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宝宝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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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棋王是邻居，遇事不决是江真之前找严锦辉冷风眠特助要的人，负责给江真查信息的。
难求的茶,出现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老头家里，不是他犯罪抢劫了，就是有人上赶着送。
她之前的疑心是正确的,这老头果然不是个一般人。
只是老头不说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探究,早晚会查出来的。
“如何？”棋王问。
“好。”江真点点头头,脸上带着赞许之色。
棋王等了会儿，没等待她对着茶的评价，于是自己说：“这茶不可多得，得亏我以前帮过一个人，那人出息了，知道我喜欢喝茶,花了不少的时间找了这茶来给我还人情。”
还自己找了个借口掩饰。
江真笑眯眯的也不拆穿他,说：“那也不错，是个有良心的人。”
“确实。”棋王笑笑，看上去和蔼可亲,“刚刚还听老陈他们说起你。”
江真身子一动不动,只有眼睛眨了一下眨，一副好奇而天真的样子。
“他家里有个孙子还没女朋友,好奇你有男朋友了没，又不好意思问,还托我问你。”棋王笑着说。
“没有。”江真说,“也不想有。”
“哦？”棋王意外了一下,表情一点都不八卦，也不咄咄逼人，反而让人感觉很亲切的说，“我还以为年轻人多少都会喜欢找个人恋爱,我年轻那会儿，周边的人都这样，每天幻想着哪天找个喜欢的人一起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那也不错。”江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想找男朋友，只是赞同他的想法。
这样的策略很有效，棋王表情更柔软了：“那时候我们院里还有个人，喜欢隔壁院的一个小姑娘，半夜□□出去找人家，结果被他爹抓了个正着，差点没被打断腿。”
江真适时乐了一下，很突然的问：“什么样的院子？”
“就是军……”棋王险险脱口而出很快反应过来，他还没想好怎么圆，江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江真看是冷风眠打来的电话，也不好继续试探，说了句“不好意思”，看棋王颔首，便去阳台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特别虚弱的声音。
“在
家。”江真说。
“帮我买个药，肚子疼。”冷风眠的声音虚弱起来，还挺软的。
“好。”江真没有拒绝，她又问了冷风眠所在的地方之后，就挂了电话。
回到客厅，江真对棋王露出抱歉的表情：“我老板生病了，我得去帮他买药。”
棋王表情一顿，随后皱眉：“什么病？”
“不好说。”江真说。
“不知道他得什么病了，你怎么给他买药？”棋王又问。
“我是说，这是他的隐私，不好和陌生人说。”江真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棋王表情一僵，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原来是和冷风眠有关系。
和他有关系的老头，好像也就他外公了，他爷爷应该是恨不得他死的。
不过没有裴明礼前期来接近她，她倒也不会联想到他外公的身上。
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有什么目的。
看样子，还挺关心冷风眠的身体。
奇怪。
江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说了声“改日有机会再喝茶”，就去开门。
结果门外正好站着一个人，是裴明礼。
他看看室内，室内两人看看他。
江真看看裴明礼，再看看棋王。
棋王呆滞片刻说：“我说我和他不认识，你会相信吗？”
江真诚恳道：“我信。”
棋王裴明礼：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g。
“如果是找您投资之类的，千万不要信。”江真说，“不过这位裴先生我也认识，不是个坏人，您倒是可以相信的。”
“好的。”棋王维持着虚弱的微笑。
江真这便越过裴明礼，离开了这里。
裴明礼看着她远去，又看向自己爹，说：“我不知道她在这里。”
“你就不该来这里。”裴老爷子说，“你没来之前我们相处的很和谐。”
“……”裴明礼不信，真不信。
