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暗中计划
“谈？还谈什么？你背叛了我！背叛了你的丈夫！”巴尔德激动说完扭过头去不愿再看格尔达，然而格尔达一挨着他坐下来，鼻端萦绕熟悉的香气，感受到温软的身躯时，他心里的怨愤立马化了一半。
“我和你说实话吧，艾沃尔拿着你的信物是去搜捕阿格德尔人了。”格尔达歪过头凑近巴尔德，说话时表情无辜又清纯，“她虽然没对你动粗，但是拷问手段嘛还是略通一二的。”
“疯了她！你俩都疯了！”巴尔德唾沫横飞起来，“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搜捕什么？怎么确定要抓的是什么样的人？冤枉无辜你都未必能发现，还拷问！”
“冤枉就冤枉呗，反正是你的意思不是我的也不是艾沃尔的。”
“你……！！”
格尔达轻轻捧起巴尔德那受伤的右手，不知从哪儿掏出白布条来熟练地替他缠上，口气甚至透着几分俏皮，像是在撒娇：“反正啊今晚这阵仗必须大，要让潜在的阿格德尔奸细晓得咱们朗格纳松已经容不下他们了，佛恩伯格也鼎力支持，我就不信今晚上一条鱼都崩不出来。”
“简直可笑……！就凭艾沃尔，她那一船才几个人？在我的地盘上这样胡作非为？还得应付阿格德尔人？虽说有四个斯万格佛没错，可他们到底是□□凡胎，靠人头淹都能淹死这些乌鸦仔！”
格尔达立马坐直追问：“这么说这里的阿格德尔人还不少？？”
巴尔德移开眼神：“我没说。”
“你是不是傻？”格尔达拿葱葱玉指用力戳向丈夫额心，“不管阿格德尔人有几个，你在这养着他们，他们只会白吃白喝白住，而他们许诺回报你什么？朗格纳松脱离佛恩伯格管辖？变成自治伯爵领？还是你要投靠科约特维？不管是哪种我都可以告诉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巴尔德冷笑着说：“下场难看的可不是我，等阿格德尔王计划顺利实施，与我共分土地财富，我可就不止是一介伯爵了。”
格尔达心凉了半截，巴尔德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科约特维通过他要针对的不是别人，应该就是斯迪比约恩。
“艾沃尔刚刚才走呢，”格尔达故作淡定道，“阿格德尔王要是守信的话，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话把巴尔德问住了，海厄波尔一夜覆灭成废墟的事全吕加菲尔克谁不知道，他还曾嘲笑过瓦林是个傻子白痴，居然跟捏死他犹如捏死蚂蚁的暴君约定协议付予信任，简直令人怀疑瓦林怎么活到那个岁数的。
巴尔德脸上的微表情一如既往逃不过格尔达的眼睛，她趁热打铁道：“科约特维守信不守信还是其次，重点是他根本没必要守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像面对瓦林那样，我们朗格纳松守军力量如何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不就是不得不屈服于佛恩伯格的武力才宣誓效忠的吗？斯蒂比约恩王还一时半会儿拿阿格德尔没办法，敢问你为什么有自信认为自己能与阿格德尔对抗？真要是如了科约特维的愿把佛恩伯格交到他手上，约尔都不是对手，他凭什么还得遵守跟你的交易，给你好处？他不就是眼馋咱们的矿山吗？能全部抢来，何必搞买卖？”
巴尔德浑身一震，猛地扭过头瞪向格尔达，后者往后退了退脸上居然透出几丝同情：“那时候就算你贵为伯爵，也难逃全家为奴的命运哦~”
“你不是我老婆？？”巴尔德一把扣住格尔达的手臂急道，“我完蛋了你还想独善其身？你不会是根本没打算跟我复合，只是回来调查我的吧？是不是已经想好明天什么时候离开免得遭殃？？”
格尔达保持暧昧的微笑硬生生掰开巴尔德的爪子，不紧不慢道：“你急昏头了吧？我要是有证据来之前就证明你有猫腻，还用得着刚才那样瞎翻吗？”
巴尔德闻言表情这才放缓了些，格尔达幽幽叹口气道：“我当然可以独善其身，我已经为斯迪比约恩效力三年，替他杀过人放过火，再不济还有艾沃尔给我做担保，我想走就走，何必在这浪费口舌？你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嘛。”
这话一说巴尔德刚刚建起的高高心防瞬间坍缩彻底，他咬着唇狠狠道：“要不是之前有人反叛我当上伯爵，把我逐出领地……我何必要靠阿格德尔人？他们替我夺回宝座，能不狮子大开口？我自己的臣民前不久才背弃我转投新主，只有我叔父孤身跟随我到处逃窜，我还能信谁？至少只要我听话阿格德尔人就能帮我守住伯爵之位……”
“说你傻你真傻！”格尔达抱起胳膊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引狼入室！阿格德尔人帮你？他们就是等着收紧口袋把你闷死！还利用你打佛恩伯格的注意，现在艾沃尔全知道而且已经付诸行动，你要继续依靠阿格德尔人就得把他们几个佛恩伯格来的战士船员统统摁死在这里，不然你最好现在就想想怎么向斯蒂比约恩请罪！”
