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贝国侠长得又高又壮，一步步逼近程小可。
程小可死死攥着拳头，脑中又浮现出她无助地躺在马路上的画面，车轮一遍遍碾过她的腿，从疼得撕心裂肺到毫无知觉。
没有人能救她。
明明已经避开了高个壮汉，没想到还是遇见了。程小可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心中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
程小可，你要冷静，这一次你没有得罪他。一定是程小婴和他说了些什么，但那都不是事实，冷静下来，稳住这个人，这次你要健康的活下去。
终于，程小可无路可退了，贝国侠就站在她面前，程小婴抱着手臂，没有帮忙的意思。
程小可先开口：“姐夫。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和季逸辰没有关系的。”
先坐实贝国侠是程小婴男朋友的身份，然后否认自己和季逸辰的关系。
贝国侠摇摇头：“你姐姐可不是这么说的。”
余光中程小婴满脸歉意，眼底却有一份得色。程小可低下头，深呼吸一次，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大声说：“姐姐对不起！姐夫对不起！”
贝国侠和程小婴都愣住了，不知程小可为什么突然道歉。程小婴直觉不好，想制止程小可继续说话。
然而程小可已经像倒豆子一样把后面的话都说出去了：“姐姐之前和我说季逸辰是她喜欢的人，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怎么会和姐姐抢呢！”
程小婴大喊着打断：“我没有！”
贝国侠鲁莽冲动，又暴虐残忍，程小婴既看不上他，又总想利用他。
上一次贝国侠对报警的人恨之入骨，她只要稍微撩拨就能利用，这一回却被逼得以身饲虎兵行险着。
不能让程小可继续说下去了。程小婴恨不得捂住程小可的嘴，可她们之间站着五大三粗的贝国侠。
“姐姐能放下季逸辰，和姐夫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希望姐夫你不要介意姐姐的过去！”程小可完全不管穿书女的心思，一口气把这番话说完。然后偷偷打量起贝国侠的神色，果然已经阴云密布。
这回穿书女有好果子吃了。程小可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
果不其然，贝国侠反手一巴掌扇过去，程小婴被打得摔倒在地，喉中一阵腥甜，眼前直冒金星。
“姐夫你在干什么呀，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不管姐姐过去多喜欢季逸辰，现在她都是你女朋友啊。”程小可继续火上浇油。
贝国侠果然被激怒，拎起程小婴的领子，要继续动手。
贝国侠下一巴掌正要挥下，程小婴被吓得闭上了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传来。
“季逸辰，我教训我的女人，你不要出手。”贝国侠抬头看向自己的死对头，眼神愤恨。
季逸辰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握住了贝国侠的手腕，像一柄铁钳。
程小婴心中冷笑，不再出声。
季逸辰扫过程小婴胸前的名字，按下狐疑，一拳将贝国侠击倒在地。
“阿辰，救我。”程小婴眼中含泪。
程小可再次冷笑，穿书女还真是敬业，被扇了一巴掌还惦记着勾引男主。
季逸辰却收回了已经伸出的手，转身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程小婴”。
“程小可，过来。”季逸辰的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慌张。天知道他以为被打的是程小可时有多害怕。
还好，还好他的小仙女没有受伤。
程小可动了，朝季逸辰走来。
走到季逸辰身前时，程小可说了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谢谢”。
季逸辰心花怒放，可下一秒程小可就像没看见他一样，径直离开，季逸辰眼中刚刚升起的光又暗了下去。
贝国侠身体素质很好，中了季逸辰一拳并不至于站不起来，挣扎着起身。
季逸辰背对着程小婴，冷冷地说：“还不快走。”
程小婴死死咬着嘴唇，她本以为季逸辰是来救自己的……结果这脸打的，比贝国侠的巴掌还要痛。