她走前那话，虽然听着是在关心老爷子，但结合情境细细品味，明显就是在嘲讽。
不过他没纠结这一点，只是回头看向他爹，问：“你们关系都这么好了？还一起喝茶？”
“这不是几天没过来嘛，她估计以为我出事了，特地来看看，还想撬锁溜进来，刚好被我撞上了，没好意思拒绝，就进来喝了个茶。”裴老爷子笑
眯眯说，“心地倒是不错的，也不怕惹上麻烦。”
“有麻烦她也不至于怕。”裴明礼也笑了。
一般人可能怕惹上官司，怕被污蔑，怕赔钱之类的，但江真还真不至于怕。
“有这份心意也是好的。”裴老爷子说。
“也是。”裴明礼点头。
“老板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江真问电话那头的严锦辉。
江真跑去忙自己的事之后，给冷风眠带饭吃的任务就落在了严锦辉身上。
不过严锦辉也不至于自己跑去打包，他都是指示自己的助理去，从助理那里拿到食物之后再转交给冷风眠，制造出一种他本人很努力的假象。
这也是必然的，毕竟他也很忙。
“我有按照你说的那样给老板安排一日三餐，可能是最近太忙了，他食欲不佳吧……”严锦辉又补了一句，“最近脾气也不怎么好。”
“这样吧，给他安排个营养师。”江真语气带着商量。
“这样的话……他会生气吧？”严锦辉不太确定。
“他那边我来说。”江真说。
“那行，营养师我来找，你说服老板就好。”严锦辉完全不介意，冷风眠可以自己好好吃饭，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毕竟负责老板的一日三餐不仅琐碎，而且老板要是吃的不高兴，那还到头来还是他的锅。
能交给别人自然是好事。
严锦辉一直不知道冷风眠有胃病，这肯定是冷风眠有意隐瞒了。
江真感觉这一点上，他就像是个做了错事，不敢和大人说，自己偷偷消灭证据的小屁孩一样。
不过他会给她打电话，让她买药，倒是显得挺信任她。
……不过大概率上，是因为他知道她知道他有胃病，既然如此就喊她去买药，这样更方便。
但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知道她是个穿书户这件事，所以她还是掩饰性的问了一下他的身体是出了什么情况。
得到准确的答复之后，她去药店买了胃药，随后去了天长。
江真刚到总裁办公室门外，隔壁办公室的严锦辉隔着玻璃门朝她挥挥手。
江真举起手中的药，示意他等一下。
严锦辉点点头，江真这就去敲了一下冷风眠办公室的门，随后推门进去。
办公室内非常明
亮，光折射在冷风眠身上，让他看上去极其白，特别是脸，白的和僵尸有一拼之力。
“来了。”冷风眠缓缓朝她伸手，江真顺势过去将药递给他，随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这药怎么吃？”冷风眠解开袋子问。
“一板两颗，每顿吃一次。”江真把水推到他面前，皱眉问，“晚饭吃了没？”
冷风眠瞧了她一眼，不太自然的收回目光：“吃了……”
——“哦，没吃呢。”
——“还撒谎。”
“为什么有胃病不和严助说？”江真问。
冷风眠又瞄了她一眼，她面无表情，眼神认真，还挺吓人的。
“你在教我做事？”冷风眠明白越是弱势的时候，底气就要显得越足。
——“这个时候玩什么梗！”
——“啊，他大概是真心这么说的，不是玩梗……”
——“不愧是反派，无师自通阴阳术。”
冷风眠听到了她的心声，舒坦了，可以听得出来她不是很生气，至少没有表面上那么生气。
——原来是在佯装生气。
冷风眠一时间心情又一点点复杂。
如果她是真生气，他会心虚，但又莫名高兴。
但她只是假装生气，让他底气足了，可又莫名失落。
江真转移话题，说：“先把要吃了，我给你喊个外卖。”
“嗯。”冷风眠面无表情开始吃药。
江真喊完外卖，冷风眠已经吃完了药。
她拉了一下围巾，屋里暖气充足，搞的她有点热。
将围巾拉的松了一下之后，她才看向冷风眠，说：“虽然我不能教你做事，但是……”停顿一下之后，她的语气严厉了一些，“如果你天天找我给你买药，今天恰好我下班了暂时没事，可以帮你，下一次呢？”
冷风眠刚想反驳，就看到她举起手示意他闭嘴。
“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江真又说，“而且你为什么不告诉严锦辉你有胃病的事？他知道的话，给你安排食物就会方便很多，不然你也可以告诉他你想吃什么，你不说他不知道，怎么给你准备合适的食物？”
冷风眠被她给说的又心虚了。
“这就算了。”江真说，“你浪费我们的时间不要紧，我们的时间也没那么金贵，但你的身体
要是熬坏了怎么办？”
冷风眠突然被这么一句关心的话砸中，直接呆住，什么反驳的话都消散了。
——“我真会说话。”
——“要不要出个说话的艺术之类的呢~”
——“算了，出这种书的人一般都翻车了。”
冷风眠：“……”该死的心声。
“你要是身体出了问题，损失最大的就是我们公司的利益。”江真又说，“公司是你的，损失的利益到头来也是算在你自己身上。”
