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吕祖:“我为全真三祖,当解其厄难_人在八仙,从画皮鬼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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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吕祖:“我为全真三祖,当解其厄难

  第153章吕祖:“我为全真三祖,当解其厄难!”;赐尔太上金书

  “他留宿醉春楼了。”

  韩湘子不疑有他,便直言道。

  “又去了?”

  “看来这纯阳真人未曾把老道的话放在心上,一味沉迷美色,可有损修行。”

  闻言,神课先生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无奈道。

  他昨夜因为此事还叮嘱了一番,谁知却无济于事。

  “神课先生言重了,师兄大概有自己的考量。”

  韩湘子明白神课先生的用心,但也知道白牡丹是师兄要渡的情劫。

  若一味阻扰,反倒自陷囿栏。

  故而,在听到此话时,他也只得劝道。

  “但愿如此。”

  神课先生叹了口气。

  接着,又问道:

  “韩道友,老道倒好奇,你在南坛求来得雨雪来自何方?”

  先前京畿大旱,神课先生没少占卜,想弄明白何时下雨。

  只可惜,卦象之上,却是遥遥无期。

  故而,钦天监没少受皇上责难。

  “不瞒神课先生,贫道是奉了师尊旨意,找那洞庭龙君讨要来的。”韩湘子说道。

  “原来如此。”

  神课先生顿悟。

  那洞庭龙君,是人间颇为有名的湖泽之地。

  倒能生出那瑞雪甘霖来。

  却说在韩湘子与神课先生叙谈时。

  ……

  长安,醉春楼里。

  那白牡丹已从芍花阁里,幽幽醒了过来。

  她只觉,自己好像睡了好长时间,做了不少光怪陆离的梦。

  其白皙娇嫩的玉容之上,此刻尚有几许一股从梦境抽离的迷茫之感。

  低下细眉来,白牡丹发现案上那古琴仍在。

  只是,没看见来腰悬玉箫的道人了。

  但屋里却多了一个她熟悉的面孔。

  “吕道长,你怎么在此?”

  见到吕洞宾,白牡丹脸色一怔。

  “先前那位道长,已经走了,他是贫道的师弟。”

  “他来此,是来寻贫道的。”

  吕洞宾说道。

  闻言,白牡丹这才恍然过来。

  随即,便檀口微张,问道:

  “吕道长,你可知奴家为何先前昏迷了?”

  “我那师弟,曾与高人学了些音律之道,伱今日在他面前抚琴,难免受了些许影响。不过牡丹,你放心便是,这些与你只有好处,并不害处。”

  吕洞宾笑着解释道。

  白牡丹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拨弄了下案前那古琴。

  伴随弦音响起,白牡丹听了后,顿觉得心口处,似有清泉流淌。

  不知为何,她从未觉得这琴音入耳,会是这般美妙动听。

  回过神来,白牡丹眸生溢彩,忙问道:

  “吕道长,你那位师弟到底是何来历,与妾身这份造化可不小?”

  “奴家这么昏睡一日,琴技似乎大有长进。”

  “不是说了吗?我师弟曾拜高人为师过。”

  吕洞宾温和一笑。

  现在,吕洞宾还不敢肯定白牡丹是仙子转世。

  即便是了,他也不可能与她吐露出自个底细来。

  毕竟,这白牡丹还未觉醒过宿慧,记不起前世之事,更不曾修行过。

  若是讲了实情,只会庸人自扰罢了。

  “那吕道长,回头可要替奴家谢你师弟一声。”

  白牡丹没有追问下去。

  “这是自然。”

  吕洞宾微微点头,又道:“我已与嬷嬷说了,从此之后,你无需再接客了。”

  “吕…吕道长,你……”

  话落,白牡丹桃腮一怔,美眸泛着一丝诧异之色,看向吕洞宾。

  她没有想到,这吕洞宾对自己如此痴情。

  愣了半响之后,她忽然清冷开口:

  “吕道长,你我身份悬殊,是走不到一起的。”

  “牡丹虽不知你身份,但想来并非常人。”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奴家身上,不如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此刻,月色透过朱绮,铺了一地清辉,照在那白牡丹身上,生出一股朦胧之感来。

