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_你我同是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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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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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也不给那张婶申辩的机会,手一挥,便带着人往前院儿去了。只留下厨院儿里的一群小厮丫头面色煞白,静悄悄地无一人敢言。

  待小七带着人到了前院儿花厅,宁阳已经坐在上首喝着参茶静等了。奶娘和孟茹站在她身后,良儿和子陌等一干丫头站在一旁服侍。

  小七来了花厅上,手底下的人一把将管事张婶和三个丫头给甩在地上跪了,几个披甲上前把那三个丫头的脸强行抬起来朝向良儿,小七问道:“良儿姑娘,你瞧瞧看,是这三个婆娘么?”

  宁阳坐着不动,良儿仔细瞧了瞧,眼儿一转,说道:“不是这三个婆娘。”

  “啊?”小七挠了挠头,“闹错了?”

  此时却听良儿接着脆声道:“是这三个丫头!不过这三个丫头还没配小厮呢,算不得婆娘。”

  小七噎了噎,抹了抹鼻头,随即一笑,又瞥了眼地上面色惨白吓哭的丫头,嫌恶道:“在我们家乡,凡是乱嚼舌头根子的,都算婆娘!”说罢,便向宁阳拱手道,“禀王妃,人已带到,请王妃处置!”

  宁阳放下茶盏,见小七带着王府的披甲护卫两旁列队站好,再一抬眼望出去,见总管刘阿已经带了王府各院儿的管事和下人来了。管事们一见这阵仗便心知今日必然要出事,虽未见过宁阳发怒,但在这阵仗面前哪个也不敢多言,全都齐齐跪在里花厅里,稍微有些脸面的大丫头和仆妇们跪在了花厅外头,剩下的丫头们也跟在后面跪着,王府里几百人把前院儿跪满了大半,凡是有丫头小厮跪着的地方,就有王府的披甲护卫执刀剑冷冷盯着,这阵势前所未有,更吓得人哑口不敢言。

  当李氏带着竹院儿里的丫头们到来时,也是心里惊了惊。宁阳叫她在下首坐了,杏儿和巧儿随侍在后,其余的丫头小厮全都跪了出去。

  见人都来齐了,宁阳这才淡淡地抬眼,看了看地上跪在最前面的三个丫头,那三个丫头已是哭得泪流满面,宁阳却视而不见,只淡淡道:“说,把你们方才说王爷的话,再在我跟前儿说一遍。”

  三个丫头哪儿还敢再说?忙哭着磕头道:“王妃!您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宁阳闻言却轻声笑了笑,花厅跪着的一干管事下人却只觉得心里发毛,只听她缓缓说道:“看来我这王妃你们是真不放在眼里,前些日子刚吩咐了下去这些谣言不许再谈,结果你们一个个躲起来小声嘀咕,越传越厉害。今儿我把你们叫来了,有兴趣听听你们说什么了,却又无人跟我说了。”

  宁阳语气温和,话说得也慢,话里绵软,带着怀了身孕的女子特有的懒散,令人听不出喜怒来。底下跪着的管事丫头无一人敢抬起头来一窥究竟,李氏却是偷偷抬起眼来,只见得宁阳眼眸含笑,眼里的隐怒却是连她也觉得颤了颤,只听她轻巧地说道:“我原以为府里的人也只是敢在背地里把我的话不当回事,不成想今儿在我面前儿还是这般。”

  这话的意味丫头们却是听明白了,三个丫头哭成泪人儿,一个劲儿地摇头,摇脱了发上的绒花,哭花了脸上的脂粉,却就是不敢说一个字。这不是她们胆敢忤逆王妃啊!这、这实在是她们在厨院儿屋里说王爷的话太、太……这要是说出来,王妃定然饶不得她们!

  宁阳却是缓缓将茶盏端了起来,垂眸浅浅喝了一口,眯起眼儿柔声道:“我今儿还就是有兴趣听了。你们若是说不出来,就叫这全府的人都陪着跪吧。”

  这话一出口,几个其他院儿里的管事忙给张婶使眼色,张婶心中暗呼倒霉,王妃常来厨院儿,她对王妃的性子也是有些了解的,虽然性子温和,却不是个任人欺负的,只不过不爱与人动怒,凡事都喜欢好好说话和和气气的,却不想如今动起怒来是这般难缠。

  张婶瞧着宁阳这淡定喝茶的架势,想来这三个丫头不如实把传的话儿说一遍她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于是便拧了身旁的丫头一把,斥道:“王妃的话没听见么!快说呀!”

