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内卷之王vs天生赌徒
夜，四合院沉寂，大雪纷纷扬扬地飘下来。
众人震惊的声音刺破寂静的黑夜，惊动寒枝上的白鹤，也惊动了屋内的鹿溪。
她急忙忙穿好外衣，茫然地开门。
于是，便见一堆人齐刷刷地看着她，神色复杂。
“有事？”鹿溪摸摸头，不解。
见到她，季嘉妍再也按耐不住，快步上前，指着鹿溪道：“卑鄙！”
鹿溪缓缓打了个问号。
“我干什么了？”
“哼，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的秘密了！”人群中有人道。
其他人附和道：“对，我们知道你的秘密了！你这个偷偷努力，却天天装作懈怠的人！”
“呸，骗子！”
群情激愤，纷纷指责鹿溪。
鹿溪：“啊哈？”
偷偷努力——这说的是她？
见她还不打算认呢，季嘉妍更气了：“鹿溪，你敢做不敢当啊！我们刚刚都看到了，你屋内有充裕的灵气流转，你分明就是连睡觉都在修炼，却还天天装作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鹿溪终于搞明白了：“这是误会啊！”
“夜里天气太冷，我是在御寒！难道你们师尊没教过你们吗？”
众人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鹿溪的话，以为她是抵死不认！
便有人愤愤数落道：“你这是何必？堂堂正正的努力，得了第一，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可你偏偏每日上课也不练，显得你多么懈怠，实则偷偷摸摸地在练剑。”
这话一出，鹿溪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众人眼中居然成学婊了？
“冤枉！”
“难道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根本没怎么学，但是你就是轻轻松松地赢了？”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鹿溪既不能答是，也不能答否。
她向来伶俐的口齿，顿了一下，想着如何回应。
季嘉妍却当她默认了：“看吧，无话可说了吧！”
她愤愤不平：“我定要向众人揭露你的真面目！”
自鹿溪赢了周沐霜后，大家都在怀疑人生，丧得一批，觉得努力也不过如此，千百倍的努力，抵不过天赋好的人随意学。
能来凌虚宗，本已是万里挑一，可如今这般大的落差，也不禁让这群自诩天之骄子的少年少女们泄气，竟然一举突破前皆纪录，史无前例地想集体摆烂。
虽有周沐霜、宋若君等人，知耻而后勇，更加发奋练剑，但也无法激励起大多数人。
当然，季嘉妍是例外，她坚定地认为，不是自己不行，而是鹿溪在放烟雾弹，迷惑她们！
果然让她给猜对了，她定要拆穿鹿溪的阴谋！
说着季嘉妍便欲走。
“别别别！”
鹿溪赶紧拉住季嘉妍。
学婊是什么？
是大家向来最厌恶的一类人。
鹿溪之前的逍遥自在已然得罪了一部分人，这下要是众人误会她是学婊，定然会遭受更多人的憎恨，她不想拉仇恨！
在一个热爱打架的宗门里仇恨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无穷无尽的打架！——她可不要！
但季嘉妍是什么人？
你不让她做什么，她偏要干，更何况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她直接甩开鹿溪的手，转身走得飞快。
鹿溪还欲堵季嘉妍，可众人见状，纷纷拦住她。
于是，没过多久，凌虚宗这届的弟子们都知道了——
“那月试第一，并非想象中那般天赋卓绝，只需随意练练，便可轻易超过众人，她其实在悄悄地修炼。”
“她连睡觉都在修炼！”
谣言传得很快，众人兴冲冲地讨论起来。
第二天，御剑飞行课。
鹿溪照常来，众人神色复杂，窃窃私语道：“她果然是在偷偷努力，你们看啊，她居然是御剑飞行来的！在我们还骑白鹤的时候，她就早早开始御剑飞行了！”
被白鹤们拉黑只能自己御剑的鹿溪表示：其实她也很想御剑飞行呐！
众人却是不知，只纷纷道：“咱们之前怎么蠢顿如此，竟然信了她装模作样！居然连这般重要的细节都没有发现！”
一人道：“学到了，学到了，从明早开始，我也自己御剑飞行来！”
另一人道：“可是咱们只有练气层的修为，飞不远啊！”
“诶，你这就格局小了，飞不远，咱们可以起早一点呐！反正上课时间都固定，多花时间在御剑飞行上，还可以减少我们睡懒觉的时间！”