  不知为何。

  此刻,吕洞宾觉,明明佳人在前,却又那般遥远。

  “牡丹,不必再说了,贫道心中早有了决断。”

  “若是无情之人,岂会一直流连在这醉春楼里。”

  吕洞宾强硬打断了白牡丹的话,走了过去,将其抱在怀里。

  对此,白牡丹虽然有心挣扎,但一望见吕洞宾饱含深情的眸子时,娇躯也渐渐无力下去。

  她依旧会为吕洞宾动心。

  ……

  钦天监里。

  韩湘子与神课先生闲叙到了子时,他才下去休息。

  经过这一个多时辰的交谈,韩湘子可谓是收获颇丰。

  不仅弄明白了,当今天下道门格局。

  也清楚了这朝堂局势。

  更知道那唐皇,为何让他叔父来求雨了。

  待谈完后,韩湘子还让神课先生帮他一个小忙,那就是瞒住他的身份。

  对此,神课先生自然是欣然答应。

  ……

  翌日一早,韩湘子还未醒来时。

  门外就忽得传来了神课先生的叫声:

  “韩道友,快些起床。”

  “你师尊正阳仙人来了!”

  听到这里,韩湘子赶紧收整了番,就从床榻上下来,走出了屋门。

  “神课先生,你当真看到了贫道的师尊?”

  “他老人家,怎么来了长安?”

  一见到神课先生,韩湘子忙问道。

  难道师尊不放心把长安求雨一事,交给自己?

  韩湘子心中生疑。

  “正阳仙人如今就在正堂坐着。”

  “我那监正侄儿,今早起床后,刚欲督促弟子们早课时,就见虚空之中,仙霭四射,不多时你师正阳仙人就现了身。”

  神课先生说道。

  “奇怪,师尊怎么有空来长安了?”

  闻言,韩湘子愣住了,他皱了皱眉。

  实在想不通后,只得与神课先生一道来到了钦天监的正堂。

  ……

  那正堂里,汉钟离高坐上位,手持芭扇,怡然自若。

  一旁钦天监的监正袁天罡,正毕恭毕敬站在他的旁边。

  这袁天罡,看上去三十余岁,身穿一身玄色道袍,样貌与神课先生有五六分相似,但脸上要更瘦些,头戴束冕,手托拂尘。

  忽得,他听见屋外脚步声,心知是叔父与韩湘子来了。

  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伺候这么一位大仙,他压力可不小。

  “弟子拜见师尊!”

  “老道袁守诚,拜见正阳仙人!”

  未几,韩湘子与神课先生二人进门,便朝汉钟离躬身一拜。

  见状,汉钟离微微颔首,道:

  “你二人先且坐下。”

  言罢。

  韩湘子与神课先生对视了眼,随后韩湘子率先落座在堂中一角。

  紧接着,神课先生也坐在其旁。

  “师尊来此长安,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坐定后,韩湘子便开口问道。

  “是有急事。”

  “不过,等你师兄来了再说。”

  汉钟离先卖了关子,道。

  话落,韩湘子一时默然下去。

  大约等了一炷香后,那吕洞宾才赶来这钦天监。

  看了吕洞宾后,汉钟离没有多说什么。

  对于他所经历的情劫,汉钟离多多少少知道一二。

  “师尊。”

  吕洞宾走来正堂,朝汉钟离赶忙参拜。

  今早他尚拥美入睡之际,冥冥之中听到师尊有召,这才往钦天监赶去。

  汉钟离道:

  “既然来了,就先坐下。”

  在吕洞宾就坐后,汉钟离目光便落在那袁守诚身上,问道:

  “神课先生,可知近日那运州地界,有妖孽为作祟?”

  “这……”

  “老道不知。”

  听到此话,神课先生面色一滞,便摇了摇头。

  “禀正阳仙人,小道倒知一二。”

  这边,袁天罡闻言,却脸色一动,闪身来到堂前,说道。

  “说来听听。”

  汉钟离问。

  “半月之前,那运州一地,传出了荧妖之心现世的消息。”

  “一些妖王听了,便闻风而动,朝运州赶去。”

  “至于此事,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

  袁天罡回道。

  “这荧妖是何物?”

