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葬礼(从棺材里爬出来)_【人外】疯批异形的漂亮宠物(骨科/双性/ NP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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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葬礼(从棺材里爬出来)

  正式的国葬要在三天後才会开始,今天只是一场简单的送别会,出席的只有大公、研究院院长与皇子们,清一色的黑,肃穆寂寥。

  斯洛斯跟拉斯特的遗体被保存得很好,克罗诺大公甚至修复了他们残破的身驱,让他们与活着时相差无几。拜恩嘉德站在拜恩嘉德身旁,项圈换成了黑色的,勾勒出白皙的颈项。恩希德的长发盘成了一个简单婉约的髻。宛若丧服的裙子包覆着他玲珑的身驱。

  安魂曲缓缓响起,恩希德听到身後传来的呜咽声。他略一回首,格拉托尼一边哭泣,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站在他身旁的古利德一直在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拉斯跟普莱德的表情都很凝重,恩维抿着唇瓣,眼眶红了一圈。

  恩希德转过头,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任何哭泣的冲动,自从醒来後一直是这样,冷静得连他都觉得自己过於冷酷。恩希德在想是不是过去的经历影响了他,成为希尔的那段时间,他见惯了死亡。在残酷的末世中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伤春悲秋,大脑逼着他剔除悲伤,冷静地去思考,去应对危机。

  在目睹拜恩的死亡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抱着拜恩的屍体嚎啕大哭,而是想方设法地把伊芙帝斯拉上与他对等的赌桌,利用伊芙帝斯来替帝国争取时间。

  他赌的就是伊芙帝斯想要他的灵魂,在伊芙帝斯答应他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赢了,後续的赌局结果对他来说无关紧要。恩希德垂眸望向自己的手掌,如今他拥有希尔的记忆,却没有希尔的能力。他救活了五百年前的拜恩,却救不了五百年後的两个血亲。

  恩希德脑海中闪过伊芙帝斯与自己的对话,伊芙帝斯曾在梦境中喊他希尔,让他认输,可那时候的他分明不认识伊芙帝斯......慢着。恩希德的脑袋高速运转,努力将关键的节点拼凑在一起,一个大胆的猜想在他的脑海中构筑而成。

  伊芙帝斯虽然享受折磨猎物的快感,但她不只一次提过注重赌局的公平。她为了修复公平,将他送回了五百年前,以此往回推溯的话,他其实就是五百年前的希尔,而现在的他,恩希德是希尔的转世。

  不,但这样也不对,一但他死了,他的灵魂就会回到天堂,不可能继续在此世间轮回。

  所以,他五百年前其实并没有完全死去,是被谁救了下来,却也丧失了记忆,直到五百年後因为不明原因,流落到第八区,一无所知地以恩希德的身分生活。

  安魂曲止歇,司仪开始念诵悼魂词,棺盖阖起,愿两名逝者安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恩希德阖上眼睛,他都敢押上自己的灵魂去与恶神对赌了,事到如今再放手一搏,赌上最後一把,又还有什麽可畏惧的。

  就赌,他究竟是不是希尔。

  拜恩嘉德在发呆,斯洛斯与拉斯特的死对他来说就只是落进湖泊里的小石子而已,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连一丝波澜都激不起来。他对两个孩子的死亡没有任何想法,听闻两名皇子死讯的当下,拜恩嘉德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

  希尔死去的那天他遇见伊芙帝斯,然後他在浮士德的见证下成为了拜恩嘉德。

  自那之後过了几百年,这几百年发生了许多事。在那些恶之造物停止侵略後,帝国迎来百余年的和平,直到实验体内部爆发了一场大型叛乱。叛乱虽然只维持数月,但人类与实验体的关系在叛乱後宣告破裂,‘天启者计画’被迫暂停,能力极强的实验体失去自由,全被关进研究院管理部的设施中。

  就似好了伤疤忘了疼,在这之後,普通人类将变异的人们称为‘异形’、‘异种’,然後仿效中古世纪,开始在各地展开异种狩猎,人们陷入丧失理智的狂热中,伤亡惨重,和平摇摇欲坠。

  而後,异种管制法迅速通过,异种被剥夺了人权,被举报的异种将会被政府强制配戴限制异能的拘束手环,送往管制区域,活得苦不堪言,冲突日渐升级,最终人类与异种展开了全面战争,并以人类的败北宣告终结。

  司仪的惊呼声唤醒了拜恩嘉德。恩希德竟冲到斯洛斯的棺材前,把那棺盖给掀了!