可想到始终没有进展的系统任务，程小婴强行挤出一句：“阿辰，你保护好自己。”
然后才离开。
季逸辰心中恶寒，却懒得跟女人计较，只挑起一个轻蔑的笑，对手下败将嘲讽道：“贝国侠，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和女人动手？”
程小婴走出来没多远就看见了程小可的身影，刚才贝国侠那个蠢货会动手，都是因为程小可乱说话，程小婴气不打一处来，跑过去要找程小可算账。
“小可！”程小婴来势汹汹。
程小可垂眼冷笑，但还是拿出了刚买好的冰袋，露出担忧神色：“姐姐，你快敷一敷，脸都肿了。”
程小婴怔怔地接过冰袋，敷在脸上。原本对程小可的怀疑减少大半，这个蠢女主，还以为自己是她亲姐姐，处处关心。
程小可抢了先机，程小婴暂时没有发作。
程小可目的达成。还以为穿书女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
这样看来，上辈子被坑得那么惨的自己，还真是十足的蠢货。
重来一次，定当好好回敬。
“姐姐，你和那个人分手吧，他对你不好。”程小可故意说得很大声，周围人纷纷侧目。
程小婴心中愤恨，可程小可语气中尽是关心，她只能尴尬地说：“我们没有谈恋爱，小可你看错了。”
程小可没有反驳，扶着程小婴朝教室走去。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程小可不需要再做什么。
季逸辰回班时，程小婴谈恋爱的事情已经在校内论坛上传得沸沸扬扬，帖子飘红，后面挂着一个大大的HOT。
有匿名账号留言说运动服上明明是“程小可”的名字。
随后就有人出来解释姐妹二人换了运动服，还上传了一段视频，不一会又撤回了。
下面纷纷回复：“视频我看了，就是程小婴。”
程小可没上论坛，仅凭观察同学们的眼神，她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上一世也是这样。
她去找季逸辰解释，季逸辰的小弟们哄笑着说她不要脸。
回家后爸爸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她面前。
穿书女还和她道歉，说在帖子里帮她与别人吵架，结果才不小心爸爸看见。
她居然相信了，还真是天真。
程小婴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都该是程小可承受才对，怎么会，怎么会？！
她恨恨地看向程小可，后者却像是与世隔绝一样，正在做一套数学模拟题。
到底是谁在搞鬼？程小婴目眦欲裂，难道是因为上一次没完成任务，这次难度提升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论如何，贝国侠不能留了，只要贝国侠不再开口，她总能洗白自己。
又看了一眼安静学习的程小可，程小婴露出甜美的笑容。
对不起呀，我的傻妹妹，这次也还是要你牺牲一下了。
程小可早就猜到了事情的发展方向，并不关注穿书女的小心思。
虽然没和贝国侠结下深仇大恨，但这个人的出现让程小可不得不警惕。上辈子的车祸，绝对不可以发生第二次。
程小可在演草纸上胡乱写写画画，计算如何规避风险，桌边突然落下一道阴影。
“程小可，陪我去医护室。”季逸辰换回了校服，手臂有一处擦伤，应该是和贝国侠打架时蹭到的，看样子还没有处理过。
吃瓜群众看见季逸辰手臂上的伤，再结合论坛的帖子，分分钟脑补出二男争一女的大戏。
此时男主之一的季逸辰不去找程小婴，反而来找程小可，瓜民们忍不住暗中观察。
季逸辰上辈子欺负过自己，穿书女喜欢季逸辰，贝国侠是季逸辰的死对头。
程小可是万万不想和季逸辰有任何瓜葛的，头也不抬地说：“你说过不再纠缠我的。”
季逸辰脸色一暗：“我刚刚救了你。”
程小可嗤笑：“记错了吧，你救的是我姐姐。”
季逸辰还想再说什么，程小可已经冲程小婴的方向招呼起来：“姐姐，季逸辰让你陪他去医护室！”
程小婴想逃离众人的非议，听见程小可的话三两步走了过来。
季逸辰垂着眼，在程小婴过来的前一秒，先行离开。
程小婴一愣。
“姐姐，你不去吗？”程小可眨眨眼，神色天真。
同学们看戏的目光让程小婴无地自容，加上想到毫无进展的任务，程小婴跺跺脚，追了上去。
程小可收起了笑容。
虽然对季逸辰而言，那些事还没有发生过，他不仅没有伤害过自己，反而在这一次对她多加维护，但程小可没办法当那些病痛、苦难、嘲笑和绝望从未发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已经是她的极限。
季逸辰，你好自为之。
