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这俩人是怎么成为师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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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孙凌霜见过祖师。”
符华这么一提醒，程凌霜也回过神了，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随后，程凌霜有些好奇的抬起头，看着这位既是师祖又是祖师的“玩偶”。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被人这么称呼的地步了吗……”
虽然这个称呼没什么问题，但是想到自己一下子成了爷爷辈，柳白的感觉还是颇为微妙。
“啊，你也不用看我，我这个祖师也没啥见面礼送你。”
说实话，柳白最开始都没准备给七徒好脸色，但是人家真这么叫了一声师祖，这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七剑弑师的主谋苏湄可能早有预谋，但是其余六剑和符华离心的楔子应该是未来的江婉如一事。
老大林朝雨率先动摇才给了老二苏湄可趁之机，而林朝雨在其它几人心中的地位如姐如母……再加上苏湄本身的口才，情面道理都有才能顺理成章的劝反全员。
至少现在这些人除了苏湄以外还都没什么逆反之心。
啊……这么说为了和七剑打好关系，自己是不是应该准备一点见面礼？
好吧，柳白承认，自己这几天是有点纠结于弑师这个果，忽略了挺多东西。
而且可能由于自己的纠结，还反过来带把奥托带偏了一点。
现在看来自己并不需要把七剑全都放在敌人的位置？
“……？”
柳白的话反倒让程凌霜感觉挺怪的。
师长给学生礼物……？
虽然某方面好像也合情合理，但是……程凌霜莫名的看了一眼自家师父。
怎么说好呢……会给她们带礼物发礼物的只有大师姐林朝雨而已。
自家师父除了每人授予的一把轩辕剑以外，也没见主动提过送那个师姐师妹礼物……虽说她们也不敢提就是了。
毕竟谁敢用那些俗物脏了真人耳朵？
“神明大人，您忘了这个。”
奥托看出了略有尴尬的场面，面带微笑的递出一个小包。
柳白接过一看，里面竟是一堆金玉首饰。
奥托哪来的这些玩意？
不过这倒也好，有奥托这么一帮衬，柳白倒也不用尴尬。
柳白扫了一眼首饰，从中取出一件玉簪子，交到程凌霜的手上。
“诺，见面礼，虽说对于武道没啥用就是了……”
“凌霜谢过祖师。”
虽然程凌霜没什么物欲，但是这种从长辈手里得到这种纯粹出于心意的礼物对于程凌霜来说实在是新奇。
程凌霜轻轻握住玉簪子，道谢的声音也尊重了许多。
对于武道没什么用这点对于程凌霜根本就不算事。
反正真要说的话……自家师父赐下的轩辕剑对她也没啥用好吧？
太虚五蕴中的意蕴她根本就不会，轩辕剑对她来说就是单纯足够锋利的武器而已。
——太虚五蕴中的意蕴和武道无关，意蕴指的是与轩辕剑心意相通……说的更简单一点，就是支配之键集中能量变换形状的机制。
左右她剑神都会了，意蕴领不领悟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也没人会拿这话说她。
而柳白则是看了一眼乖巧的程凌霜，又看了一眼自家学生。
……现在这个时期，这丫头怎么看都是个好孩子吧？
果然，符华还真是一点带娃经验都没有，无论是七剑还是未来的识宝……唉。
“走吧，华，继续带路，让我认识一下其他几个小家伙。”
“是。”
符华点了点头。
而程凌霜再次眼睛一亮——原来师父的本名叫做“华”吗？
这么说虽然不太好，但是有着这么一个有人情味的祖师，让程凌霜对于自己师父也有些好奇。
——怎么自家师父和祖师这么不像？
唔……虽说师姐师妹们和师父也不像就是了。
好像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好奇这个。