“我……我怎么请罪？那我当时也是情势所迫啊！”巴尔德急起来用上双手抓住格尔达的肩膀，“你……你不是要帮我吗？不然早就走了不是？艾沃尔跟你交情匪浅，你肯定……肯定有办法的吧？”
“当然，当然，”格尔达摸摸丈夫的手背以示安慰，话锋一转说，“不过要我帮你，你是不是得表示点基本的诚意，你不配合我我怎么帮？”
“……你要我怎么配合？”
“……还能怎么配合！把阿格德尔人的阴谋给我老老实实说个清清楚楚！”
事已至此，巴尔德只得将他在阿格德尔王授意下酝酿的针对斯蒂比约恩的阴谋和盘托出。虽说科约特维给外界一种财大气粗不差钱的印象，但他仍然从不放松对各种资源的掠夺活动，只要他力所能及。朗格纳松有着全吕加菲尔克最大的铁矿山，很久前就归于斯蒂比约恩治下，科约特维早就垂涎三尺蠢蠢欲动，于是趁着两个月前朗格纳松发生暴动趁虚而入。平乱的过程中阿格德尔人顺手消灭了朗格纳松三分之二的兵力，顺理成章进驻朗格纳松直至今日，甚至日后还从别处增派过阿格德尔武士来增援，牢牢将朗格纳松把控在手中。
“所以这里阿格德尔人的领队是谁？”格尔达微微歪着头问，“我见过吗？”
“见过，”巴尔德的嘴唇扭出个怪异的笑来，“还跟艾沃尔打过一架呢。”
“……………………”
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流落朗格纳松的阿格德尔佣兵！
“所以你被放逐后进入阿格德尔地界求援去了？”格尔达又问。
“不，我是偶遇到他们，一提要求，那个罗斯科就答应了，阿格德尔人在外行动可以先斩后奏，只要没坏事就不会有任何惩罚，甚至还有奖赏。”
“朗格纳松有多少阿格德尔人？”
“少说百人，我……我没法要求罗斯科把情况如实汇报给我，朗格纳松……现在不完全是由我说了算的。但对于阿格德尔人而言缺了我也不行，所以……”
格尔达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哧声，直截了当问出关键问题：“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事？到了春季佛恩伯格就要派人来收贡了。”
“就是那时候，至少我知道的计划是这样的。等佛恩伯格派人来时拒不上贡，扣押或者杀了使者，最多两三次，佛恩伯格必然派兵来强征，届时再立刻示弱，以礼待之，好生款待，然后趁其不备……”
格尔达感到胳膊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像这种治下领地突然拒不纳贡要造反的例子格尔达听说过不少，一般情况下为了彰显上位者的威严和平叛的自信，国王往往亲自带兵镇压。但考虑到斯蒂比约恩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届时率舰队来朗格纳松的只有一个人选——西格德。
倒不是格尔达看轻西格德的能耐，主要是现在除了她没人知道朗格纳松真正藏了多少兵，谁能料到阿格德尔人也常驻此地呢？现在是一百个，等到春季来临这期间时间不短，他们仍然可以从各地陆陆续续增派兵力。亲征此地的国王或者王子以为自己带两三艘战船绰绰有余，结果面对的是比自己意料中多一倍甚至两倍的兵，就算有斯万格佛的存在也无法乐观估计后果。一旦西格德被扣为人质甚至被杀，那都是直接截断了斯蒂比约恩的命脉，对他来讲无疑是致命打击。
“我已经全说出来了，”巴尔德老气横秋地叹口气，摇着头佝偻着背看起来疲累不已，“虽然阴谋还没来得及付诸现实，我好歹是……在这养了这么多阿格德尔士兵，斯蒂比约恩……”
格尔达拍拍他的肩笑道：“所以说，你若是抓住眼下机会挫败阿格德尔人的阴谋，即便你的确投靠过斯蒂比约恩王的敌人，那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你亲自请罪，再加上戴罪立功，你看，这朗格纳松除了你还有谁适合做统治者？”
尔达的声音并不算大，落在巴尔德耳朵里却有千钧之重，甚至如同大钟落地，余音不绝。
嘭一声重响，巴尔德被惊得一哆嗦，回头看去，又从檐角下翻进屋内落到阁楼地板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艾沃尔。
“你不至于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吧？”她一手插进腰带向他走来问道。
巴尔德眼睛瞪成铜铃。