程小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一次穿书女还可以恶人先告状。
程国华今天回国。程小可并不记得，但穿书女有系统提示，提前给程国华打了电话，主动交代了和贝国侠的事情，不知用何种方法，给程国华洗了脑。
程小可刚踏进家门，就被程国华叫进了书房。
程国华脸色阴沉：“小可，小婴是怎么回事？”
程小可冷眼看着。
这是她的亲身父亲，两世为人，不曾相信她一次。
“我不知道爸爸你说的是什么事。”毕竟是血亲，小可没办法像在穿书女面前那样不露情绪，语气显得有些冷硬。
程国华面色更难看：“爸爸在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程小可梗着脖子，不再开口。
眼见谈话陷入僵局，书房的门被推开，程丽云走了进来。
小可眼眶一热，即使绯闻主角已经不是自己，这场景依旧似曾相识。
“你们爷俩聊什么呢，出去吃饭了。”说着，程丽云拉过小可，往门外推。
程国华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两个女儿，一个哭得肝肠寸断不说话，一个莫名其妙和自己耍性子，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我不饿，你们先吃。”
程丽云没办法，冲程小可使眼色：你先出去，我和你爸谈谈。
程小可也不想和程国华多说，走出了书房。
楼梯下到一半，她想起书包还落在书房没拿，又折返回去。
书房门关着，是她走时带上的。
程小可抬起手准备敲门，里面传来程国华的声音。
“小婴在电话里哭了好久，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就想找小可问问，你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帮小婴蒙蔽我们吗？这种事情是可以隐瞒的吗！”
程丽云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小可和小婴感情一直很好，你忘记了？和孩子生什么气，晚点我问问她们。”
程国华的声音中余怒未散：“真是上辈子欠了她们的，我还给她们带了礼物回来。小可的运动鞋你一会帮我给她吧。小婴最喜欢的那种花里胡哨的裙子我也买了，等晚点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说。”
程丽云忍俊不禁：“小婴那叫lolita，什么花里胡哨的裙子。你呀，嘴硬心软。”
程小可把手放下，上辈子，她没有收到程国华带回来的运动鞋，只有程小婴穿着小裙子在她面前炫耀，让程小可以为爸爸早就不喜欢自己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程小可陷入思考，里面的对话仍在继续：“楼立塔是吧，反正就这个，不过我怎么感觉小婴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是不是青春期到了？”
因为真正的程小婴，已经被取代了啊。程小可眼眶酸热，准备离开。
身后“咔哒”一声。
“诶？小可你怎么回来了。”程丽云拿着鞋盒问道。
“我书包落下了。”小可低下头，如实回答。
“哦，正好。”程丽云狡黠一笑，“爸爸给你买了新鞋子，试试合不合脚？”
“咳、咳。”程国华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语气中有丝难掩的得意，“限量款，我托人买的呢。”
程小可狠狠抽了抽鼻子。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可眼前久违的温暖让人想放下所有伪装。
重生以来，程小可第一次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
不能哭程小可，爸爸是爱你的，上辈子一定有什么误会，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程小可这样想着，又抽抽鼻子。
“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程丽云连忙把手放在程小可额头上。
程国华也紧张兮兮地跑过来。
父母的手都贴在她额头上，程小可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怎么还哭了？”