而且说起好奇，自己其实更应该好奇祖师是个什么状态吧？
怎地还能附身在玩偶身上？一附身人偶连面目也变了。
要是师祖附身在自己身上，自己会不会也变成男人面孔？
要是附身在剑上，剑会不会变成剑人？
程凌霜一边跟着自家老师，一边开始属于孩童的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一路也就走到了。
自家师姐师妹都在这里，大师姐正一脸无奈的教训着她们。
“老二你怎么还带着师妹师弟们凑起这份热闹了？那两位是师父……师父！”
正在教育二师妹苏湄的林朝雨看到符华的身影，当即行礼道。
“见过师父。”
老二苏湄和其他几个弟子也陆续行礼问安。
“……二师妹今天带着师弟师妹凑这热闹实不应该，朝雨已经教训过了，还望师父网开一面。”
虽然之前还训着，但是看到符华来了，林朝雨还是主动开口求情道。
毕竟这是林朝雨侍奉自家师父近三十年来第一次从师父嘴里听到“朋友”二字，虽然往日师父对于诸多事情都无甚所谓，但是这次……林朝雨自己也有些摸不准。
万一师父真动了雷霆之怒呢？
自家五个师妹一个师弟，哪怕小七素衣速来亲近真人，其实也都是自己拉扯大的，这六个谁损着点自己都得心疼一阵。
别看苏湄是老二，但是苏湄比她小了整整十五岁，小时候也是由她照顾，她与其说是师姐，倒不如说是半母半师。
林朝雨低着头，心情颇为惴惴，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家师父旁边多了个东西。
“徒儿带着师妹师弟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难得咱们太虚山拂云观来了客人，徒儿决计没有打扰贵客的意思，不过这事确实是徒儿不该，还请师父责罚。”
苏湄也低头行礼，不过作为当事人，语气相比林朝雨却轻松肆意了些。
这两个人低头，后面四个小家伙也随之低头。
不过符华此时看了一眼自家低头的两个徒弟，随后将目光转向柳白——意思很明显，怎么处置老师您来决定。
她自己反倒无所谓，毕竟这事一来就算个围观、二来当事人还没出面呢，三来，在卡莲和埃莉诺两个人的事情上，显然自家老师更有发言权。
“师尊您说如何处置？”看柳白好像有些神游，符华轻声问道。
？？？？？？
六个徒弟无论大小，此时脑袋上齐齐冒问号。
等等等等！这是师父嘴瓢了，还是自己幻听了？
师父？
师父的师父？
师祖？
咱太虚剑派上头还有师祖的？
苏湄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自家大师姐。
发现自家大师姐也是一脸惊愕困惑。
得，大师姐也不知道，也不用指望了。
但是这位师祖……
苏湄嘴唇有些干。
这位藏的也太深了吧？
不，可能是根本就没藏，只不过是出去了，毕竟这几个客人一来师祖就出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而且看大师姐的表情就知道，出门迎接的时候大师姐也没看到这位师祖，看来是师父和身边这位客人去了哪，才让师祖出来的。
这可真是……
苏湄……不，不只是苏湄，所有人此时都在脑海里下意识脑补了一个仙风道骨，但是却一脸严肃死板的老翁。
唔，不对，按照她们太虚剑派的功法来看，师祖是女人可能反正更高？
那可能面容和师父一样，但是却比师父死板的多？
——要是男性，她们还能脑补出仙风道骨的老翁，换成女性，她们这些徒弟脑海也就只剩自家老师这个印象了。
而跟在符华身后的程凌霜勾了勾嘴角，看出了师姐师妹……好吧，还有个师弟的表情——这还不如她呢。
“行了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有好奇心不也挺正常的吗。”
柳白扫了一眼自己这些低头的徒孙，摆了摆手。
虽然现在能够名正言顺的处罚苏湄，但是……经过程凌霜而对这些徒孙有所改观的柳白倒也并不急切，心态转变了一点。
毕竟自己最少在这也能呆将近两年，而七徒和符华的矛盾虽然已经隐隐出现，但是终归没有爆发。
“大不了一会去找卡莲和埃莉诺道个歉就行。”