冷风眠：“……”好了，不用心声了，她直接说出来的话都好冷酷。
会期待她温柔的我才是个傻子。
冷风眠默默想。
想着想着，他的拳头又硬了。
这熟悉的无奈感，让冷风眠感觉更无奈了。
“好了，我知道了。”冷风眠说。
“你知道就好。”江真顺势说，“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发生，我给你找了一个营养师，你要把自己的身体情况对营养师说，吃的喝的都要照营养师定制的菜谱来。”
冷风眠被一顿说，这会儿都没啥脾气了，听她这么说，也就点头表示：“好，你安排就行。”
——“成了。”
听到她的心声，冷风眠才猛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刚刚好一顿说他，全是为了给他施压，让他心虚，然后提出要求，这样的情况下一般人就会因为心虚而答应一些自己原本不情愿的事了。
虽然他本来就有点错。
但突然意识到，就……拳头又又又硬了。
“好的。”江真回应了声，随后又说，“明天蒙尔岚要来谈合同的事，会签一个长约，到时候您要不要亲自见见？”
这会儿又开始尊称您了，显然是希望他去出卖色相。
她这还是觉得蒙尔岚喜欢他呢。
冷风眠本来想嘲她一下满脑子恋爱，但又觉得她不会无的放矢，又想到她坚定不移的以为他喜欢卓月月，就对她这方面的判断能力有点怀疑。
“去……不去呢？”冷风眠吊了她一下。
——“这都要跟我谈条件？”
——“呵，真签约了见面的时间多了去了。”
——“天真。”
江真说：“去不去都可以。”
冷风眠：“……”就不能让他在口头上赢一次吗
？
“见一面好了。”冷风眠说。
“好的。”江真点头，继续说，“周末《时空管理局》有杀青宴，下周有新文发布会，要不要过去？”
——“你的卓月月也在，肯定在。”
——“不过她要倒霉了，又惹杜霸总生气了。”
——“英雄救美的好时候啊亲。”
冷风眠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前人也静静看着他。
片刻，他把心中种种憋屈压下，露出一个微笑说：“去。”
“好的。”江真说，“我去看看您的外卖来了没。”
她这明显是找个借口走，外卖来了肯定打电话给她。
冷风眠朝她摆摆手，显然是希望她快点出去，她在不走，他胃疼估计要更厉害。
江真却在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下脚步，冷风眠感觉有点不妙，果然，她回头说：“总裁，我建议您去找个心理医生聊聊。”
冷风眠挑眉，眼神有点冷了：“你觉得我有病？”
“每个人都有病。”江真说，“轻重的差别而已，普通上班族都有一堆的心理问题，更别提您这样的大老板了，压力肯定更大，如果找个专业人士聊聊，也可以放松一下心情。”
江真又补充了一句：“就当是按摩心灵了。”
——“什么东西啊，有点中二。”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说这么羞耻的话。”
——“为了老板的心理健康我真是操碎了心，宝宝心里苦o(╥﹏╥)o。”
冷风眠本来还有气，一感觉到颜表情，就破功了。
又气又好笑之下，他只好撇开脸，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出去。
江真出去就改道去了隔壁办公室，严锦辉看到她就问：“怎么样？”
“成了。”江真说，“剩下的你安排吧，对了明天中午，周末，他都答应和我出去营业，日程表方面你记得安排一下。”
“行。”严锦辉心情不错，八卦了声，“你们要去哪里营业啊？”
“明天中午见蒙尔岚，周末剧组杀青。”江真说，“反正就是一些琐碎事。”
“蒙尔岚……”严锦辉说，“我妈特别喜欢，能给我要个签名不？”
“行啊。”
还没聊几句，严锦辉就接了个电话，刚好外卖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江真就说
拜拜了。
把外卖送去给冷风眠之后，江真就打算回去了。
“记得吃完。”江真说，“不喜欢吃的就直说，换菜，不要憋着不说。”
冷风眠还是没忍住辩解：“我都有吃。”
“哦，那怎么犯胃病了？”江真凉凉问。
“……熬夜，没吃夜宵。”冷风眠说，声音那是越说越低。
“那为什么不喊夜宵？”江真又问。
“你不是要走吗？”冷风眠生硬的转移话题。
他总不能说，只有折腾她的时候，他才会特别喜欢吃夜宵。
这样肯定要被暴打。
——“又是把老板按在地板上摩擦的一天。”
——“舒服了。”
“这就走。”江真浅笑一下，转身就走。
冷风眠看她走了，低头打开一次性食盒，又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走远了。
低头继续拆，又抬头看一眼，到秘书室门口了，出去了。
走的还挺快。
反正明天就要再见面了。