“你……你还没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看艾沃尔又看看格尔达，“你们两个……装模作样，合伙给我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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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实话吧，艾沃尔拿着你的信物是去搜捕阿格德尔人了。”格尔达歪过头凑近巴尔德，说话时表情无辜又清纯，“她虽然没对你动粗，但是拷问手段嘛还是略通一二的。”
“疯了她！你俩都疯了！”巴尔德唾沫横飞起来，“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搜捕什么？怎么确定要抓的是什么样的人？冤枉无辜你都未必能发现，还拷问！”
“冤枉就冤枉呗，反正是你的意思不是我的也不是艾沃尔的。”
“你……！！”
格尔达轻轻捧起巴尔德那受伤的右手，不知从哪儿掏出白布条来熟练地替他缠上，口气甚至透着几分俏皮，像是在撒娇：“反正啊今晚这阵仗必须大，要让潜在的阿格德尔奸细晓得咱们朗格纳松已经容不下他们了，佛恩伯格也鼎力支持，我就不信今晚上一条鱼都崩不出来。”
“简直可笑……！就凭艾沃尔，她那一船才几个人？在我的地盘上这样胡作非为？还得应付阿格德尔人？虽说有四个斯万格佛没错，可他们到底是□□凡胎，靠人头淹都能淹死这些乌鸦仔！”
格尔达立马坐直追问：“这么说这里的阿格德尔人还不少？？”
巴尔德移开眼神：“我没说。”
“你是不是傻？”格尔达拿葱葱玉指用力戳向丈夫额心，“不管阿格德尔人有几个，你在这养着他们，他们只会白吃白喝白住，而他们许诺回报你什么？朗格纳松脱离佛恩伯格管辖？变成自治伯爵领？还是你要投靠科约特维？不管是哪种我都可以告诉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巴尔德冷笑着说：“下场难看的可不是我，等阿格德尔王计划顺利实施，与我共分土地财富，我可就不止是一介伯爵了。”
格尔达心凉了半截，巴尔德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科约特维通过他要针对的不是别人，应该就是斯迪比约恩。
“艾沃尔刚刚才走呢，”格尔达故作淡定道，“阿格德尔王要是守信的话，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话把巴尔德问住了，海厄波尔一夜覆灭成废墟的事全吕加菲尔克谁不知道，他还曾嘲笑过瓦林是个傻子白痴，居然跟捏死他犹如捏死蚂蚁的暴君约定协议付予信任，简直令人怀疑瓦林怎么活到那个岁数的。
巴尔德脸上的微表情一如既往逃不过格尔达的眼睛，她趁热打铁道：“科约特维守信不守信还是其次，重点是他根本没必要守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像面对瓦林那样，我们朗格纳松守军力量如何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不就是不得不屈服于佛恩伯格的武力才宣誓效忠的吗？斯蒂比约恩王还一时半会儿拿阿格德尔没办法，敢问你为什么有自信认为自己能与阿格德尔对抗？真要是如了科约特维的愿把佛恩伯格交到他手上，约尔都不是对手，他凭什么还得遵守跟你的交易，给你好处？他不就是眼馋咱们的矿山吗？能全部抢来，何必搞买卖？”
巴尔德浑身一震，猛地扭过头瞪向格尔达，后者往后退了退脸上居然透出几丝同情：“那时候就算你贵为伯爵，也难逃全家为奴的命运哦~”
“你不是我老婆？？”巴尔德一把扣住格尔达的手臂急道，“我完蛋了你还想独善其身？你不会是根本没打算跟我复合，只是回来调查我的吧？是不是已经想好明天什么时候离开免得遭殃？？”
格尔达保持暧昧的微笑硬生生掰开巴尔德的爪子，不紧不慢道：“你急昏头了吧？我要是有证据来之前就证明你有猫腻，还用得着刚才那样瞎翻吗？”
巴尔德闻言表情这才放缓了些，格尔达幽幽叹口气道：“我当然可以独善其身，我已经为斯迪比约恩效力三年，替他杀过人放过火，再不济还有艾沃尔给我做担保，我想走就走，何必在这浪费口舌？你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嘛。”
这话一说巴尔德刚刚建起的高高心防瞬间坍缩彻底，他咬着唇狠狠道：“要不是之前有人反叛我当上伯爵，把我逐出领地……我何必要靠阿格德尔人？他们替我夺回宝座，能不狮子大开口？我自己的臣民前不久才背弃我转投新主，只有我叔父孤身跟随我到处逃窜，我还能信谁？至少只要我听话阿格德尔人就能帮我守住伯爵之位……”
“说你傻你真傻！”格尔达抱起胳膊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引狼入室！阿格德尔人帮你？他们就是等着收紧口袋把你闷死！还利用你打佛恩伯格的注意，现在艾沃尔全知道而且已经付诸行动，你要继续依靠阿格德尔人就得把他们几个佛恩伯格来的战士船员统统摁死在这里，不然你最好现在就想想怎么向斯蒂比约恩请罪！”