在练剑场刷夜的人也表示：“对，咱练剑练到早晨总容易懈怠，还不如把这时间拿去练习御剑飞行！”
修为越高，耳目越加灵敏，众人的讨论自是全然落入鹿溪耳朵里，鹿溪不禁郁卒，先是季嘉恒，再是季嘉妍，她是欠这两兄妹的吗？
她的名声全毁了！
她哪里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众人更是将她诸多行为分析了个遍，皆是歪到天边去，饶是鹿溪这咸鱼性子，也忍不住去争辩几分，可完全没用，没人信她。
于是，鹿溪也懒得说了，想着，反正等热度下去，众人也就不会再讨论。
她不会想到，便是这一懒，让误会越来越深，直至根深蒂固。
多年以后，当鹿溪跟修仙界的人解释内卷定义，众人竟一致将内卷之王的称呼送给她，毫无异议。
她也不会想到，自己无意中竟然将凌虚宗的内卷推上了另一个高度，众人为之一振，纷纷找寻还有哪里能卷的地方。
上完折磨人的一课，鹿溪直奔浣花山。
名声都是虚的，名声不好会让鹿溪难过，但是没有灵石，会让鹿溪过不下去。
凌虚宗方圆几百里，山脉绵延不断，实在大得很，鹿溪问遍所有认识的人，都不知道矿山，要是鹿溪自己一个一个地去找，耗费的时间太长，不值当。
于是，鹿溪只能再去问问裴辞星。
想着小孙之前说过的话，自然是先去赌坊。
却见赌坊冷冷清清，只十几个人，全然一副挫败至极模样。
裴辞星不在。
鹿溪耳尖地听到众人在讨论月试的事，他们大倒苦水。
“我这次押了一个中品灵石，全输完了！”
“我押了三个，也输光了！”
众人脸皱成苦瓜。
听罢，鹿溪不禁觉得找到了同伴，也上前吐槽：“我押了我大半身家，全输了！”
众人纷纷转头：“那还是你更惨一点！”
他们认出鹿溪就是之前学不下去摆烂的那位新弟子，见她不仅学不下去，竟然还惨败，只觉连自己都没那么惨了。
他们纷纷给鹿溪让出个位置，把她当成同伴。
鹿溪悲催道：“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定会赢的！”
谁知道自己考虑了所有情况，偏偏漏了自己。
“害，谁不是呢！”
原来大多数人都投了季嘉恒、周沐霜、宋若君。
他们没有鹿溪的一手消息，只知道季嘉恒可是玄威长老的儿子，他天赋极高，从小便学得凌虚宗各种剑法，一手好剑精妙无比，玄威长老向来对他予以重望。
宋若君则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宋家的庶女，宋家剑法那可是被誉为“”一剑曾当百万师”，可谓是气吞山河！
而周沐霜家世虽跟前两人无法比，可她也是出生于威名远扬的周家。
周沐霜是周家小辈中，天赋最好，也是最为刻苦之人，将周家剑法的轻灵飘逸学了个十成十，被誉为是周家的“紫微星”。
“怎么这些个人物又败给了鹿溪？”
众人再一次经历了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小孙进赌坊时，便见鹿溪和众人齐齐叹气。
有人突然问：“真有人押注押鹿溪吗？”
其他人答道：“没呢！谁能料到竟是她赢了呢？”
小孙立即道：“是有的哦。”
众人齐声：“谁？”
小孙朗声道：“裴辞星。”
众人忽然噤了声。
谁人不知裴辞星？
裴辞星曾经是一代传说，他的事迹在凌虚宗，甚至整个修仙界广为流传，他桀骜自矜，藐视一切。
他是天之骄子，意气风发，是凌虚宗的骄傲。
他也是同辈人，甚至于往前数、往后数几代人挥之不去的阴影。
譬如天上星，山顶雪，高高悬于上。
那些向来被称作是天才的人，终其一生奋力追赶，也不过只能匆匆瞥见他的身影，连比试的资格都没有。
可谁知这颗星竟然坠了下来，从高处狠狠地坠了下来。
他们以为裴辞星这辈子也就完了，再也爬不起来，事实证明，裴辞星也的确无法再修炼。
裴辞星刚搬到浣花山时，众人是幸灾乐祸的，甚至有人忍不住上前奚落、欺负。
那时面如少年的裴辞星，尚坐在木制轮椅上，身形孱弱，面容苍白而华贵，仿佛随时就要倒下。
可裴辞星只用那双似点漆般乌黑仿佛深不见底的双眸冷冷看着众人，那些挑衅的众人，便腿软了，再不敢上前。
最终听说，那些想欺负裴辞星的人莫名其妙地得了病，整夜整夜惊恐地叫唤，杜若大夫再如何用治愈术救治，他们也无法好转。
于是，他们知道，裴辞星这人惹不起。
后来，裴辞星来了赌坊，众人以为他是自甘堕落，向来混迹赌坊的众人，有意让他输得精光，谁曾想到，输的竟是他们。