  三个丫头仍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宁阳却微微歪着脑袋看向总管刘阿,说道:“看来府上的规矩真给人忘得差不多了。刘总管,烦劳把规矩念来听听,给不长记性的人长长记性。”

  刘阿躬身应了声“是”,这便扯了扯嗓子,面无表情地念道:“凡不听主子话的,杖责三十,或撵出府去,或卖入花街柳巷,全凭主子处置。”

  刘阿声音尖细,吐字却是清晰,在静悄悄的屋里听着有些瘆人。三个丫头全惨白了脸色,头摇得更猛,哭求道:“王妃饶命!求王妃饶了奴婢们吧!”

  “那你们是肯说,还是不肯说呢?”宁阳放下茶盏问道。

  三个丫头面面相觑,中间的丫头眼泪落得最凶,说道:“奴婢说!奴婢说!只求王妃开恩,不要把奴婢卖入青楼!”她往前爬了两步,说道,“奴婢今日在厨院儿里说、说……听说王爷遇刺时身中数十箭,尸身落在大漠埋在黄沙里,找到时已是面目全非了!如今王爷的尸身正在运回帝都的路上,也不知王妃见了能不能认得出来了……”

  这丫头的话虽哽咽,说出来却叫屋里跪着的管事们都白了脸色,张婶更是面如土色。外头跪着的丫头小厮也抽了口气。那丫头却是一个头磕在地上,求道:“奴婢再也不敢嚼舌了!王妃饶了奴婢吧。”

  宁阳端坐着,缓缓吸着气,这些日子她努力叫自己不去想诸葛端云的安危,她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却偏偏听到这些谣言……叫她如何不气?她努力叫自己平复下来,转头又看向刘阿,说道:“烦劳总管再念一念,府里造谣生事,祸及主子者,如何处置?”

  刘阿仍是面无表情,说道:“亲王府的规矩,凡犯了嘴戒私自议论主子者,丫头小厮一律杖毙!管事的杖责五十,撵出府去!”

  他这番话倒是唱着嗓子说的,声音传出老远,跪在近处的只觉得耳朵发疼,远处的却心里直跳。

  三个丫头已经吓得身子抖如落叶,方才说话的丫头求道:“王妃饶命!这些话、这些话奴婢们也是听人说的呀!绝不是奴婢们造谣……”

  “是么?”宁阳微微笑了笑,眯着眼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你三个只要跟我说说是从谁那里听来的,我自会饶你们一命。”

  三个丫头一听能活命,自是不敢不说,指着花厅外头说道:“回王妃,奴婢们是从针线房里赵二家的那里听来的。”

  宁阳缓缓抬眼,花厅外头已经有护卫呼喝:“哪个是赵二家的!”

  那赵二家的闻言身子一抖,顿时跌在地上,两个护卫上前拖着她就进了花厅摔在了地上。

  赵二家的哭道:“禀王妃,奴婢、奴婢也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呀!”

  “从何处听来的?”宁阳淡淡地问道,瞧不出一点儿生气来。

  那赵二家的答:“从前院儿洒扫的小厮王溜子那儿!”

  只听得外头又有护卫呼喝:“哪个是王溜子!”,不一会儿,王溜子也被提了进来。

  接下来一个咬一个,一个供一个,呼喝声哭求声不绝,宁阳却缓缓垂了眼,慢慢地等。其实,她就是再生气也没打算要这些人的命,毕竟这样的事她还是做不来。但是她一定要查出这个背后散播此谣言的人来!

  渐渐的,花厅里跪的人越来越多,几个管事都跪到了一旁,中间密密麻麻全是牵连出来的丫头小厮,整有七八十人,已经都跪到了外头。李氏身后的巧儿见着这架势,脸色越发惨白,暗暗拧着帕子咬着唇,却仍是止不住有些抖。当她看见那日散播闲话的一个丫头被披甲护卫提进来时,几乎没跌在地上。她瞪着眼,不去看那丫头,那丫头却一指头指过来,说道:“禀王妃,这话、这话是奴婢从竹院儿的巧儿姐姐那儿听来的!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这话一出,李氏脸色煞白,花厅里的护卫已经一把上前把巧儿给提了出来,脚下一踢,巧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宁阳抬起眼来,却是看向李氏。李氏忙起身跪了说道:“妾身管教无方!恳请王妃降罪!”