“……？”
领头的苏湄和林朝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额……她们几个没事？
师祖没有惩罚她们？
而且这个男性声音还真是够温润，听了就让人有种下意识想要信服的感觉……
虽然这是件好事，但是林朝雨和苏湄还是感觉有些不真实。
自家太虚剑派的师祖怎么说话这么有人情味？
仙人的师尊不应该还是仙人吗？
后面四小只见二师姐和大师姐没抬头，她们也就继续乖顺的低着头。
“来来来，都抬头吧，作为师祖没什么好东西，一人给你们一个小物件，权当见面礼了。”
“……？”
几人听话的抬头，但是却面面相觑。
她们以前只听过大师姐给自己带礼物，什么时候听过自家师父送礼物的？
而且话说，自家这位师祖……
众人古怪中带着好奇的看着眼前飘在空中，拿着小包在分东西的小人。
“朝雨，这是你的，玉梳子；苏湄，这条金镶玉的的项链是你的，老三老四，这对手镯你们一人一个……”
一方惴惴接过，另一方摸一件给一件，直到……
“老六……”
“……见过师祖。”
比小女孩还腼腆的老六马彦卿此时怯生生的看着柳白，一副要哭的样子——明明柳白现在还没他脑袋大。
这丫……不对，这小子该给什么啊？
未来刀疤脸，浑身匪气的马非马，现在还只是一个极其腼腆的小男孩，也是太虚七剑中最小的徒弟，比老五程凌霜和小七秦素衣小了整整三岁。
自己总不能给这小子首饰吧？
……虽说感觉就算给首饰，这小子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不过柳白扫了一眼，还真发现能给的东西。
“来，给你这个长命锁，长命百岁。”
“谢谢师祖！”
“小七的话，给，白玉扣，以后挂身上，平平安安。”
“谢、谢谢师祖……”
柳白发完东西，此时六剑表情都挺古怪的。
嗯……真发啊？
虽然确实是普普通通的小首饰，但是……反倒是普通才让她们有种莫名的安心和亲切。
更何况，这些东西也就是相对超凡意义上的普通，真要下山的话，都是值钱物件，不是金就是玉的。
苏湄看了一眼自家师姐师妹。
她和大师姐还好，怎么也算见过世面，而自家师妹师弟……其实搞不好可能颇喜欢这些物件。
毕竟她们里，真武痴其实也就是老五程凌霜，其他人小孩子心性，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太虚剑派虽然不短吃不短穿，但是这种首饰还是没什么的。
除了现在只有十岁又是男孩的小马儿，其他师妹最小的也都13了，这要是在山下，都该谈婚论嫁了。
没看自家大师姐都下意识摩挲着手里的玉梳子吗？
好吧，苏湄得承认，自己其实也有点喜欢这条项链……当然，也就是有点。
苏湄默默把项链收好，等回房后再戴着试试。
话又说回来，自家这个师祖还真是……亲切。
给不谙世事的小六小七都是象征平安的东西。
这俩人究竟是怎么成为师徒的？
苏湄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自己师父。
苏湄定了定神，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朝着眼前的“小”师祖行了个礼，露出微笑。
“多谢师祖厚赐，苏湄此番冲撞贵客，自知惭愧，请师祖容我去给两位贵客赔礼道歉。”
“……嗯，认识一下也好。”
苏湄是个会来事的。
“既然这样的话，正好也给师尊您和奥托小姐也收拾一下房间。”
符华此时开口嘱咐道。
“此事便交给苏湄你了……”
“啊，对了，华也给你一件，这个玉质的鸟型发饰送你了。”
“额……啊……多谢师尊。”
符华呆了一下，不过随即恢复了风轻云淡的表情。
“……”
奥托稍微有点不爽了。
自己这些首饰神明大人给七徒收买人心倒是没什么。
但是送给这位仙人小姐……
啊，忽然好不爽……
“谢了，奥托，这次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从哪下手……越来越可靠了啊，奥托。”
旁边柳白切到私聊频道，发出了庆幸的声音。
“……能帮上神明大人的忙就再好不过了。”奥托嘴角露出笑容低声回应道，
