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联合
蒋东霖听着这颇是深奥的话，像是有所理解的点了点头，实际心里还是有些懵。
一个警卫开门进来，对着屋内的众人行了一个礼，上前对孟清辉耳语了几句。
孟清辉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沈毅待听到关门声响起，才将视线真正转移到手中的这张测试纸上。
测试纸上的线都较为平稳，没有太大的波折。
“继续吧。”
张作黎缓步又走进审讯室，“你南京派来的人吗？”
“你是上海派来的人吗？”
“你的接头的人在东北政府内部吗？”
张作黎在看到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略滞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眼镜子，迟缓的开口问道：“你的接头人是张小姐吗？”
走廊里，孟清辉率先走进办公室内，身后跟着的警卫尾随而至，顺带着将办公室的门也关上了。
“孟科长，这是截获的一封密报。”警卫将一张单薄的纸递给孟清辉。
孟清辉接过打量了一眼，沉声道：“这件事我会跟少帅亲自说的，你先出去吧。”
“是。”警卫应了声，便走了出去。
孟清辉捏着手中的这张纸，眼眸一点点沉了下来，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拉开抽屉，手指在抽屉底下摩挲了一会儿，摸到一个小小的颗粒。他微微一用力，将其拿了下来。
穿过镜子的阳光下，那是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放着一颗白色的小药丸。
审讯室里，对于张作黎所有的问话，吴林峰都选择死一般的沉默。他面如死灰，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但有些话不是他不说，就可以不知晓的。
张作黎再次撕下测试纸，他大致扫了一眼，脸色微变。
等沈毅接过测试纸的时候，蒋东霖也颇为好奇的凑了过来。
他细细观察着这张测试纸，除了在第一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上与之前那些不需要隐瞒的问题波动差不多以外，其余的皆是各项指标都反应剧烈。
也就是说，吴林峰是上海派来的人，他接头的那个人是张小姐。
蒋东霖在得到这个推断以后，大惊，失声道：“真的是她！”
张作黎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这个张小姐是谁。
沈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另一张问题纸，递给张作黎，“问这些。”
张作黎接过问题纸，只是随意的一扫，便神色剧变。
“不可能这！”
“什么不可能？”
正当蒋东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走进审讯室的孟清辉身上，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不知晓他要做些什么。
沈毅双眸微眯，嘴唇微动，终究还是没有出一言阻止。
孟清辉缓步走到吴林峰的床前，“别再做无力的抵抗了，只会牵连到更多无辜的人。”
他的声音极冷，让人听来像是要冰冻一般。
吴林峰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他原先的姿势，像是根本没听见他所说的一样。
“那位张小姐我认识，我也不想再包庇她了。”孟清辉面无表情的吐出这句话来。
蒋东霖听了这话眉头紧皱，满脑子的雾水。到底是哪个张小姐？他满心都充斥着这个问题。张作黎抓着问题纸的手莫名的颤抖着，原本清明的眼眸一点点的变得混沌。
吴林峰机械而又缓慢的转过头来，双眸里一片黯淡，没有一点的光亮。
他干枯到起皮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第一句话来：“你不认识她。”
孟清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非要见到黄河才死心，撞到南墙才回头？”
吴林峰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对他的话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孟清辉弯腰凑近他，手中的纸就那么直生生放在他的眼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撞的南墙。”
吴林峰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字，瞳孔微缩。
他看着纸张上的字，眼里突然多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唇畔刚启，忽地一个小颗粒就被塞进了嘴巴里。未等他说话，耳畔传来淡淡的一声：“老板，你这儿蟹壳黄怎么卖？”
这声音极低，只有他与孟清辉两人才能听见。
吴林峰听见这话心头一震，这是他与傅曼琳当初接头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孟清辉直起腰身的瞬间，吴林峰将口中的药丸咽了下去。他没有选择，只能相信。
“死心了吗？”孟清辉冷嘲道。
吴林峰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你有何证据吗？”
孟清辉回头朝身后的警卫使了一个眼色，警卫立刻将新的测试纸送入测谎仪。
“你接头的张小姐是张孟颖小姐吗？”
他问出的这第一个问题就让其余的人吃了一惊。
“张孟颖？”蒋东霖满脸都是震惊，他不禁转头望向一边的张作黎，喃喃自语道：“张小姐是张孟颖？”
张作黎面若死灰，他手一松，问题纸飘扬而落，掉在了地上。
蒋东霖蹲下身将纸拾起，入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你接头的张小姐是张孟颖小姐吗。
他的脸色也颇有些尴尬，猛觉事情发展得太快，已经是他无法接受的地步了。
沈毅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孟清辉，根本瞧不出一点的情绪变化来。
“不是。”
相比之前张作黎询问时的沉默，此时的吴林峰回答的干脆利落。
测谎仪滴滴哒哒不停地打印着测试纸，将他此刻心率各项指标尽数印在白纸之上。
“你们的这次目的是为了窃取当初傅永年在东北安插眼线的名册。”孟清辉继续问着。
“不是。”吴林峰已经干脆利落的回答。
孟清辉扫了一眼打印出来的测试纸，嘴角微勾，调侃道：“吴先生回答的真是“诚实”呢！”
吴林峰冷眼看着他，“比不上孟科长。”
孟清辉也不跟他废话，继续接下来的问题：“在东北政府内部，除了张小姐还有别的人？”
“没有。”吴林峰道。
“之前刺杀沈大帅、在沈家偷走眼线名册的人是同一批人？”
“不是。”
孟清辉顿了一下，与吴林峰的视线对上，嘴唇一张一合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上海和南京联合了？”