  韩湘子还是第一次听到听说此事,当下不由得眉头一皱。

  汉钟离解释道:

  “荧妖,是古之大妖,长于阴间,此妖生来就懂得趋吉避凶,惯用阴阳之法,以恶腐为食,化幽炁为料,鼎盛时期的荧妖,可比肩天庭上神。”

  说完,他语气凝重了许多,愁道:

  “但在南瞻部洲却是少见,此番运州地界,有荧妖之心现世,实在蹊跷。”

  “若是偶然,倒不是什么大事。”

  “就怕此事背后,有妖邪魔头的算计。”

  话音落下。

  堂中四人脸色不由得一惊。

  比肩天庭上神的荧妖,这此事也干系太大了?

  即便荧妖已死,其心脏怕也等闲真人奈何不得。

  “那师尊的意思是?”

  吕洞宾低头沉思少许,便抬头问道。

  他似乎已明白了师尊来此长安的目的。

  对此,汉钟离却是不言。

  反倒是望了眼那神课先生与袁天罡叔侄一眼。

  二人会意,便寻了由头,退出了正堂。

  留下了韩湘子与吕洞宾。

  待二人走后,汉钟离才对吕洞宾言道:

  “全真派如今门庭就在运州。”

  话落,吕洞宾神情一凝,便道:

  “师尊,弟子明白了。”

  当日,汉钟离曾与吕洞宾说过,他会是日后全真五祖的三祖。

  眼下,全真有难,他这个三祖也该去收拾一下这烂摊子。

  而韩湘子听到这里,目光之中多了丝明悟。

  后世全真派,有三大祖庭。

  其中,一庭就在运州。

  此祖庭,又为纯阳宫。

  因在运州永乐,故而还称永乐宫。

  除此之外,若把吕祖名号用上,那就是纯阳万寿宫。

  也是他师兄吕洞宾日后道场之一。

  “洞宾,你既心中有了决断,那就即刻动身前去运州。”

  “另外,荧妖一事,兹事体大,多半太和山那边也会派人前去调查此事。”

  “为师赐你,太上金书一卷,若遇到真武大帝麾下天将神帅,可凭此佐证身份。”

  “与你而言,也可便宜行事。”

  见吕洞宾表了态,汉钟离便叮嘱道。

  话音落下,他手掌一挥,一卷仙炁弥漫,宝光四射金书就落在其手上。

  “多谢师尊。”

  闻言,吕洞宾面色一喜,赶紧收好。

  “至于湘子?”

  “你权且也去趟那运州,助你师兄一臂之力。”

  “待此事了解,也到了你叔祖韩愈花甲大寿之际,到时你可再来长安。”

  交待完吕洞宾后,汉钟离又对韩湘子吩咐了句。

  “是,师尊。”

  对此,韩湘子自然没有异议。

  “为师也去。”

  说完后,汉钟离也不在钦天监多待。

  嘭了一声,化作一团云气,就此没了身影。

  见到师尊走后,韩湘子就对吕洞宾问道:

  “师兄,要几时离开长安?”

  “姑且明日。”

  吕洞宾本想今时就出发,但一想白牡丹还在醉春楼,就改了口。

  此去运州,也不知何时才可回来。

  “那师弟就在钦天监等着师兄,明日一道启程。”

  韩湘子点了点头,道。

  “有劳师弟了。”

  “师兄还有事,就先回醉春楼了。”

  吕洞宾稽首言谢。

  言罢,就走出了这钦天监正堂。

  碰到门外的神课先生与袁天罡,仅打了招呼,就径直离开了。

  “叔父,纯阳真人这是?”

  见状,那袁天罡还有些不解。

  “不知道。”

  对此,神课先生亦是摇了摇头。

  随后,见韩湘子也出来了,二人便上前问道:

  “韩道友,正阳仙人可有什么交待?”