再后来，众人再谈及裴辞星时，皆这样说道：“他啊，是天生的赌徒，从未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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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震惊的声音刺破寂静的黑夜，惊动寒枝上的白鹤，也惊动了屋内的鹿溪。
她急忙忙穿好外衣，茫然地开门。
于是，便见一堆人齐刷刷地看着她，神色复杂。
“有事？”鹿溪摸摸头，不解。
见到她，季嘉妍再也按耐不住，快步上前，指着鹿溪道：“卑鄙！”
鹿溪缓缓打了个问号。
“我干什么了？”
“哼，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的秘密了！”人群中有人道。
其他人附和道：“对，我们知道你的秘密了！你这个偷偷努力，却天天装作懈怠的人！”
“呸，骗子！”
群情激愤，纷纷指责鹿溪。
鹿溪：“啊哈？”
偷偷努力——这说的是她？
见她还不打算认呢，季嘉妍更气了：“鹿溪，你敢做不敢当啊！我们刚刚都看到了，你屋内有充裕的灵气流转，你分明就是连睡觉都在修炼，却还天天装作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鹿溪终于搞明白了：“这是误会啊！”
“夜里天气太冷，我是在御寒！难道你们师尊没教过你们吗？”
众人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鹿溪的话，以为她是抵死不认！
便有人愤愤数落道：“你这是何必？堂堂正正的努力，得了第一，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可你偏偏每日上课也不练，显得你多么懈怠，实则偷偷摸摸地在练剑。”
这话一出，鹿溪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众人眼中居然成学婊了？
“冤枉！”
“难道你的意思是你其实根本没怎么学，但是你就是轻轻松松地赢了？”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鹿溪既不能答是，也不能答否。
她向来伶俐的口齿，顿了一下，想着如何回应。
季嘉妍却当她默认了：“看吧，无话可说了吧！”
她愤愤不平：“我定要向众人揭露你的真面目！”
自鹿溪赢了周沐霜后，大家都在怀疑人生，丧得一批，觉得努力也不过如此，千百倍的努力，抵不过天赋好的人随意学。
能来凌虚宗，本已是万里挑一，可如今这般大的落差，也不禁让这群自诩天之骄子的少年少女们泄气，竟然一举突破前皆纪录，史无前例地想集体摆烂。
虽有周沐霜、宋若君等人，知耻而后勇，更加发奋练剑，但也无法激励起大多数人。
当然，季嘉妍是例外，她坚定地认为，不是自己不行，而是鹿溪在放烟雾弹，迷惑她们！
果然让她给猜对了，她定要拆穿鹿溪的阴谋！
说着季嘉妍便欲走。
“别别别！”
鹿溪赶紧拉住季嘉妍。
学婊是什么？
是大家向来最厌恶的一类人。
鹿溪之前的逍遥自在已然得罪了一部分人，这下要是众人误会她是学婊，定然会遭受更多人的憎恨，她不想拉仇恨！
在一个热爱打架的宗门里仇恨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无穷无尽的打架！——她可不要！
但季嘉妍是什么人？
你不让她做什么，她偏要干，更何况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她直接甩开鹿溪的手，转身走得飞快。
鹿溪还欲堵季嘉妍，可众人见状，纷纷拦住她。
于是，没过多久，凌虚宗这届的弟子们都知道了——
“那月试第一，并非想象中那般天赋卓绝，只需随意练练，便可轻易超过众人，她其实在悄悄地修炼。”
“她连睡觉都在修炼！”
谣言传得很快，众人兴冲冲地讨论起来。
第二天，御剑飞行课。
鹿溪照常来，众人神色复杂，窃窃私语道：“她果然是在偷偷努力，你们看啊，她居然是御剑飞行来的！在我们还骑白鹤的时候，她就早早开始御剑飞行了！”
被白鹤们拉黑只能自己御剑的鹿溪表示：其实她也很想御剑飞行呐！
众人却是不知，只纷纷道：“咱们之前怎么蠢顿如此，竟然信了她装模作样！居然连这般重要的细节都没有发现！”
一人道：“学到了，学到了，从明早开始，我也自己御剑飞行来！”
另一人道：“可是咱们只有练气层的修为，飞不远啊！”
“诶，你这就格局小了，飞不远，咱们可以起早一点呐！反正上课时间都固定，多花时间在御剑飞行上，还可以减少我们睡懒觉的时间！”