冷风眠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吃饭的时候都觉得胃口好了不少。
江真回到家里的时候，收到了冷风眠的短信。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事儿逼又来事了。
点开短信一看，愣了一下。
那是一条彩信，他发来了一张图，图里的是空荡荡的一次性碗。
他这是特地说一声他这次全吃完了吗？
愣完，她又忍不住失笑，在这方面记仇，还真有点小可爱。
她刚打算把手机收起来，就听到背后传来开门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裴明礼才对面屋走出来。
江真朝他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个招呼。
裴明礼倒是意外了一下，说：“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开心？
江真也是意外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老板给我发了个图。”
“哦？什么图？”裴明礼来了兴趣，送他出来的老头子也来了兴趣，躲在门后偷看。
“他今天晚饭的图。”江真说。
裴明礼不懂晚饭有什么好笑的，不过他倒是更关系冷风眠吃了什么，于是问：“吃的什么？”
“快餐。”江真说。
裴明礼裴老头：“……”就吃这东西？
他们的表情很熟悉，和当初江逢青说她居然跑去当个小秘书一样，只是他们没江
逢青那么鄙视的意思，而是意外、不能理解，难以置信。
就像是一个觉得香菜很臭，周边也没有人吃香菜的人，得知有人居然天天吃香菜下饭一样的惊悚。
江真看到他们的表情，心情更愉快了一些，没有解释，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两加起来都一百多的人站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哭笑不得。
冷风眠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熟悉的灰暗街道，街边蹲着几道熟悉的小混混身影。
不多时那女孩抓着两包烟和一个面包朝他们走去，将烟递给他们，随后往边上一蹲，打开面包，就像是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啃起面包来，还没咽下就再啃一口，很快腮帮子就鼓得圆圆的。
小混混们点上了烟，看向那小孩，和她说了什么之后，几人起身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随后就剩下黄毛和女孩。
冷风眠见状感觉不对，心急火燎时看到黄毛把那小孩带入了一栋小楼里。
畜生啊啊啊用面包骗小孩！
冷风眠急的不行，下一秒就看到他们到了一个客厅样子的地方，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妈拿着菜刀走出来，从小孩的视角看两打人显得狰狞而宏大。
他们又说了什么，那大妈放下菜刀，脱下围巾……
视线一黑，随后明亮了起来，眼前是一座学校。
小混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剩下大妈和那女孩，随后又很突然的多出了几个人，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看上去最高大，且有点儒雅的样子。
大妈和他们说着什么，小孩站在一旁呆呆看着。
说着说着大妈就和那个西装男推搡了起来，边上的人纷纷拉住大妈，但大妈的实力不俗，把几人一拽，竟是将他们给拽的往边上跌去。
那个西装男擦擦看，双手止不住的摆动，看样子似乎在说：“你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之后画面又是一黑，接着变成了明亮的教室，小孩走进教室，四周张望，看上去特别的迷惘。
周围的小孩也偷偷看她，还有人朝她扔小纸团。
她往边上一躲，又偷偷看了扔她纸团的小男孩，看到那小男孩朝她吐舌，她呆了一下，似乎以为这是个游戏，朝那男孩做了个鬼脸。
“啊啊啊……”突然有了声音，是小孩的叫声。
“臭臭！”那小男孩朝她继续吐舌。
小女孩盯着他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小男孩脸上的嘲笑渐渐僵硬，然后消失，和边上的小孩说了“别管她了”“有病”之后，就和其他的小孩跑出去玩了，跑过小女孩的身边时还撞了一下那女孩，把那小女孩给撞到在地。
熊孩子！
冷风眠大怒。