  “师尊让师兄与我要去运州一趟。”

  韩湘子言道。

  未几,稽首道:

  “怕是今夜又要在钦天监叨扰了。”

  “无妨。”

  神课先生摆了摆手。

  他也明白了这纯阳真人为何急匆匆离开钦天监了。

  眼下,师命在身,让他去趟运州,自然得和白牡丹分别。

  “看来,运州之事小不了……”

  这边,袁天罡得知正阳仙人将吕洞宾与韩湘子派去了运州,心底一沉。

  要知道。

  这纯阳真人实力,在人间玄门之中,绝对难逢敌手。

  而韩湘子,虽说还不是真人,但实力怕也能和真人比肩了。

  “对了,神课先生,钦天监可否有记载荧妖的书籍?”

  韩湘子忽得想到了什么,就对那神课先生问道。

  他觉得要去对付那荧妖,自然不能毫无准备。

  “有的。”

  神课先生言道。

  话落,就领着韩湘子去了钦天监的藏书阁,与他翻找出来。

  ……

  这边。

  吕洞宾离开了钦天监,就着急回到了醉春楼。

  绣房里。

  白牡丹望着眼前来去匆匆的吕洞宾,脸上漾然一笑,问道:

  “吕道长,你这是去了哪里?”

  “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先前是师尊有事唤我,贫道怕是得去趟运州了。”

  吕洞宾坐下道。

  “什么,吕道长要离开长安?”

  骤然听得此语,白牡丹脸色一慌,但顷刻间又镇定下来。

  “因为什么事?”

  她冷静下来,打听道。

  “恕贫道难以奉告。”

  吕洞宾摇了摇头。

  见状,白牡丹不再询问,而是妙目一转,坐在吕洞宾身侧,款款言道:

  “之前妾身听话本里说,人间有一剑仙,曾在岳阳一家酒肆,画了一仙鹤,事后御剑过洞庭而去。”

  “吕道长,这话本里剑仙是否就是你?”

  之所以这样猜测,一是民间有此传闻,二是嬷嬷找过牡丹,与她说了吕洞宾双目夺神之事。

  “不错,就是贫道。贫道姓吕,名岩,字洞宾。”

  吕洞宾未曾白牡丹在此刻提了此事,当下神色微愕。

  但还是说了实话。

  “想不到,奴家枕边人却成了大名鼎鼎的剑仙?”

  “传出去,倒是一佳话了。”

  “既如此,吕剑仙明日要走,奴家就不留了。”

  见吕洞宾承认此事,白牡丹并未表现太过诧异之色,但朱颜之上,还是多了几分红光。

  许多人连剑仙一面尚且瞧不上,她却能与其同榻而眠。

  白牡丹眼下终究是凡人,有些许虚荣之心。

  “牡丹,你可曾想过修道?”

  吕洞宾坐在一旁,半响未曾动过。

  忽得,开口问了句。

  “修道?”

  闻言,白牡丹一愣,颇感意外。

  “不错,修道。”

  “牡丹,你有慧根,若是肯就此皈依玄门,迟早能羽化飞升。”

  吕洞宾点了点头,十分看好。

  “修道与否,还是等吕道长回来再说。”

  白牡丹心有顾虑,一时之间难以决定下来。

  对此,吕洞宾也没有逼她。

  在屋里喝了一壶酒后,就出了闺阁。

  去寻那老鸨了。

  吕洞宾明白这牡丹花魁艳冠长安,欲一亲芳泽者不知有多少?

  那老鸨又是爱财之人,自己走后,难保不会让白牡丹接客。

  为了避免此事,就有必要与嬷嬷好生“叮嘱”一番。

  ……

  “吕道长,牡丹不在房里吗?”

  这老鸨,眼下正在一房里,悠闲磕着瓜子,身后有着丫鬟给她捏肩捶背。

  见吕洞宾来了,她笑着问道。

  “牡丹在屋里。”

  吕洞宾不咸不淡言了句。

  随即,稽首开口:

  “嬷嬷,贫道明日有事要离开长安,不在的日子就请嬷嬷多照顾些牡丹。”

  听到此话,老鸨想也没想,就直接一口应道:

  “吕道长放心便是了,你是醉春楼的大主客,牡丹姑娘又是咱们这儿的花魁,我可不敢怠慢。”

  “是吗?”

