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事业哪有老婆重要_NPC怎么又被我吓裂了[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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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事业哪有老婆重要

  “砰!”

  润三被楚天舒按在地上,四肢舞动挣扎。@无限好文:尽在楚天舒眼明手快地捉住他的双手,将其按在头顶的位置。

  “呜呜呜呜!!”

  和润三虚胖的宅男身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极大的力气。连续几次,楚天舒都差点被他掀翻在地。

  只能说考官不愧是考官,即使是阴沟里翻船的中级场考官,也是有几分工夫在身上的。润三发出近乎要呕出灵魂的悲鸣:“这是降维打击——”

  “不,这是升维打击。”楚天舒冷酷道。

  此刻的秋然等人,也在系统音的疯狂提示下,全部冲到了警察局外。

  “4……13……29!”

  提示音里,复制体的数量在疯狂飙升着。警察局内的断肢残体中,不断有血红的身影在线爬出。

  视线里,原本静谧安详的警察局,如今却成了恐怖阴诡的乐园。叶湘湘抓着武器,跺了跺脚,大喊道:“我们现在就冲进去!”

  说着,她抬脚便要冲入阴影中的警察局。秋然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太危险了!”

  “可是……”

  “以现在的增长速度,就算进去,也无力回天了。”

  她们身后的曲昧一摘兜帽,干脆坐到了地上。他盘着两条腿,兴趣缺缺地托起了下巴:“与其做无谓的努力,不如想想办法,要怎么编造答案糊弄考官。”

  说完,他闭上了双眼。纪风间却指着他大喊道:“喂我说,你是谁啊?”

  “你的队友。”

  “靠,你就是那个胖子?”纪风间霎时间反映了过来,“难道你……”

  曲昧抬起下巴,露出了一点“正在接受表扬”的骄傲神情。

  是的,我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傀儡师。他在心底为纪风间补上了下一句话。

  他揣测着对方会给出的回答,没想到纪风间只是指着他继续道:“你减肥成功了?”

  曲昧:……

  这种人能活到现在真的只是靠着主角光环……他不禁露出了看傻逼的眼神。

  另一边的张明戈和不法大师也匆匆赶来。

  在被林槐暴击后,张明戈陷入了强烈的自闭情绪。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相当客观冷静的人。鬼物是不该存在于人世间的怪物。它们诞生于怨念、诞生于错误,它们的存在即是对人类的伤害与扰乱。这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然而张明戈并不是因为这样正义的理由而去杀鬼。生活就像是一条食物链,要么被别人吃掉,要么抢先一步吃掉别人。当七岁的张明戈站在被张家家主派出、作为炮灰而牺牲的父亲坟前时,他第一次,领会到了食物链与捕食者的,特殊关系。

  时隔多年,他依然记得那个雨天,也依然记得少主的手在他头顶上摩擦的触感。那时还是少主的家主蹲下身,看着这个没有流泪的孩子:“你不为你父亲的死而感到悲伤吗?”

  五岁的张明戈没有说话。

  “你的父亲死了,他是为了整个宗家,为了张氏一族的荣耀而牺牲的。你身为他唯一的儿子,理应为他感到骄傲。”

  少主在这一天之前,从未对他说过这么多话。张明戈觉得很奇怪。

  是父亲的死,让他拥有了让从未看过自己一眼的对方纡尊降贵、和一个七岁小孩谈心的特权吗?

  难道父亲的死亡,是这样可以用来交换特权的东西吗?

  那一刻,那条模糊的食物链再次浮现在了脑海里。老鹰吃掉了兔子,却会巡视自己的领地,赶走其他虎视眈眈的捕食者。野狗吞食着骨头,却会在其他饥肠辘辘的野狗靠近时,为了一块骨头,露出自己的獠牙。人类烹饪羔羊,却会为了它们,竖起防狼的篱笆……

  他的父亲被这条模糊的、连接着宗家和自己的食物链吞掉了。而宗家的少主,未来的家主,却为了自己,蹲下了身。

  这就是成为羔羊与换取庇护之间的等价关系。

  少主没有等到这个奇怪而孤独的小孩的回答。十几岁的他,尚未做到他长辈那般的成熟与老练。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表达出这样毫无价值的疑问与关心。

  在站起身时,他终于听到了,那个小孩的回答。

  “……我不会为他感到骄傲的。”小孩说,“因为他死得毫无价值。”