  宁阳却将眼神从李氏那里收了回来,说实话,这事跟竹院儿里有牵扯她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却见巧儿头磕在地上,说道:“回王妃!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宁阳淡淡地问。巧儿却是心里惊恐,她心知这话是她自个儿编的,却也知绝不能承认,只是一时不知赖在谁身上好。正自犹疑间,抬眼见杏儿立在李氏的座椅后,笑得幸灾乐祸,这便把手往那处一指,说道:“奴婢是从杏儿那贱婢口中听来的!”

  杏儿大惊,却也马上被押到了地上跪着,她面白如纸,却渐渐涨红,回头怒狠狠地盯着巧儿骂道:“你血口喷人!”

  巧儿道:“这谣就是你造的,你当然不承认了!”杏儿闻言又惊又急,只吼道:“我没说!”言罢就要掐上巧儿。

  “放肆!”小七一声怒喝,两旁护卫疾步上前将两人各押一旁。宁阳坐着不动,却是看向巧儿,缓缓问道:“你怎知这谣就是她造的?”巧儿一愣,一时不能言,宁阳却接着道:“旁人上来都是一下便能指出从谁那里听来的,唯独你细思了一会儿,还咬定是杏儿造的谣。我问你,即便你真是从杏儿那儿听来的,就怎知她不是从旁人那里听来的?为何一口咬定是她造的谣?”

  “这……奴婢……”巧儿一时说不出来。李氏跪在前头却是恨恨回头,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你竟做出这等事来!还将脏水泼到旁人身上?你平日与杏儿虽争宠了些,可杏儿是王妃赐给我的丫头,性子本事样样都是好的!她会做出这等事来?”李氏回身向宁阳求道,“此事是妾身管教不严,妾身自愿罚奉思过,于屋里日日抄经念佛,祈求王爷早日得胜凯旋。至于这丫头,一切实属她咎由自取!妾身羞于做那袒护之事,她便任凭王妃处置吧!”

  “夫人?!”巧儿不可思议地望着李氏,李氏却跪在地上再不言语,一副大义凛然之态。

  宁阳摇了摇头,她已经差不多敢肯定这话就是出于巧儿之口,只是不想这李氏真真是个精明的,一看形势不好,竟自请罚奉思过。她这般态度,自己若借势再罚别的,倒显得她故意为难于她了。

  宁阳看向巧儿,她已经哭求着想要从护卫手里挣扎出来,不停地求李氏为她求情,李氏却再不理会。宁阳却道:“我自问平日里待你们不薄,既无打骂,亦无苛扣,赏多罚少,便是斥责亦是少有。我不敢自比那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可也算是个和善的。如今你们不顾念主仆情意,谣言都敢往王爷身上扯了,我便也不顾念那许多了。”

  底下顿时哭成一片,求情的,讨饶的,宁阳自进了王府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抚着小腹慢慢站了起来,说道:“按着王府的规矩,你们这些人今儿都该打死!然而我怀着身子,不愿造这杀孽,但胡乱造谣诅咒我夫君者我也不愿轻饶。来人!”

  “卑职在!”小七上前一步,甲胄声声,冰冷无言。

  “丫头小厮,杖三十,撵出府去!管事的杖三十,罚俸一年!现在就打!”宁阳下了狠心,说罢便坐回椅子里。

  王府的披甲护卫军得令,将花厅外头清出一块场地来,将丫头小厮十人、十人地拖下去当众杖责。宁阳终是留了脸面给这些人,叫人杖责时隔着衣服打,两旁下人们看着,静悄悄的无人敢言。一时间花厅的院子里喊数的、哭嚎的、竹杖打肉的声音交错起伏。这日,王府里八十多丫头小厮人挨了打,被撵出了府去。另有十名管事的被打,罚了俸禄。一时间,王爷遇刺失踪的谣言如云般消散,无人再敢提及一句。

  至于李氏的丫头巧儿,宁阳却未将她撵出府去,只说道:“此事你乃始作俑者,理当重罚。然念及你是阮夫人带来的丫头,我便不撵你出府。杖五十,罚俸一年,降作粗使丫头去洗染院儿里当差吧。”

  巧儿还想求情,怎奈李氏全不理她,宁阳也起身回了寝阁。小七却觉得不解气,亲自拿了杖子,狠打了五十大板,他力道拿捏得好,皮开肉绽却未伤及骨头内腑,打完见巧儿早昏死过去,便叫了两个洗染院儿未受此事牵连的丫头把她拖去了粗使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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