程小可擦擦眼泪，扑进程国华怀里：“爸爸，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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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可死死攥着拳头，脑中又浮现出她无助地躺在马路上的画面，车轮一遍遍碾过她的腿，从疼得撕心裂肺到毫无知觉。
没有人能救她。
明明已经避开了高个壮汉，没想到还是遇见了。程小可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心中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
程小可，你要冷静，这一次你没有得罪他。一定是程小婴和他说了些什么，但那都不是事实，冷静下来，稳住这个人，这次你要健康的活下去。
终于，程小可无路可退了，贝国侠就站在她面前，程小婴抱着手臂，没有帮忙的意思。
程小可先开口：“姐夫。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和季逸辰没有关系的。”
先坐实贝国侠是程小婴男朋友的身份，然后否认自己和季逸辰的关系。
贝国侠摇摇头：“你姐姐可不是这么说的。”
余光中程小婴满脸歉意，眼底却有一份得色。程小可低下头，深呼吸一次，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大声说：“姐姐对不起！姐夫对不起！”
贝国侠和程小婴都愣住了，不知程小可为什么突然道歉。程小婴直觉不好，想制止程小可继续说话。
然而程小可已经像倒豆子一样把后面的话都说出去了：“姐姐之前和我说季逸辰是她喜欢的人，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怎么会和姐姐抢呢！”
程小婴大喊着打断：“我没有！”
贝国侠鲁莽冲动，又暴虐残忍，程小婴既看不上他，又总想利用他。
上一次贝国侠对报警的人恨之入骨，她只要稍微撩拨就能利用，这一回却被逼得以身饲虎兵行险着。
不能让程小可继续说下去了。程小婴恨不得捂住程小可的嘴，可她们之间站着五大三粗的贝国侠。
“姐姐能放下季逸辰，和姐夫你在一起我很开心！希望姐夫你不要介意姐姐的过去！”程小可完全不管穿书女的心思，一口气把这番话说完。然后偷偷打量起贝国侠的神色，果然已经阴云密布。
这回穿书女有好果子吃了。程小可心中得意，面上却不显。
果不其然，贝国侠反手一巴掌扇过去，程小婴被打得摔倒在地，喉中一阵腥甜，眼前直冒金星。
“姐夫你在干什么呀，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不管姐姐过去多喜欢季逸辰，现在她都是你女朋友啊。”程小可继续火上浇油。
贝国侠果然被激怒，拎起程小婴的领子，要继续动手。
贝国侠下一巴掌正要挥下，程小婴被吓得闭上了眼。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传来。
“季逸辰，我教训我的女人，你不要出手。”贝国侠抬头看向自己的死对头，眼神愤恨。
季逸辰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握住了贝国侠的手腕，像一柄铁钳。
程小婴心中冷笑，不再出声。
季逸辰扫过程小婴胸前的名字，按下狐疑，一拳将贝国侠击倒在地。
“阿辰，救我。”程小婴眼中含泪。
程小可再次冷笑，穿书女还真是敬业，被扇了一巴掌还惦记着勾引男主。
季逸辰却收回了已经伸出的手，转身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程小婴”。
“程小可，过来。”季逸辰的声音中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慌张。天知道他以为被打的是程小可时有多害怕。
还好，还好他的小仙女没有受伤。
程小可动了，朝季逸辰走来。
走到季逸辰身前时，程小可说了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谢谢”。
季逸辰心花怒放，可下一秒程小可就像没看见他一样，径直离开，季逸辰眼中刚刚升起的光又暗了下去。
贝国侠身体素质很好，中了季逸辰一拳并不至于站不起来，挣扎着起身。
季逸辰背对着程小婴，冷冷地说：“还不快走。”
程小婴死死咬着嘴唇，她本以为季逸辰是来救自己的……结果这脸打的，比贝国侠的巴掌还要痛。