  他的父亲是以炮灰的身份,以毫无价值的方式,因错误的战术布置,而惨死在那片血雾之中的。

  ——这样的死亡,不值得他因此感到悲伤亦或是骄傲。

  细密的雨丝落在他的头顶。张明戈抬着头,凝视着黑白照片中的男人。

  他听见少主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从今天起,你到宗家来修炼。”

  在未来十余年的岁月中,每当张明戈做出重要抉择时,那条盘旋的食物链,都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在这条食物链的指引下,他讨好少主,平步青云,表情无比恭顺,冰冷的野心,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跳动。

  现实生活中,总存在着大量的规章与约束。弱肉强食的本质便因此被掩盖在法律道德温情脉脉的表象之下。张明戈不讨厌规则,相反,他很喜欢规则。规则像是一级级阶梯,将不同层次的人挡在不同的门槛下。他站在属于自己的阶梯上,抬起头,看见的,是阶级。

  游戏与现实不同,它不存在成套的法律与规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才是游戏的本质。他凭借自己的能力,消灭尽可能多的鬼物,拿到尽可能多的积分,并兑换更多更强力的道具。如同现实中一样,游戏中,也渐渐有了他的名字。

  他如鱼得水,稳扎稳打,从适格者,到初级场,再到中级场,他的阶级一步步上升。如果说游戏是一条食物链,那么NPC、鬼物、乃至他的队友……都是他猎物、他提升自己、从中攫取利益的经验包。

  他看见无数的链条,无数的网络,将所有人串联起来。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悬挂着食物链的丝线,每个人都是这个网络的一员。他们或挣扎求生、或闲庭信步,会有人落水,会有人向上爬升,但他们所有人的朝向、所有人的目标,都是网络正中的那个穹顶。

  然而那一天,其中一根丝线,却在另一个人的头上,断掉了!

  他所遇见的,头顶上空无一物的第一个人,是楚天舒。

  在江村里,所有人都在寻找着生路。只有他过得漫不经心。他在池塘里钓鱼,跟着另一个人走过漫长的土路,叼着草叶、嬉皮笑脸地对开着没品的玩笑……就好像游戏本身,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而第二个人,也是让他最难以释怀的那个人,就是林槐。

  林槐摧毁了他的计划,狂妄地放任厉鬼屠尽了整个道观。然而从始至终,最让张明戈无法释怀的,并非他随性挑起的杀戮,而是……

  那个站在道观外,姿势随意的身影,居然根本没有看他哪怕一眼!

  张明戈强压下了这份被忽视的不快,并将其转化为了更为冰冷的野心的燃料。想来是老天爷在帮他,在这个副本中,他再次见到了林槐。

  向一个人进行无利可图的复仇,从来不是张明戈应有的风格。然而,或是幸运,或是不幸的,这一次林槐,终于站在了和他截然相反的方向。

  那条隐隐约约的连接着食物链的丝线,终于落到了那个年轻人的头顶。

  那个晚上,他原以为纪风间和顾北辰等人,能够起到一点拖延的作用。然而林槐的强大,实在是超越了他的想象。

  林槐踢着顾北辰,就像踢着一个皮球。在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大笑后,他看着那人将粉色的冥币洒满了顾北辰的身体,并用一个响指,点燃了他。

  ……疯子!真是疯子!

  浴血的疯子向他走来,自负冷静的张明戈,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从天空中落下的丝线晃晃悠悠,最终连到了他的头顶。他看着那个人的脸庞,终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林槐会杀了他么?

  林槐是他的敌人,林槐杀死自己,便能得到奖励。张明戈认为,答案斩钉截铁、无可置疑。腿部在打颤,张明戈睁着眼,冷声道:“杀了我!”

  是的,杀了他!

  有尊严的死去,远比落在那个人的手上,在折磨中像一堆垃圾一样毫无价值地死去来得更好。那条食物链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想起了父亲黑白的照片,和少主摸在自己头顶的手。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死去,不过像一个战士一样,被高等于自己的强者所杀,也算是一种实现价值的死亡方式。他抿紧了嘴唇,瞪着眼,试图从这场死亡中获取最后的慰藉。

  然而那个浴血的强者,只是轻蔑地笑了。

  他握住他的手腕,射了一箭。在这之后,他捏碎了自己的手腕,让他滚。

  那不是什么可以获得利益的伤害行为——仅仅是行为,仅仅是出于行为本身的,自发性的活动。他对他弃若敝履,就好像自己的生死,杀死自己所能获取的积分,都毫无意义。

  他连滚带爬地跑了,不像一个战士,像一个亡命之徒。在后来的十几天里,他无数次地做噩梦,无数次地想起那一刻,林槐凌厉的眼角,和轻蔑的笑容。

  ——他为什么不杀死自己?