在练剑场刷夜的人也表示：“对，咱练剑练到早晨总容易懈怠，还不如把这时间拿去练习御剑飞行！”
修为越高，耳目越加灵敏，众人的讨论自是全然落入鹿溪耳朵里，鹿溪不禁郁卒，先是季嘉恒，再是季嘉妍，她是欠这两兄妹的吗？
她的名声全毁了！
她哪里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众人更是将她诸多行为分析了个遍，皆是歪到天边去，饶是鹿溪这咸鱼性子，也忍不住去争辩几分，可完全没用，没人信她。
于是，鹿溪也懒得说了，想着，反正等热度下去，众人也就不会再讨论。
她不会想到，便是这一懒，让误会越来越深，直至根深蒂固。
多年以后，当鹿溪跟修仙界的人解释内卷定义，众人竟一致将内卷之王的称呼送给她，毫无异议。
她也不会想到，自己无意中竟然将凌虚宗的内卷推上了另一个高度，众人为之一振，纷纷找寻还有哪里能卷的地方。
上完折磨人的一课，鹿溪直奔浣花山。
名声都是虚的，名声不好会让鹿溪难过，但是没有灵石，会让鹿溪过不下去。
凌虚宗方圆几百里，山脉绵延不断，实在大得很，鹿溪问遍所有认识的人，都不知道矿山，要是鹿溪自己一个一个地去找，耗费的时间太长，不值当。
于是，鹿溪只能再去问问裴辞星。
想着小孙之前说过的话，自然是先去赌坊。
却见赌坊冷冷清清，只十几个人，全然一副挫败至极模样。
裴辞星不在。
鹿溪耳尖地听到众人在讨论月试的事，他们大倒苦水。
“我这次押了一个中品灵石，全输完了！”
“我押了三个，也输光了！”
众人脸皱成苦瓜。
听罢，鹿溪不禁觉得找到了同伴，也上前吐槽：“我押了我大半身家，全输了！”
众人纷纷转头：“那还是你更惨一点！”
他们认出鹿溪就是之前学不下去摆烂的那位新弟子，见她不仅学不下去，竟然还惨败，只觉连自己都没那么惨了。
他们纷纷给鹿溪让出个位置，把她当成同伴。
鹿溪悲催道：“本来我还以为自己定会赢的！”
谁知道自己考虑了所有情况，偏偏漏了自己。
“害，谁不是呢！”
原来大多数人都投了季嘉恒、周沐霜、宋若君。
他们没有鹿溪的一手消息，只知道季嘉恒可是玄威长老的儿子，他天赋极高，从小便学得凌虚宗各种剑法，一手好剑精妙无比，玄威长老向来对他予以重望。
宋若君则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宋家的庶女，宋家剑法那可是被誉为“”一剑曾当百万师”，可谓是气吞山河！
而周沐霜家世虽跟前两人无法比，可她也是出生于威名远扬的周家。
周沐霜是周家小辈中，天赋最好，也是最为刻苦之人，将周家剑法的轻灵飘逸学了个十成十，被誉为是周家的“紫微星”。
“怎么这些个人物又败给了鹿溪？”
众人再一次经历了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小孙进赌坊时，便见鹿溪和众人齐齐叹气。
有人突然问：“真有人押注押鹿溪吗？”
其他人答道：“没呢！谁能料到竟是她赢了呢？”
小孙立即道：“是有的哦。”
众人齐声：“谁？”
小孙朗声道：“裴辞星。”
众人忽然噤了声。
谁人不知裴辞星？
裴辞星曾经是一代传说，他的事迹在凌虚宗，甚至整个修仙界广为流传，他桀骜自矜，藐视一切。
他是天之骄子，意气风发，是凌虚宗的骄傲。
他也是同辈人，甚至于往前数、往后数几代人挥之不去的阴影。
譬如天上星，山顶雪，高高悬于上。
那些向来被称作是天才的人，终其一生奋力追赶，也不过只能匆匆瞥见他的身影，连比试的资格都没有。
可谁知这颗星竟然坠了下来，从高处狠狠地坠了下来。
他们以为裴辞星这辈子也就完了，再也爬不起来，事实证明，裴辞星也的确无法再修炼。
裴辞星刚搬到浣花山时，众人是幸灾乐祸的，甚至有人忍不住上前奚落、欺负。
那时面如少年的裴辞星，尚坐在木制轮椅上，身形孱弱，面容苍白而华贵，仿佛随时就要倒下。
可裴辞星只用那双似点漆般乌黑仿佛深不见底的双眸冷冷看着众人，那些挑衅的众人，便腿软了，再不敢上前。
最终听说，那些想欺负裴辞星的人莫名其妙地得了病，整夜整夜惊恐地叫唤，杜若大夫再如何用治愈术救治，他们也无法好转。
于是，他们知道，裴辞星这人惹不起。
后来，裴辞星来了赌坊，众人以为他是自甘堕落，向来混迹赌坊的众人，有意让他输得精光，谁曾想到，输的竟是他们。
再后来，众人再谈及裴辞星时，皆这样说道：“他啊，是天生的赌徒，从未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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