他看着那小孩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继续呆站着，就觉得说不上来的难受。
画面突然又回到了那条街，只是这次小女孩的身上多了一个背包，里面放着沉甸甸的书。
“第一次上学感觉怎么样？”黄毛问她。
她没说话。
“一定要好好读书。”黄毛说。
她看向他，微微歪头，目光里全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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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求的茶,出现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老头家里，不是他犯罪抢劫了，就是有人上赶着送。
她之前的疑心是正确的,这老头果然不是个一般人。
只是老头不说自己的身份，她也不探究,早晚会查出来的。
“如何？”棋王问。
“好。”江真点点头头,脸上带着赞许之色。
棋王等了会儿，没等待她对着茶的评价，于是自己说：“这茶不可多得，得亏我以前帮过一个人，那人出息了，知道我喜欢喝茶,花了不少的时间找了这茶来给我还人情。”
还自己找了个借口掩饰。
江真笑眯眯的也不拆穿他,说：“那也不错，是个有良心的人。”
“确实。”棋王笑笑，看上去和蔼可亲,“刚刚还听老陈他们说起你。”
江真身子一动不动,只有眼睛眨了一下眨，一副好奇而天真的样子。
“他家里有个孙子还没女朋友,好奇你有男朋友了没，又不好意思问,还托我问你。”棋王笑着说。
“没有。”江真说,“也不想有。”
“哦？”棋王意外了一下,表情一点都不八卦，也不咄咄逼人，反而让人感觉很亲切的说，“我还以为年轻人多少都会喜欢找个人恋爱,我年轻那会儿，周边的人都这样，每天幻想着哪天找个喜欢的人一起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那也不错。”江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想找男朋友，只是赞同他的想法。
这样的策略很有效，棋王表情更柔软了：“那时候我们院里还有个人，喜欢隔壁院的一个小姑娘，半夜□□出去找人家，结果被他爹抓了个正着，差点没被打断腿。”
江真适时乐了一下，很突然的问：“什么样的院子？”
“就是军……”棋王险险脱口而出很快反应过来，他还没想好怎么圆，江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江真看是冷风眠打来的电话，也不好继续试探，说了句“不好意思”，看棋王颔首，便去阳台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特别虚弱的声音。
“在
家。”江真说。
“帮我买个药，肚子疼。”冷风眠的声音虚弱起来，还挺软的。
“好。”江真没有拒绝，她又问了冷风眠所在的地方之后，就挂了电话。
回到客厅，江真对棋王露出抱歉的表情：“我老板生病了，我得去帮他买药。”
棋王表情一顿，随后皱眉：“什么病？”
“不好说。”江真说。
“不知道他得什么病了，你怎么给他买药？”棋王又问。
“我是说，这是他的隐私，不好和陌生人说。”江真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棋王表情一僵，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原来是和冷风眠有关系。
和他有关系的老头，好像也就他外公了，他爷爷应该是恨不得他死的。
不过没有裴明礼前期来接近她，她倒也不会联想到他外公的身上。
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有什么目的。
看样子，还挺关心冷风眠的身体。
奇怪。
江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说了声“改日有机会再喝茶”，就去开门。
结果门外正好站着一个人，是裴明礼。
他看看室内，室内两人看看他。
江真看看裴明礼，再看看棋王。
棋王呆滞片刻说：“我说我和他不认识，你会相信吗？”
江真诚恳道：“我信。”
棋王裴明礼：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jg。
“如果是找您投资之类的，千万不要信。”江真说，“不过这位裴先生我也认识，不是个坏人，您倒是可以相信的。”
“好的。”棋王维持着虚弱的微笑。
江真这便越过裴明礼，离开了这里。
裴明礼看着她远去，又看向自己爹，说：“我不知道她在这里。”
“你就不该来这里。”裴老爷子说，“你没来之前我们相处的很和谐。”
“……”裴明礼不信，真不信。