  吕洞宾面色一沉,语气一下子冷冽许多:

  “那上次一事,该怎么说?”

  “上次就是个意外,吕道长不要放在心中。”

  见吕洞宾神色不对,老鸨赶紧劝道。

  “你先出去。”

  吕洞宾不理她,看了眼老鸨身后那位丫鬟,命道。

  “嬷嬷?”

  那小婢女无助看向老鸨。

  “吕道长让你出去就出去。”

  此刻,老鸨头皮发麻起来。

  之前那股如坠冰窟的滋味,又开始涌遍全身。

  不由得,她心里一惧,也不敢嗑瓜子了,忙道。

  话罢。

  小婢女唯唯诺诺走了房门。

  她走后,吕洞宾手掌一挥,那门就自个儿关上了。

  “吕道长,这?!”

  看到这一幕,那老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向吕洞宾。

  实在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办到的。

  “嬷嬷,贫道想知道若是遇到上次那般事,该怎么办?”

  吕洞宾一脸淡然,心念一动,忽有一口飞剑,从其道袍里冲出,直奔那嬷嬷而去。

  “啊!”

  老鸨惊恐地大叫了声,直接跪在地上。

  彼时,那口飞剑在距离嬷嬷面前,足有几寸距离停下了。

  望着那锋利的剑锋,老鸨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之意。

  “仙人饶命!”

  “仙人饶命!”

  老鸨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朝吕洞宾磕头不止。

  到如今,她总算明白这吕洞宾究竟是何人了?

  怕是传说之中,仙家一流。

  “嬷嬷,贫道此番离开长安,若牡丹受到半分委屈,休怪日后吕某再来长安,一剑毁了你这醉春楼。”

  “还有,醉春楼背地里那些肮脏腌臜勾当少做!”

  “若再绑来无辜幼女用以接客,或强买强卖,说不定贫道照样一剑杀来。”

  看着那跪在地上的老鸨,吕洞宾寒声道。

  这一刻,他不是什么道门里的纯阳真人,只是一打抱不平的侠客游儿!

  “是是是!”

  那老鸨早就被吓的不知所措了,只得拼命磕头,一股脑全答应下来。

  她哪里会料到,这吕道长会对醉春楼了解这么多!

  “你好自为之!”

  吕洞宾冷哼了声,便不再看老鸨。

  身形一动,直接消失不见。

  等老鸨抬起头来时,才发现之前悬在半空中的那口飞剑也不知所踪。

  吕道长也不知去了哪里?

  古怪的是,中间门也没开过。

  “终于走了……”

  发现没了吕道长的踪迹后,老鸨露出劫后余生般的庆幸之感,大口喘着粗气。

  好半响,才缓缓起身。

  让先前那个丫鬟进来伺候。

  “你可曾见过吕道长出去?”

  见到小婢女,老鸨忙问道。

  “嬷嬷,什么吕道长?”

  闻言,小婢女却露出一丝茫然神色来,她纳闷wen道。

  “就常陪牡丹姑娘的那个道长。”

  老鸨皱了皱眉,这丫鬟平日里倒也聪慧,怎么脑袋不灵光。

  “那道长今儿不一直陪着牡丹姐姐吗?”

  “未曾出来过。嬷嬷是不是看错了?”

  然而,小婢女的话,却让老鸨瞬间手脚冰凉起来。

  直到此刻。

  老鸨才明白这吕道长有何等通天本事了?

  如果说之前是惧怕的话,现在就是敬畏了!

  对于他的交待,老鸨岂敢违背!

  ……

  ……

  人间,太和山。

  这太和山,又名武当山。

  古有“太岳”、“玄岳”之称。

  今为天庭一品正神九天荡魔祖师之道场尔。

  说那真武大殿,其内玄炁玉虚上境洞天之中。

  那真武大帝,高坐云霄之上,脚踩玄龟。

  却是如何模样?

  这九天荡魔祖师顶戴三台,披发跣足,身如山岳,四气朗清,金甲玉带。

  其玄炁玉虚上境洞天内,四方诸将,五斗真君等人,分列两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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