可想到始终没有进展的系统任务，程小婴强行挤出一句：“阿辰，你保护好自己。”
然后才离开。
季逸辰心中恶寒，却懒得跟女人计较，只挑起一个轻蔑的笑，对手下败将嘲讽道：“贝国侠，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和女人动手？”
程小婴走出来没多远就看见了程小可的身影，刚才贝国侠那个蠢货会动手，都是因为程小可乱说话，程小婴气不打一处来，跑过去要找程小可算账。
“小可！”程小婴来势汹汹。
程小可垂眼冷笑，但还是拿出了刚买好的冰袋，露出担忧神色：“姐姐，你快敷一敷，脸都肿了。”
程小婴怔怔地接过冰袋，敷在脸上。原本对程小可的怀疑减少大半，这个蠢女主，还以为自己是她亲姐姐，处处关心。
程小可抢了先机，程小婴暂时没有发作。
程小可目的达成。还以为穿书女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
这样看来，上辈子被坑得那么惨的自己，还真是十足的蠢货。
重来一次，定当好好回敬。
“姐姐，你和那个人分手吧，他对你不好。”程小可故意说得很大声，周围人纷纷侧目。
程小婴心中愤恨，可程小可语气中尽是关心，她只能尴尬地说：“我们没有谈恋爱，小可你看错了。”
程小可没有反驳，扶着程小婴朝教室走去。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程小可不需要再做什么。
季逸辰回班时，程小婴谈恋爱的事情已经在校内论坛上传得沸沸扬扬，帖子飘红，后面挂着一个大大的HOT。
有匿名账号留言说运动服上明明是“程小可”的名字。
随后就有人出来解释姐妹二人换了运动服，还上传了一段视频，不一会又撤回了。
下面纷纷回复：“视频我看了，就是程小婴。”
程小可没上论坛，仅凭观察同学们的眼神，她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毕竟上一世也是这样。
她去找季逸辰解释，季逸辰的小弟们哄笑着说她不要脸。
回家后爸爸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她面前。
穿书女还和她道歉，说在帖子里帮她与别人吵架，结果才不小心爸爸看见。
她居然相信了，还真是天真。
程小婴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些都该是程小可承受才对，怎么会，怎么会？！
她恨恨地看向程小可，后者却像是与世隔绝一样，正在做一套数学模拟题。
到底是谁在搞鬼？程小婴目眦欲裂，难道是因为上一次没完成任务，这次难度提升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无论如何，贝国侠不能留了，只要贝国侠不再开口，她总能洗白自己。
又看了一眼安静学习的程小可，程小婴露出甜美的笑容。
对不起呀，我的傻妹妹，这次也还是要你牺牲一下了。
程小可早就猜到了事情的发展方向，并不关注穿书女的小心思。
虽然没和贝国侠结下深仇大恨，但这个人的出现让程小可不得不警惕。上辈子的车祸，绝对不可以发生第二次。
程小可在演草纸上胡乱写写画画，计算如何规避风险，桌边突然落下一道阴影。
“程小可，陪我去医护室。”季逸辰换回了校服，手臂有一处擦伤，应该是和贝国侠打架时蹭到的，看样子还没有处理过。
吃瓜群众看见季逸辰手臂上的伤，再结合论坛的帖子，分分钟脑补出二男争一女的大戏。
此时男主之一的季逸辰不去找程小婴，反而来找程小可，瓜民们忍不住暗中观察。
季逸辰上辈子欺负过自己，穿书女喜欢季逸辰，贝国侠是季逸辰的死对头。
程小可是万万不想和季逸辰有任何瓜葛的，头也不抬地说：“你说过不再纠缠我的。”
季逸辰脸色一暗：“我刚刚救了你。”
程小可嗤笑：“记错了吧，你救的是我姐姐。”
季逸辰还想再说什么，程小可已经冲程小婴的方向招呼起来：“姐姐，季逸辰让你陪他去医护室！”
程小婴想逃离众人的非议，听见程小可的话三两步走了过来。
季逸辰垂着眼，在程小婴过来的前一秒，先行离开。
程小婴一愣。
“姐姐，你不去吗？”程小可眨眨眼，神色天真。
同学们看戏的目光让程小婴无地自容，加上想到毫无进展的任务，程小婴跺跺脚，追了上去。
程小可收起了笑容。
虽然对季逸辰而言，那些事还没有发生过，他不仅没有伤害过自己，反而在这一次对她多加维护，但程小可没办法当那些病痛、苦难、嘲笑和绝望从未发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已经是她的极限。
季逸辰，你好自为之。
