老板又瞥了她一眼,格尔达很快给她罩上绒毯裹起来,但那一眼也足够看清了。

  嘶,那背。

  考虑到水底下这个自己压根拖不动的沉重宝箱,老板非常肯定这个艾沃尔能够连他的脑瓜一起一拳打穿他们屁股下面这小船的舢板。

  但凡我能雇到一个这样的武士何至于被迫躲进旮旯犄角呜呜呜……

  格尔达想尽办法给艾沃尔裹了个严严实实后就扭头去帮店老板拉箱子了。艾沃尔缩成一团默默哆嗦,眼下暂时不想插手任何事,应该说连一丁点力气也不想用。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她低头看向抖个不停的右手,手掌中躺着湿淋淋绿糊糊的银币,硬币上是典型的长船纹样,挂着方形帆牵着四条缆绳,以如今眼光来看略嫌粗糙。这就是戈德弗里德建成海泽比后发行的第一套贸易通用货币,虽然现在的货币由于工艺进步和审美变化已经变得略有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仍然是长船图样镌刻当中。

  这个她一定会喜欢,艾沃尔用拇指抹去绿苔时心想,倘若这都不能教她欢喜,那再给自己十年时间恐怕也办不到她要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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