  ——他是为了羞辱我,还是想要放过我?

  这样的疑问,折磨得他夜不能寐。他时而恐惧他,时而思考他,时而痛恨他,时而想见他。

  他放过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为什么?那个人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他苦心经营了十余年的食物链溃不成军,为什么?斩草除根,获得奖励,是最简单的道理,可他没有杀他,为什么?

  ——自己在他的眼中,已经低微到了连扼杀也不值得的程度吗?

  如今他站在穹顶之下,看着眼前即将崩溃的警察局,突然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扭曲而快意的表情。,

  “要是他在这里就好了。”他漠然地想着,“看见自己的复制体失去控制,看着自己的任务即将失败……他会是什么表情呢?他还会露出那样轻蔑的表情吗?”

  “他一个人能够解决这么多复制体吗?他会不会选择……找某个人,或者一些人……求助呢?”

  “他求助时……还会露出那样轻蔑的神情吗?”

  他不可自制地扭曲地想着,他对林槐的关注度,甚至超出了对自己任务即将失败的关注度。但他并不因此失望,反而还有几分兴奋和愉快。

  “莫挨老子!”他听见纪风间暴躁的喊声,“老子现在就要进去——”

  下一刻,他的声音停滞在了空气之中。

  张明戈抬头。

  一块橡皮,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从天而降。它直直地碰撞到地面上,在掀起了一阵劲风,也带来了强烈的震感。

  几个玩家没站稳,手忙脚乱地摔成一团。

  原本狂飙至“63”的数字,在这一刻,停住了。

  橡皮在纸面上疯狂地擦拭,在“轰隆隆”的响声中,掀起剧烈的飞尘和土块。

  “62、61、57……”

  秋然捂住自己的脸,护着叶湘湘滚到一边。曲昧的人偶抱起盘在地上看好戏的少年,把他抱到另一边去。

  “43、31、29……”

  纪风间和不法大师摔得歪七扭八,眼冒金星。他们从交缠的手脚中勉力抬起头来,看着飞速坍塌的建筑物。

  “卧槽……”

  在他们的视野中,原本宏伟的警察局,在顷刻之间被擦去了所有的线条,灰飞烟灭。

  那些刚刚诞生、还未来得及逃离警察局的复制体,在橡皮的大力碾压下,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这……”不法大师看呆了双眼,“这是降维打击!”

  “10、7、2……”

  在一片硝烟中,叶湘湘指着一个方向,发出尖叫。

  “东边!”她大喊着,“东边还有一个!”

  在她的提醒下,那块橡皮突兀地、离开了只有残垣断壁的警察局。

  它在空中移动,停了短暂的一瞬。

  下一刻,它带着开山劈海的气势、砸了下来!

  “轰!”

  从侧门逃出的最后一个复制体,被当场击毙。

  他的身体在橡皮的碾压下痛苦地扭曲着。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挣扎或惨叫,便化为了灰烬。

  “1”

  橡皮还在持续地、细致地擦除着,像是在确认没有遗留任何一块残余的血迹或瓦砾。瘫坐在地上的众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叶湘湘抱住秋然,开始不停地尖叫。纪风间捡起一点橡皮屑,差点因此被削去大半个手臂。

  在欢庆鼓舞的众人之中,只有张明戈抬头,看向了天空。

  他看着天空上被突兀放大的林槐的脸。面容惨白的年轻人握着橡皮,仔仔细细地擦拭。

  他甚至都没有看张明戈一眼。

  在五分钟后,张明戈的脑袋里终于有了新的想法。

  “看啊。”他无聊地对自己自己说着,“他的两只眼尾,翘起来的弧度有一点不一样。”

  很快,他在心底里自己对自己,发出了一声嘲讽的冷笑。

  “唔……擦干净了。”林槐坐在椅子上,用橡皮轻轻点着画纸,“接下来画个什么上去好呢?”

  他每点一下,地面便跳动一下。被他震得满地乱滚的不法大师终于忍不住对天大喊:“施主!你能不能记得你三体人的身份啊!”

  “哦,”林槐单手托腮,毫无感触地温柔笑了,“好啊。”

  说着,他用力用橡皮点了地面两下。

  这下不法大师直接被震得飞了起来,直直地撞上了正呆呆看着天空的纪风间。

  纪风间被他撞得在地上一滚,眼神却依旧呆滞地看着天空。不法大师郁闷地吐出一口血,看着纪风间失魂落魄的表情,关心道:“施主,你有何烦心事?”