她走前那话，虽然听着是在关心老爷子，但结合情境细细品味，明显就是在嘲讽。
不过他没纠结这一点，只是回头看向他爹，问：“你们关系都这么好了？还一起喝茶？”
“这不是几天没过来嘛，她估计以为我出事了，特地来看看，还想撬锁溜进来，刚好被我撞上了，没好意思拒绝，就进来喝了个茶。”裴老爷子笑
眯眯说，“心地倒是不错的，也不怕惹上麻烦。”
“有麻烦她也不至于怕。”裴明礼也笑了。
一般人可能怕惹上官司，怕被污蔑，怕赔钱之类的，但江真还真不至于怕。
“有这份心意也是好的。”裴老爷子说。
“也是。”裴明礼点头。
“老板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江真问电话那头的严锦辉。
江真跑去忙自己的事之后，给冷风眠带饭吃的任务就落在了严锦辉身上。
不过严锦辉也不至于自己跑去打包，他都是指示自己的助理去，从助理那里拿到食物之后再转交给冷风眠，制造出一种他本人很努力的假象。
这也是必然的，毕竟他也很忙。
“我有按照你说的那样给老板安排一日三餐，可能是最近太忙了，他食欲不佳吧……”严锦辉又补了一句，“最近脾气也不怎么好。”
“这样吧，给他安排个营养师。”江真语气带着商量。
“这样的话……他会生气吧？”严锦辉不太确定。
“他那边我来说。”江真说。
“那行，营养师我来找，你说服老板就好。”严锦辉完全不介意，冷风眠可以自己好好吃饭，对他来说也是好事，毕竟负责老板的一日三餐不仅琐碎，而且老板要是吃的不高兴，那还到头来还是他的锅。
能交给别人自然是好事。
严锦辉一直不知道冷风眠有胃病，这肯定是冷风眠有意隐瞒了。
江真感觉这一点上，他就像是个做了错事，不敢和大人说，自己偷偷消灭证据的小屁孩一样。
不过他会给她打电话，让她买药，倒是显得挺信任她。
……不过大概率上，是因为他知道她知道他有胃病，既然如此就喊她去买药，这样更方便。
但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他知道她是个穿书户这件事，所以她还是掩饰性的问了一下他的身体是出了什么情况。
得到准确的答复之后，她去药店买了胃药，随后去了天长。
江真刚到总裁办公室门外，隔壁办公室的严锦辉隔着玻璃门朝她挥挥手。
江真举起手中的药，示意他等一下。
严锦辉点点头，江真这就去敲了一下冷风眠办公室的门，随后推门进去。
办公室内非常明
亮，光折射在冷风眠身上，让他看上去极其白，特别是脸，白的和僵尸有一拼之力。
“来了。”冷风眠缓缓朝她伸手，江真顺势过去将药递给他，随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这药怎么吃？”冷风眠解开袋子问。
“一板两颗，每顿吃一次。”江真把水推到他面前，皱眉问，“晚饭吃了没？”
冷风眠瞧了她一眼，不太自然的收回目光：“吃了……”
——“哦，没吃呢。”
——“还撒谎。”
“为什么有胃病不和严助说？”江真问。
冷风眠又瞄了她一眼，她面无表情，眼神认真，还挺吓人的。
“你在教我做事？”冷风眠明白越是弱势的时候，底气就要显得越足。
——“这个时候玩什么梗！”
——“啊，他大概是真心这么说的，不是玩梗……”
——“不愧是反派，无师自通阴阳术。”
冷风眠听到了她的心声，舒坦了，可以听得出来她不是很生气，至少没有表面上那么生气。
——原来是在佯装生气。
冷风眠一时间心情又一点点复杂。
如果她是真生气，他会心虚，但又莫名高兴。
但她只是假装生气，让他底气足了，可又莫名失落。
江真转移话题，说：“先把要吃了，我给你喊个外卖。”
“嗯。”冷风眠面无表情开始吃药。
江真喊完外卖，冷风眠已经吃完了药。
她拉了一下围巾，屋里暖气充足，搞的她有点热。
将围巾拉的松了一下之后，她才看向冷风眠，说：“虽然我不能教你做事，但是……”停顿一下之后，她的语气严厉了一些，“如果你天天找我给你买药，今天恰好我下班了暂时没事，可以帮你，下一次呢？”
冷风眠刚想反驳，就看到她举起手示意他闭嘴。
“你先别急着反驳我。”江真又说，“而且你为什么不告诉严锦辉你有胃病的事？他知道的话，给你安排食物就会方便很多，不然你也可以告诉他你想吃什么，你不说他不知道，怎么给你准备合适的食物？”
冷风眠被她给说的又心虚了。
“这就算了。”江真说，“你浪费我们的时间不要紧，我们的时间也没那么金贵，但你的身体
要是熬坏了怎么办？”
冷风眠突然被这么一句关心的话砸中，直接呆住，什么反驳的话都消散了。
——“我真会说话。”
——“要不要出个说话的艺术之类的呢~”
——“算了，出这种书的人一般都翻车了。”
冷风眠：“……”该死的心声。
“你要是身体出了问题，损失最大的就是我们公司的利益。”江真又说，“公司是你的，损失的利益到头来也是算在你自己身上。”
冷风眠：“……”好了，不用心声了，她直接说出来的话都好冷酷。
会期待她温柔的我才是个傻子。
冷风眠默默想。
想着想着，他的拳头又硬了。