（汪汪汪！）——虚空万藏友情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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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孙凌霜见过祖师。”
符华这么一提醒，程凌霜也回过神了，脆生生的叫了一声。
随后，程凌霜有些好奇的抬起头，看着这位既是师祖又是祖师的“玩偶”。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了被人这么称呼的地步了吗……”
虽然这个称呼没什么问题，但是想到自己一下子成了爷爷辈，柳白的感觉还是颇为微妙。
“啊，你也不用看我，我这个祖师也没啥见面礼送你。”
说实话，柳白最开始都没准备给七徒好脸色，但是人家真这么叫了一声师祖，这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七剑弑师的主谋苏湄可能早有预谋，但是其余六剑和符华离心的楔子应该是未来的江婉如一事。
老大林朝雨率先动摇才给了老二苏湄可趁之机，而林朝雨在其它几人心中的地位如姐如母……再加上苏湄本身的口才，情面道理都有才能顺理成章的劝反全员。
至少现在这些人除了苏湄以外还都没什么逆反之心。
啊……这么说为了和七剑打好关系，自己是不是应该准备一点见面礼？
好吧，柳白承认，自己这几天是有点纠结于弑师这个果，忽略了挺多东西。
而且可能由于自己的纠结，还反过来带把奥托带偏了一点。
现在看来自己并不需要把七剑全都放在敌人的位置？
“……？”
柳白的话反倒让程凌霜感觉挺怪的。
师长给学生礼物……？
虽然某方面好像也合情合理，但是……程凌霜莫名的看了一眼自家师父。
怎么说好呢……会给她们带礼物发礼物的只有大师姐林朝雨而已。
自家师父除了每人授予的一把轩辕剑以外，也没见主动提过送那个师姐师妹礼物……虽说她们也不敢提就是了。
毕竟谁敢用那些俗物脏了真人耳朵？
“神明大人，您忘了这个。”
奥托看出了略有尴尬的场面，面带微笑的递出一个小包。
柳白接过一看，里面竟是一堆金玉首饰。
奥托哪来的这些玩意？
不过这倒也好，有奥托这么一帮衬，柳白倒也不用尴尬。
柳白扫了一眼首饰，从中取出一件玉簪子，交到程凌霜的手上。
“诺，见面礼，虽说对于武道没啥用就是了……”
“凌霜谢过祖师。”
虽然程凌霜没什么物欲，但是这种从长辈手里得到这种纯粹出于心意的礼物对于程凌霜来说实在是新奇。
程凌霜轻轻握住玉簪子，道谢的声音也尊重了许多。
对于武道没什么用这点对于程凌霜根本就不算事。
反正真要说的话……自家师父赐下的轩辕剑对她也没啥用好吧？
太虚五蕴中的意蕴她根本就不会，轩辕剑对她来说就是单纯足够锋利的武器而已。
——太虚五蕴中的意蕴和武道无关，意蕴指的是与轩辕剑心意相通……说的更简单一点，就是支配之键集中能量变换形状的机制。
左右她剑神都会了，意蕴领不领悟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也没人会拿这话说她。
而柳白则是看了一眼乖巧的程凌霜，又看了一眼自家学生。
……现在这个时期，这丫头怎么看都是个好孩子吧？
果然，符华还真是一点带娃经验都没有，无论是七剑还是未来的识宝……唉。
“走吧，华，继续带路，让我认识一下其他几个小家伙。”
“是。”
符华点了点头。
而程凌霜再次眼睛一亮——原来师父的本名叫做“华”吗？
这么说虽然不太好，但是有着这么一个有人情味的祖师，让程凌霜对于自己师父也有些好奇。
——怎么自家师父和祖师这么不像？
唔……虽说师姐师妹们和师父也不像就是了。
好像自己也没什么理由好奇这个。
而且说起好奇，自己其实更应该好奇祖师是个什么状态吧？
怎地还能附身在玩偶身上？一附身人偶连面目也变了。
要是师祖附身在自己身上，自己会不会也变成男人面孔？
要是附身在剑上，剑会不会变成剑人？