程小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一次穿书女还可以恶人先告状。
程国华今天回国。程小可并不记得，但穿书女有系统提示，提前给程国华打了电话，主动交代了和贝国侠的事情，不知用何种方法，给程国华洗了脑。
程小可刚踏进家门，就被程国华叫进了书房。
程国华脸色阴沉：“小可，小婴是怎么回事？”
程小可冷眼看着。
这是她的亲身父亲，两世为人，不曾相信她一次。
“我不知道爸爸你说的是什么事。”毕竟是血亲，小可没办法像在穿书女面前那样不露情绪，语气显得有些冷硬。
程国华面色更难看：“爸爸在问你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程小可梗着脖子，不再开口。
眼见谈话陷入僵局，书房的门被推开，程丽云走了进来。
小可眼眶一热，即使绯闻主角已经不是自己，这场景依旧似曾相识。
“你们爷俩聊什么呢，出去吃饭了。”说着，程丽云拉过小可，往门外推。
程国华坐在椅子上生闷气，两个女儿，一个哭得肝肠寸断不说话，一个莫名其妙和自己耍性子，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饭。
“我不饿，你们先吃。”
程丽云没办法，冲程小可使眼色：你先出去，我和你爸谈谈。
程小可也不想和程国华多说，走出了书房。
楼梯下到一半，她想起书包还落在书房没拿，又折返回去。
书房门关着，是她走时带上的。
程小可抬起手准备敲门，里面传来程国华的声音。
“小婴在电话里哭了好久，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就想找小可问问，你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帮小婴蒙蔽我们吗？这种事情是可以隐瞒的吗！”
程丽云柔声安慰：“好了好了，小可和小婴感情一直很好，你忘记了？和孩子生什么气，晚点我问问她们。”
程国华的声音中余怒未散：“真是上辈子欠了她们的，我还给她们带了礼物回来。小可的运动鞋你一会帮我给她吧。小婴最喜欢的那种花里胡哨的裙子我也买了，等晚点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说。”
程丽云忍俊不禁：“小婴那叫lolita，什么花里胡哨的裙子。你呀，嘴硬心软。”
程小可把手放下，上辈子，她没有收到程国华带回来的运动鞋，只有程小婴穿着小裙子在她面前炫耀，让程小可以为爸爸早就不喜欢自己了。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程小可陷入思考，里面的对话仍在继续：“楼立塔是吧，反正就这个，不过我怎么感觉小婴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是不是青春期到了？”
因为真正的程小婴，已经被取代了啊。程小可眼眶酸热，准备离开。
身后“咔哒”一声。
“诶？小可你怎么回来了。”程丽云拿着鞋盒问道。
“我书包落下了。”小可低下头，如实回答。
“哦，正好。”程丽云狡黠一笑，“爸爸给你买了新鞋子，试试合不合脚？”
“咳、咳。”程国华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语气中有丝难掩的得意，“限量款，我托人买的呢。”
程小可狠狠抽了抽鼻子。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可眼前久违的温暖让人想放下所有伪装。
重生以来，程小可第一次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并不是孤军奋战。
不能哭程小可，爸爸是爱你的，上辈子一定有什么误会，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程小可这样想着，又抽抽鼻子。
“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程丽云连忙把手放在程小可额头上。
程国华也紧张兮兮地跑过来。
父母的手都贴在她额头上，程小可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怎么还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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