这熟悉的无奈感，让冷风眠感觉更无奈了。
“好了，我知道了。”冷风眠说。
“你知道就好。”江真顺势说，“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发生，我给你找了一个营养师，你要把自己的身体情况对营养师说，吃的喝的都要照营养师定制的菜谱来。”
冷风眠被一顿说，这会儿都没啥脾气了，听她这么说，也就点头表示：“好，你安排就行。”
——“成了。”
听到她的心声，冷风眠才猛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刚刚好一顿说他，全是为了给他施压，让他心虚，然后提出要求，这样的情况下一般人就会因为心虚而答应一些自己原本不情愿的事了。
虽然他本来就有点错。
但突然意识到，就……拳头又又又硬了。
“好的。”江真回应了声，随后又说，“明天蒙尔岚要来谈合同的事，会签一个长约，到时候您要不要亲自见见？”
这会儿又开始尊称您了，显然是希望他去出卖色相。
她这还是觉得蒙尔岚喜欢他呢。
冷风眠本来想嘲她一下满脑子恋爱，但又觉得她不会无的放矢，又想到她坚定不移的以为他喜欢卓月月，就对她这方面的判断能力有点怀疑。
“去……不去呢？”冷风眠吊了她一下。
——“这都要跟我谈条件？”
——“呵，真签约了见面的时间多了去了。”
——“天真。”
江真说：“去不去都可以。”
冷风眠：“……”就不能让他在口头上赢一次吗
？
“见一面好了。”冷风眠说。
“好的。”江真点头，继续说，“周末《时空管理局》有杀青宴，下周有新文发布会，要不要过去？”
——“你的卓月月也在，肯定在。”
——“不过她要倒霉了，又惹杜霸总生气了。”
——“英雄救美的好时候啊亲。”
冷风眠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前人也静静看着他。
片刻，他把心中种种憋屈压下，露出一个微笑说：“去。”
“好的。”江真说，“我去看看您的外卖来了没。”
她这明显是找个借口走，外卖来了肯定打电话给她。
冷风眠朝她摆摆手，显然是希望她快点出去，她在不走，他胃疼估计要更厉害。
江真却在到门口的时候，又突然停下脚步，冷风眠感觉有点不妙，果然，她回头说：“总裁，我建议您去找个心理医生聊聊。”
冷风眠挑眉，眼神有点冷了：“你觉得我有病？”
“每个人都有病。”江真说，“轻重的差别而已，普通上班族都有一堆的心理问题，更别提您这样的大老板了，压力肯定更大，如果找个专业人士聊聊，也可以放松一下心情。”
江真又补充了一句：“就当是按摩心灵了。”
——“什么东西啊，有点中二。”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说这么羞耻的话。”
——“为了老板的心理健康我真是操碎了心，宝宝心里苦o(╥﹏╥)o。”
冷风眠本来还有气，一感觉到颜表情，就破功了。
又气又好笑之下，他只好撇开脸，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出去。
江真出去就改道去了隔壁办公室，严锦辉看到她就问：“怎么样？”
“成了。”江真说，“剩下的你安排吧，对了明天中午，周末，他都答应和我出去营业，日程表方面你记得安排一下。”
“行。”严锦辉心情不错，八卦了声，“你们要去哪里营业啊？”
“明天中午见蒙尔岚，周末剧组杀青。”江真说，“反正就是一些琐碎事。”
“蒙尔岚……”严锦辉说，“我妈特别喜欢，能给我要个签名不？”
“行啊。”
还没聊几句，严锦辉就接了个电话，刚好外卖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江真就说
拜拜了。
把外卖送去给冷风眠之后，江真就打算回去了。
“记得吃完。”江真说，“不喜欢吃的就直说，换菜，不要憋着不说。”
冷风眠还是没忍住辩解：“我都有吃。”
“哦，那怎么犯胃病了？”江真凉凉问。
“……熬夜，没吃夜宵。”冷风眠说，声音那是越说越低。
“那为什么不喊夜宵？”江真又问。
“你不是要走吗？”冷风眠生硬的转移话题。
他总不能说，只有折腾她的时候，他才会特别喜欢吃夜宵。
这样肯定要被暴打。
——“又是把老板按在地板上摩擦的一天。”
——“舒服了。”
“这就走。”江真浅笑一下，转身就走。
冷风眠看她走了，低头打开一次性食盒，又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她走远了。
低头继续拆，又抬头看一眼，到秘书室门口了，出去了。
走的还挺快。
反正明天就要再见面了。
冷风眠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吃饭的时候都觉得胃口好了不少。
江真回到家里的时候，收到了冷风眠的短信。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事儿逼又来事了。