程凌霜一边跟着自家老师，一边开始属于孩童的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一路也就走到了。
自家师姐师妹都在这里，大师姐正一脸无奈的教训着她们。
“老二你怎么还带着师妹师弟们凑起这份热闹了？那两位是师父……师父！”
正在教育二师妹苏湄的林朝雨看到符华的身影，当即行礼道。
“见过师父。”
老二苏湄和其他几个弟子也陆续行礼问安。
“……二师妹今天带着师弟师妹凑这热闹实不应该，朝雨已经教训过了，还望师父网开一面。”
虽然之前还训着，但是看到符华来了，林朝雨还是主动开口求情道。
毕竟这是林朝雨侍奉自家师父近三十年来第一次从师父嘴里听到“朋友”二字，虽然往日师父对于诸多事情都无甚所谓，但是这次……林朝雨自己也有些摸不准。
万一师父真动了雷霆之怒呢？
自家五个师妹一个师弟，哪怕小七素衣速来亲近真人，其实也都是自己拉扯大的，这六个谁损着点自己都得心疼一阵。
别看苏湄是老二，但是苏湄比她小了整整十五岁，小时候也是由她照顾，她与其说是师姐，倒不如说是半母半师。
林朝雨低着头，心情颇为惴惴，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家师父旁边多了个东西。
“徒儿带着师妹师弟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难得咱们太虚山拂云观来了客人，徒儿决计没有打扰贵客的意思，不过这事确实是徒儿不该，还请师父责罚。”
苏湄也低头行礼，不过作为当事人，语气相比林朝雨却轻松肆意了些。
这两个人低头，后面四个小家伙也随之低头。
不过符华此时看了一眼自家低头的两个徒弟，随后将目光转向柳白——意思很明显，怎么处置老师您来决定。
她自己反倒无所谓，毕竟这事一来就算个围观、二来当事人还没出面呢，三来，在卡莲和埃莉诺两个人的事情上，显然自家老师更有发言权。
“师尊您说如何处置？”看柳白好像有些神游，符华轻声问道。
？？？？？？
六个徒弟无论大小，此时脑袋上齐齐冒问号。
等等等等！这是师父嘴瓢了，还是自己幻听了？
师父？
师父的师父？
师祖？
咱太虚剑派上头还有师祖的？
苏湄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自家大师姐。
发现自家大师姐也是一脸惊愕困惑。
得，大师姐也不知道，也不用指望了。
但是这位师祖……
苏湄嘴唇有些干。
这位藏的也太深了吧？
不，可能是根本就没藏，只不过是出去了，毕竟这几个客人一来师祖就出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而且看大师姐的表情就知道，出门迎接的时候大师姐也没看到这位师祖，看来是师父和身边这位客人去了哪，才让师祖出来的。
这可真是……
苏湄……不，不只是苏湄，所有人此时都在脑海里下意识脑补了一个仙风道骨，但是却一脸严肃死板的老翁。
唔，不对，按照她们太虚剑派的功法来看，师祖是女人可能反正更高？
那可能面容和师父一样，但是却比师父死板的多？
——要是男性，她们还能脑补出仙风道骨的老翁，换成女性，她们这些徒弟脑海也就只剩自家老师这个印象了。
而跟在符华身后的程凌霜勾了勾嘴角，看出了师姐师妹……好吧，还有个师弟的表情——这还不如她呢。
“行了行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有好奇心不也挺正常的吗。”
柳白扫了一眼自己这些低头的徒孙，摆了摆手。
虽然现在能够名正言顺的处罚苏湄，但是……经过程凌霜而对这些徒孙有所改观的柳白倒也并不急切，心态转变了一点。
毕竟自己最少在这也能呆将近两年，而七徒和符华的矛盾虽然已经隐隐出现，但是终归没有爆发。
“大不了一会去找卡莲和埃莉诺道个歉就行。”
“……？”
领头的苏湄和林朝雨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额……她们几个没事？
师祖没有惩罚她们？
而且这个男性声音还真是够温润，听了就让人有种下意识想要信服的感觉……