  “他……”他听见纪风间像是迷了路一样的声音,“他……脸上没有那颗痣了……”

  不法大师这才抬头看清了林槐的脸。失去了那枚泪痣,加上超级放大脸的三体人效果,如今的林槐看上去就是一个有那么点漂亮的年轻人。

  他想起纪风间这段时间魂不守舍的模样,突然理解了他:“施主,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不必太过失望……”

  “可是,”纪风间继续说,“他的脸上,居然没有什么毛孔。”

  不法大师:……

  “他的皮肤,看上去,好好。睫毛,比我见过的女孩子,还长……”

  不法大师:“……施主,你是同性恋吗?”

  “不!”纪风间如梦初醒般地大喊着,“我怎么可能!大家都是男人……”

  接着,他又道:“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他看起来就那么好看?”

  不法大师:……

  他默默地离恐同即深柜的纪风间远了一点,在心底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与此同时,天空之上的林槐还在为了这片空地而发愁。他扔下笔,走向楚天舒。

  地上,两人正以一个相当不优雅的姿势搅在一起。林槐的青筋,略微跳了一下。

  “你们打算维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他轻轻柔柔地说着。

  楚天舒揉了揉鼻子,将好不容易被他制服的润三用绳索绑住,扔在旁边的沙发上。润三眼含泪花,嘴里不断控诉:“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纸片人……”

  林槐无视了他的话,对楚天舒道:“你觉得这里画个什么好?”

  “画个什么……”楚天舒也开始思索,“画个风景名胜?”

  两人还在骂骂咧咧。楚天舒看着林槐动笔,转着椅子。林槐突然扔下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去让他老实点。”他阴冷地说。

  然后,便是□□被殴打的声音,和润三用力的呼喊:“你就算弄死我,我也不会投降的——”

  润三的精神实在是太过于强大,让林槐都有些困惑。润三嘴里还在哭嚎着:“打我揍我、滥用职权……苍天啊……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林槐刚想再给他一脚,身后却传来了椅子被拉动,和柜子被打开的声音。

  楚天舒抱着两个手办,走到了润三的面前:“你确定你还不投降吗?嗯?”

  润三看着他手里的恋○战争和深海少○,终于发出了尖叫。

  “我投降!”他大喊着。

  林槐:……

  楚天舒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不用花费四小时,就解决了一个投降的噪音源。他们坐回了工作台前,面对着画稿,再度开始讨论。

  林槐:“画个什么好呢?”

  楚天舒:“为了纪念润三投降投得干脆,不如画个埃○尔铁塔或者凯○门。”

  在他们的讨论之下,林槐提起笔来。楚天舒则拎着椅子过去教训润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润三还在哽咽,“你可以打我,但你不可以对我的老婆下手……”

  “其实呢,我们从漫画里出来,也是因为,你踩到我们的底线了。”楚天舒将手放在润三的肩膀上,后者抖得更厉害了,“本来嘛,你是考官,我们是游戏者,你嘛,也是奉命行事。为难我们本来就是你的责任……”

  润三:(哽咽)

  “……但是。”楚天舒的眼神变得冷厉了起来,“你不该踩到我们的底线……我的底线。”

  与此同时,叶湘湘等人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拔地而起的建筑。

  “这是……”叶湘湘的眼角开始抽搐。

  “金字塔?”秋然不确定地说着。

  在她们眼前,空无一物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仿佛懒○羊头顶的○一样的,扭曲的东西。

  “……大功告成。”

  林槐扔下笔,另一边,楚天舒也完成了对润三的教育。

  “你刚刚都和他说了什么?”林槐靠在椅背上询问。

  “教育他,警告他,谁让他踩到了底线……”楚天舒耸了耸肩,拉开椅子坐在对方身边。

  “什么底线?”林槐问。

  “抄袭……你这画的都是啥??”

  楚天舒指着纸上的迷之物体,林槐厚颜无耻道:“埃菲尔○塔。”

  楚天舒:“为什么它是歪的?”

  “因为这是在比萨斜塔上看到的埃菲尔○塔。”

  “为什么它没有被上色?”

  “因为它挂满了白旗。”

  楚天舒:……

  他左看右看了很久,放弃了对这座铁塔的拯救。林槐托着下巴看他:“那么我们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我们……”

  “是,是是是!”润三吐出嘴里的纸团,大喊道,“你们赶紧走赶紧走!”

  “那么我们的评分……”

  “最高,最高!”