点开短信一看，愣了一下。
那是一条彩信，他发来了一张图，图里的是空荡荡的一次性碗。
他这是特地说一声他这次全吃完了吗？
愣完，她又忍不住失笑，在这方面记仇，还真有点小可爱。
她刚打算把手机收起来，就听到背后传来开门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裴明礼才对面屋走出来。
江真朝他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个招呼。
裴明礼倒是意外了一下，说：“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
开心？
江真也是意外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老板给我发了个图。”
“哦？什么图？”裴明礼来了兴趣，送他出来的老头子也来了兴趣，躲在门后偷看。
“他今天晚饭的图。”江真说。
裴明礼不懂晚饭有什么好笑的，不过他倒是更关系冷风眠吃了什么，于是问：“吃的什么？”
“快餐。”江真说。
裴明礼裴老头：“……”就吃这东西？
他们的表情很熟悉，和当初江逢青说她居然跑去当个小秘书一样，只是他们没江
逢青那么鄙视的意思，而是意外、不能理解，难以置信。
就像是一个觉得香菜很臭，周边也没有人吃香菜的人，得知有人居然天天吃香菜下饭一样的惊悚。
江真看到他们的表情，心情更愉快了一些，没有解释，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两加起来都一百多的人站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哭笑不得。
冷风眠又一次进入了梦境。
熟悉的灰暗街道，街边蹲着几道熟悉的小混混身影。
不多时那女孩抓着两包烟和一个面包朝他们走去，将烟递给他们，随后往边上一蹲，打开面包，就像是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啃起面包来，还没咽下就再啃一口，很快腮帮子就鼓得圆圆的。
小混混们点上了烟，看向那小孩，和她说了什么之后，几人起身走进了一条小巷子，随后就剩下黄毛和女孩。
冷风眠见状感觉不对，心急火燎时看到黄毛把那小孩带入了一栋小楼里。
畜生啊啊啊用面包骗小孩！
冷风眠急的不行，下一秒就看到他们到了一个客厅样子的地方，一个系着围裙的大妈拿着菜刀走出来，从小孩的视角看两打人显得狰狞而宏大。
他们又说了什么，那大妈放下菜刀，脱下围巾……
视线一黑，随后明亮了起来，眼前是一座学校。
小混混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剩下大妈和那女孩，随后又很突然的多出了几个人，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看上去最高大，且有点儒雅的样子。
大妈和他们说着什么，小孩站在一旁呆呆看着。
说着说着大妈就和那个西装男推搡了起来，边上的人纷纷拉住大妈，但大妈的实力不俗，把几人一拽，竟是将他们给拽的往边上跌去。
那个西装男擦擦看，双手止不住的摆动，看样子似乎在说：“你冷静点，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之后画面又是一黑，接着变成了明亮的教室，小孩走进教室，四周张望，看上去特别的迷惘。
周围的小孩也偷偷看她，还有人朝她扔小纸团。
她往边上一躲，又偷偷看了扔她纸团的小男孩，看到那小男孩朝她吐舌，她呆了一下，似乎以为这是个游戏，朝那男孩做了个鬼脸。
“啊啊啊……”突然有了声音，是小孩的叫声。
“臭臭！”那小男孩朝她继续吐舌。
小女孩盯着他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小男孩脸上的嘲笑渐渐僵硬，然后消失，和边上的小孩说了“别管她了”“有病”之后，就和其他的小孩跑出去玩了，跑过小女孩的身边时还撞了一下那女孩，把那小女孩给撞到在地。
熊孩子！
冷风眠大怒。
他看着那小孩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继续呆站着，就觉得说不上来的难受。
画面突然又回到了那条街，只是这次小女孩的身上多了一个背包，里面放着沉甸甸的书。
“第一次上学感觉怎么样？”黄毛问她。
她没说话。
“一定要好好读书。”黄毛说。
她看向他，微微歪头，目光里全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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