虽然这是件好事，但是林朝雨和苏湄还是感觉有些不真实。
自家太虚剑派的师祖怎么说话这么有人情味？
仙人的师尊不应该还是仙人吗？
后面四小只见二师姐和大师姐没抬头，她们也就继续乖顺的低着头。
“来来来，都抬头吧，作为师祖没什么好东西，一人给你们一个小物件，权当见面礼了。”
“……？”
几人听话的抬头，但是却面面相觑。
她们以前只听过大师姐给自己带礼物，什么时候听过自家师父送礼物的？
而且话说，自家这位师祖……
众人古怪中带着好奇的看着眼前飘在空中，拿着小包在分东西的小人。
“朝雨，这是你的，玉梳子；苏湄，这条金镶玉的的项链是你的，老三老四，这对手镯你们一人一个……”
一方惴惴接过，另一方摸一件给一件，直到……
“老六……”
“……见过师祖。”
比小女孩还腼腆的老六马彦卿此时怯生生的看着柳白，一副要哭的样子——明明柳白现在还没他脑袋大。
这丫……不对，这小子该给什么啊？
未来刀疤脸，浑身匪气的马非马，现在还只是一个极其腼腆的小男孩，也是太虚七剑中最小的徒弟，比老五程凌霜和小七秦素衣小了整整三岁。
自己总不能给这小子首饰吧？
……虽说感觉就算给首饰，这小子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不过柳白扫了一眼，还真发现能给的东西。
“来，给你这个长命锁，长命百岁。”
“谢谢师祖！”
“小七的话，给，白玉扣，以后挂身上，平平安安。”
“谢、谢谢师祖……”
柳白发完东西，此时六剑表情都挺古怪的。
嗯……真发啊？
虽然确实是普普通通的小首饰，但是……反倒是普通才让她们有种莫名的安心和亲切。
更何况，这些东西也就是相对超凡意义上的普通，真要下山的话，都是值钱物件，不是金就是玉的。
苏湄看了一眼自家师姐师妹。
她和大师姐还好，怎么也算见过世面，而自家师妹师弟……其实搞不好可能颇喜欢这些物件。
毕竟她们里，真武痴其实也就是老五程凌霜，其他人小孩子心性，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再正常不过了。
太虚剑派虽然不短吃不短穿，但是这种首饰还是没什么的。
除了现在只有十岁又是男孩的小马儿，其他师妹最小的也都13了，这要是在山下，都该谈婚论嫁了。
没看自家大师姐都下意识摩挲着手里的玉梳子吗？
好吧，苏湄得承认，自己其实也有点喜欢这条项链……当然，也就是有点。
苏湄默默把项链收好，等回房后再戴着试试。
话又说回来，自家这个师祖还真是……亲切。
给不谙世事的小六小七都是象征平安的东西。
这俩人究竟是怎么成为师徒的？
苏湄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自己师父。
苏湄定了定神，收回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朝着眼前的“小”师祖行了个礼，露出微笑。
“多谢师祖厚赐，苏湄此番冲撞贵客，自知惭愧，请师祖容我去给两位贵客赔礼道歉。”
“……嗯，认识一下也好。”
苏湄是个会来事的。
“既然这样的话，正好也给师尊您和奥托小姐也收拾一下房间。”
符华此时开口嘱咐道。
“此事便交给苏湄你了……”
“啊，对了，华也给你一件，这个玉质的鸟型发饰送你了。”
“额……啊……多谢师尊。”
符华呆了一下，不过随即恢复了风轻云淡的表情。
“……”
奥托稍微有点不爽了。
自己这些首饰神明大人给七徒收买人心倒是没什么。
但是送给这位仙人小姐……
啊，忽然好不爽……
“谢了，奥托，这次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从哪下手……越来越可靠了啊，奥托。”
旁边柳白切到私聊频道，发出了庆幸的声音。
“……能帮上神明大人的忙就再好不过了。”奥托嘴角露出笑容低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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