“我……我怎么请罪？那我当时也是情势所迫啊！”巴尔德急起来用上双手抓住格尔达的肩膀，“你……你不是要帮我吗？不然早就走了不是？艾沃尔跟你交情匪浅，你肯定……肯定有办法的吧？”
“当然，当然，”格尔达摸摸丈夫的手背以示安慰，话锋一转说，“不过要我帮你，你是不是得表示点基本的诚意，你不配合我我怎么帮？”
“……你要我怎么配合？”
“……还能怎么配合！把阿格德尔人的阴谋给我老老实实说个清清楚楚！”
事已至此，巴尔德只得将他在阿格德尔王授意下酝酿的针对斯蒂比约恩的阴谋和盘托出。虽说科约特维给外界一种财大气粗不差钱的印象，但他仍然从不放松对各种资源的掠夺活动，只要他力所能及。朗格纳松有着全吕加菲尔克最大的铁矿山，很久前就归于斯蒂比约恩治下，科约特维早就垂涎三尺蠢蠢欲动，于是趁着两个月前朗格纳松发生暴动趁虚而入。平乱的过程中阿格德尔人顺手消灭了朗格纳松三分之二的兵力，顺理成章进驻朗格纳松直至今日，甚至日后还从别处增派过阿格德尔武士来增援，牢牢将朗格纳松把控在手中。
“所以这里阿格德尔人的领队是谁？”格尔达微微歪着头问，“我见过吗？”
“见过，”巴尔德的嘴唇扭出个怪异的笑来，“还跟艾沃尔打过一架呢。”
“……………………”
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流落朗格纳松的阿格德尔佣兵！
“所以你被放逐后进入阿格德尔地界求援去了？”格尔达又问。
“不，我是偶遇到他们，一提要求，那个罗斯科就答应了，阿格德尔人在外行动可以先斩后奏，只要没坏事就不会有任何惩罚，甚至还有奖赏。”
“朗格纳松有多少阿格德尔人？”
“少说百人，我……我没法要求罗斯科把情况如实汇报给我，朗格纳松……现在不完全是由我说了算的。但对于阿格德尔人而言缺了我也不行，所以……”
格尔达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哧声，直截了当问出关键问题：“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事？到了春季佛恩伯格就要派人来收贡了。”
“就是那时候，至少我知道的计划是这样的。等佛恩伯格派人来时拒不上贡，扣押或者杀了使者，最多两三次，佛恩伯格必然派兵来强征，届时再立刻示弱，以礼待之，好生款待，然后趁其不备……”
格尔达感到胳膊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像这种治下领地突然拒不纳贡要造反的例子格尔达听说过不少，一般情况下为了彰显上位者的威严和平叛的自信，国王往往亲自带兵镇压。但考虑到斯蒂比约恩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前，届时率舰队来朗格纳松的只有一个人选——西格德。
倒不是格尔达看轻西格德的能耐，主要是现在除了她没人知道朗格纳松真正藏了多少兵，谁能料到阿格德尔人也常驻此地呢？现在是一百个，等到春季来临这期间时间不短，他们仍然可以从各地陆陆续续增派兵力。亲征此地的国王或者王子以为自己带两三艘战船绰绰有余，结果面对的是比自己意料中多一倍甚至两倍的兵，就算有斯万格佛的存在也无法乐观估计后果。一旦西格德被扣为人质甚至被杀，那都是直接截断了斯蒂比约恩的命脉，对他来讲无疑是致命打击。
“我已经全说出来了，”巴尔德老气横秋地叹口气，摇着头佝偻着背看起来疲累不已，“虽然阴谋还没来得及付诸现实，我好歹是……在这养了这么多阿格德尔士兵，斯蒂比约恩……”
格尔达拍拍他的肩笑道：“所以说，你若是抓住眼下机会挫败阿格德尔人的阴谋，即便你的确投靠过斯蒂比约恩王的敌人，那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你亲自请罪，再加上戴罪立功，你看，这朗格纳松除了你还有谁适合做统治者？”
尔达的声音并不算大，落在巴尔德耳朵里却有千钧之重，甚至如同大钟落地，余音不绝。
嘭一声重响，巴尔德被惊得一哆嗦，回头看去，又从檐角下翻进屋内落到阁楼地板上的不是别人正是艾沃尔。
“你不至于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吧？”她一手插进腰带向他走来问道。
巴尔德眼睛瞪成铜铃。
“你……你还没去？？”他难以置信地看看艾沃尔又看看格尔达，“你们两个……装模作样，合伙给我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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