  林槐走过来,蹲着看他。润三不敢和他对视,别过了脸。

  “但我不放心啊,万一你打击报复我,我该怎么办?”林槐轻柔地笑了。

  “我哪里敢……”

  能把考官逼到这个份上,两人也算是绝无仅有。林槐于是打开玻璃柜,从里面掏出了几个看起来非常昂贵的手办。他每掏出一个,润三的脸就越发青白。

  “人质。”林槐晃了晃手里的手办,“在得到最高评分前……”

  润三:“……呜呜呜呜呜。”

  “对了,还有这两根笔。”楚天舒从画桌上拿走一根红笔和一根黑笔,“看起来是不错的道具,一起带走……”

  “喂……”润三背后的黑气都快化为实质了,“你们……太过分了。你们真的以为,身为考官,我拿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在他充满怨念的声音下,楚天舒终于转向了他。

  “作为报酬,我们帮你画漫画,怎么样?”

  “哈?”

  润三愣住了,楚天舒又道:“我们帮助你重回JUMP,作为代价,你把这两支笔送给我们,如何?”

  润三:……

  十五天后。

  数百年前,天灾降临。从黑洞中爬出来的魔女对人类进行了杀戮,为了防止魔女的入侵,人类搬入了地下。

  在地底,人类逐渐发生了异变,并进化出了超能力。超能力者分为两类,一类是“剑”,一类是“执剑人”。

  身为“剑”的超能力者,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然而,他们最终,都会走向被自己的能力所吞噬的命运。

  而“拔剑人”,则是唯一能够帮助“剑”、控制“剑”的力量的搭档。

  路涡银护,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身为吊车尾的他,到了十七岁,都没能觉醒任何超能力。然而他的梦想是……

  “我是要来到地上,成为山贼王的男人!”他大喊着。

  这一天,被嘲笑的他,却在无意间闯入某个秘密基地时,看到了月光下极为美丽的少女。

  “你……能看到我?”

  他还未给出回答,便被少女刺穿了心脏。

  一天后,路涡银护从病床上醒来,基地最高指挥官告诉他:

  “你已经被选为了富江的拔剑人。”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剑。”

  在战斗之中,两人渐渐萌生友谊。只有在“执剑人”与自己的“剑”心意相通时,“执剑人”才能使出最强的杀招——卍解!

  在校园排名赛中,原本冰冷的年级第一,也被路涡银护执着的精神所打动。他们组成了调查兵团,前往地上调查。然而就在此时,路涡银护发现,原来所有“剑”在失控之后,都会变成只知道杀戮的魔女!

  ……

  “要素过多。”润三给出了评价,他拿着最新的画稿,揉了揉眼睛,“这种东西真的可以吗……结局是什么呢?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了吗?”

  “男主找了胸最大的那个女配结婚,婚后常年两地分居。女主嫁给了男配,生了个孩子叫“念护”。”楚天舒说。

  润三:“……还真是具有JUMP精髓的结局啊。”

  无论如何,这个很乱来的剧本最终还是极为魔性地获得了好评。而润三也怀着热泪,送走了这两尊煞神。

  “在完成答辩后,你的手办,我们会还给你的!”楚天舒道。

  润三:……

  在熟悉的白光之后,林槐再次坐在了熟悉的小黑屋中。

  这一次,他似乎没有收到黑影的骚扰。润三非常准时,而且极其快速地来到了窗前。

  林槐:“我……”

  润三:“别我了,你过了。”

  “哦,”林槐说,“走后门的感觉真好……”

  润三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不要和我说这种虎狼之词啊!死基佬!”

  林槐:……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林槐突然眯起了眼,“顾北辰他怎么样了?”

  他依旧对自己的受害者念念不忘。润三看了看记录,说道:“他因为故意杀人与扰乱社会治安被判处120年有期徒刑,现在正被关在我重画的凉川镇监狱里服刑。”

  “可以。”林槐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润三拍下一个按钮,林槐又说:“那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既然他已经被关起来了,钱财乃身外之物。那他留下的财产,能不能给我?”

  润三:……

  润三左看右看,见四下无人,从缝隙里给林槐扔来一个本子:“拿去。”

  林槐接过本子:“素描本?”

  “和两支笔、橡皮配套使用的素描本。”润三说,“算是你们把老婆还给我的感谢。”

  林槐:“……不感谢我们帮助你重回了JUMP?”

  “不。”润三异常严肃,“事业哪有老婆重要。”

  “……那你的老婆还真是在数量上完胜了你的事业……”

  润三再次拍下按钮,在一阵天旋地转中,林槐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熟悉的提示音传来:

  “欢迎回到系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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