  拜恩嘉德睁大眼睛,眸中淌过兴奋。

  看着将双手贴在斯洛斯胸膛上,似乎在做些什麽的恩希德,站在後排的雅列克斯附在伊维耳边,低声问:“陛下的宠物终於疯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能吧。”伊维观察着恩希德的侧颜,但是恩希德的表情却很平静,那双眼中并没有任何一名丧子之母应有的悲伤与癫狂,反倒充满势在必得的执着。伊维蹙起眉毛,他是见过这只宠物的,对外界任何刺激的反应都很寡淡,行屍走肉般地麻木,但现在他给人的感觉很不同,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浮士德捏着下巴,神情若有所思。

  恩希德的行为在其他异种眼里无疑是荒唐的,就连亲生孩子也不例外。普莱德欲待上前带走恩希德,亲眼目睹孩子死亡的母亲是最痛不欲生的那个,他能理解母亲的悲伤,但他不能让母亲失控。

  但一条漆黑的触手横在他的身前,阻挡了他的去路。普莱德停下脚步,不解地望向拜恩嘉德:“父皇?”

  拜恩嘉德专注地盯着恩希德:“随他去。”

  拉斯特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的他与母亲在雪地中堆雪人,天空与大地的界线被白色模糊,融化在了一起。

  天气很冷,呼出的热气凝成了白雾。拉斯特的鼻尖落了雪,冷得他打了个喷嚏,他的模样逗笑了母亲,母亲伸手替他整理乱掉的帽子跟羽绒外套,牵着他踏过皑皑白雪,走进了皇宫里。

  皇宫里很温暖,身体马上就热了起来。拉斯特三两下脱去外套交给女仆,扑进了母亲怀里撒娇。母亲揉着他的脑袋,说他身上都湿了,要带他回房间换衣服,但是走进房间後的他迟迟没有感受到身後的动静,转过身的时候,视线里的所有景物都变了一片黑暗。

  他掉进了黑暗里。黑暗很恐怖,冷冰冰,孤零零,只有他一个人。

  拉斯特害怕地蹲下身,紧紧抱住自己。幼崽瑟瑟发抖着,声音揉了哭腔,声线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您在哪里,不要丢下我......”

  无人回应。

  孩童无助地哭出声来。

  “妈妈,妈妈呜......”

  黑暗中回荡着拉斯特的啜泣,充满了无助与恐惧,忽然一只手抚上拉斯特的脑袋,揉了揉。

  拉斯特抬起哭红的眸子,蹲在他面前的是笑容温柔的母亲。

  ──回家吧。

  拉斯特睁开眼睛,从棺材里弹坐起身,扭过头的时候,恰恰与坐在另一个棺材中的斯洛斯四目相交。

  “咦......?”拉斯特诧异地指着斯洛斯,“你不是死了吗?!”

  斯洛斯心理素质比拉斯特强,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实,虽然这事离谱得让他说不出话,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梦,在黑暗中迷了路,被来寻他回家的母亲抱住,然後他就醒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斯洛斯还在跟拉斯特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台下的格拉托尼从惊吓中回过魂,率先冲上去给了他们两个熊抱,破防地嚎啕大哭。

  斯洛斯一险嫌弃地推开格拉托尼的脑袋:“格拉托尼,学学古利德那坨鼻涕,别让你的口水跟鼻涕乱飞。”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古利德被狠狠一噎:“关我什麽事?”

  格拉托尼哭得更惨了。

  见到死去的兄弟从棺材里爬出来後,拉斯已经消失得不见踪迹,估计是绷不住,躲到哪个隐密的角落去偷哭了。

  恩维雷打不动似抱臂坐在位置上,表情冷淡,彷佛事不关己,只不过他的眸眶也泛了泪。坐在恩维身畔的普莱德唇角含笑,凝视着台上抱在一团又哭又笑的几个弟弟:“不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我才不稀罕。”恩维用帕子抹去眼里的泪水,睨了眼普莱德,“我要去找母亲。”

  “父皇带母亲回房休息了,劝你别去打扰父皇。”普莱德支手托腮,“但我想不明白,母亲为何能够复活他们。”

  恩维想起母亲虚弱地瘫倒在地的模样,面露担忧:“母亲......身体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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