吴林峰没有回答，他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孟清辉转身一把将测试纸撕下，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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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警卫开门进来，对着屋内的众人行了一个礼，上前对孟清辉耳语了几句。
孟清辉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沈毅待听到关门声响起，才将视线真正转移到手中的这张测试纸上。
测试纸上的线都较为平稳，没有太大的波折。
“继续吧。”
张作黎缓步又走进审讯室，“你南京派来的人吗？”
“你是上海派来的人吗？”
“你的接头的人在东北政府内部吗？”
张作黎在看到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略滞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眼镜子，迟缓的开口问道：“你的接头人是张小姐吗？”
走廊里，孟清辉率先走进办公室内，身后跟着的警卫尾随而至，顺带着将办公室的门也关上了。
“孟科长，这是截获的一封密报。”警卫将一张单薄的纸递给孟清辉。
孟清辉接过打量了一眼，沉声道：“这件事我会跟少帅亲自说的，你先出去吧。”
“是。”警卫应了声，便走了出去。
孟清辉捏着手中的这张纸，眼眸一点点沉了下来，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拉开抽屉，手指在抽屉底下摩挲了一会儿，摸到一个小小的颗粒。他微微一用力，将其拿了下来。
穿过镜子的阳光下，那是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放着一颗白色的小药丸。
审讯室里，对于张作黎所有的问话，吴林峰都选择死一般的沉默。他面如死灰，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但有些话不是他不说，就可以不知晓的。
张作黎再次撕下测试纸，他大致扫了一眼，脸色微变。
等沈毅接过测试纸的时候，蒋东霖也颇为好奇的凑了过来。
他细细观察着这张测试纸，除了在第一个问题和第三个问题上与之前那些不需要隐瞒的问题波动差不多以外，其余的皆是各项指标都反应剧烈。
也就是说，吴林峰是上海派来的人，他接头的那个人是张小姐。
蒋东霖在得到这个推断以后，大惊，失声道：“真的是她！”
张作黎眉头微蹙，像是在思索这个张小姐是谁。
沈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另一张问题纸，递给张作黎，“问这些。”
张作黎接过问题纸，只是随意的一扫，便神色剧变。
“不可能这！”
“什么不可能？”
正当蒋东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走进审讯室的孟清辉身上，紧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不知晓他要做些什么。
沈毅双眸微眯，嘴唇微动，终究还是没有出一言阻止。
孟清辉缓步走到吴林峰的床前，“别再做无力的抵抗了，只会牵连到更多无辜的人。”
他的声音极冷，让人听来像是要冰冻一般。
吴林峰一动不动，依旧保持着他原先的姿势，像是根本没听见他所说的一样。
“那位张小姐我认识，我也不想再包庇她了。”孟清辉面无表情的吐出这句话来。
蒋东霖听了这话眉头紧皱，满脑子的雾水。到底是哪个张小姐？他满心都充斥着这个问题。张作黎抓着问题纸的手莫名的颤抖着，原本清明的眼眸一点点的变得混沌。
吴林峰机械而又缓慢的转过头来，双眸里一片黯淡，没有一点的光亮。
他干枯到起皮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第一句话来：“你不认识她。”
孟清辉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非要见到黄河才死心，撞到南墙才回头？”
吴林峰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对他的话一点的反应都没有。
孟清辉弯腰凑近他，手中的纸就那么直生生放在他的眼前。“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要撞的南墙。”
吴林峰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字，瞳孔微缩。
他看着纸张上的字，眼里突然多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唇畔刚启，忽地一个小颗粒就被塞进了嘴巴里。未等他说话，耳畔传来淡淡的一声：“老板，你这儿蟹壳黄怎么卖？”
这声音极低，只有他与孟清辉两人才能听见。
吴林峰听见这话心头一震，这是他与傅曼琳当初接头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孟清辉直起腰身的瞬间，吴林峰将口中的药丸咽了下去。他没有选择，只能相信。
“死心了吗？”孟清辉冷嘲道。
吴林峰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你有何证据吗？”
孟清辉回头朝身后的警卫使了一个眼色，警卫立刻将新的测试纸送入测谎仪。
“你接头的张小姐是张孟颖小姐吗？”
他问出的这第一个问题就让其余的人吃了一惊。
“张孟颖？”蒋东霖满脸都是震惊，他不禁转头望向一边的张作黎，喃喃自语道：“张小姐是张孟颖？”
张作黎面若死灰，他手一松，问题纸飘扬而落，掉在了地上。
蒋东霖蹲下身将纸拾起，入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你接头的张小姐是张孟颖小姐吗。
他的脸色也颇有些尴尬，猛觉事情发展得太快，已经是他无法接受的地步了。
沈毅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孟清辉，根本瞧不出一点的情绪变化来。
“不是。”
相比之前张作黎询问时的沉默，此时的吴林峰回答的干脆利落。
测谎仪滴滴哒哒不停地打印着测试纸，将他此刻心率各项指标尽数印在白纸之上。
“你们的这次目的是为了窃取当初傅永年在东北安插眼线的名册。”孟清辉继续问着。
“不是。”吴林峰已经干脆利落的回答。
孟清辉扫了一眼打印出来的测试纸，嘴角微勾，调侃道：“吴先生回答的真是“诚实”呢！”
吴林峰冷眼看着他，“比不上孟科长。”
孟清辉也不跟他废话，继续接下来的问题：“在东北政府内部，除了张小姐还有别的人？”
“没有。”吴林峰道。
“之前刺杀沈大帅、在沈家偷走眼线名册的人是同一批人？”
“不是。”
孟清辉顿了一下，与吴林峰的视线对上，嘴唇一张一合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上海和南京联合了？”
吴林峰没有回答，他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孟清辉转身一把将测试纸撕下，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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