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终于有消息了
高明越想，越是觉得时间紧迫，而且在这种紧迫的压力之下，竟然一点方向都没有，这才是让他最恼火的。
自然，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这样的脸色，自然被密室之中的其他人看在眼里。
密室之中，除了高明，以及被派出去给小义报信的梁三之外，还有三人，周全，赖忠，粱六。
高明脸色不好，满心烦恼，要是在以往的时候，都是刘安出面劝解，不过，今天可惜的是，刘安还在养伤，自然难以完成他平日里的工作，长期跟在高明身边的，就剩下了一个周全，这哥们……算了，还是别指望他能开口劝解了，这哥们自己不闹事儿就算不错了……
所以，只剩下了赖忠和粱六。
两人对视一眼，粱六一个劲地给赖忠使眼色，你来啊，看我干啥！？我虽然认识大少爷，但是大少爷人家不认识我啊，要不是被小义老大指派给大少爷当护卫，估计到了现在大少爷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呢，这个时候你看我？还有点担当没有啊？你赖忠平常不是老吹嘘自己是大少爷麾下第一批大头兵吗？什么袍泽之情，什么感情深厚，平常说那么热闹，现在该你出面了，你倒给我甩眼神！？
赖忠无奈，想了一想，开口说道：
“大少爷，倒也不必忧心……那黑衣人的踪迹，倒也不是一定找不到……”
此言一出，高明顿时眼睛一亮，目光转过来，眼神中满是期待。
赖忠一看，得，不说还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大少爷，您不是咱们谍报司的内部人员，对咱们谍报司的了解不算多……
咱们谍报司成立了将近二十年，在小义老大的领导下，各方面发展，绝对超乎普通人的想象，不说收集情报的能力，分析情报的能力，就是行动力，也是相当厉害。
这里面的行动力，不是硬碰硬地动手，说实话，像三天前，小义老大命令谍报司成员强攻这处废园，和黑衣人硬碰硬的战斗，在整个谍报司的历史上，都是有数的几回而已——这事我一说您就明白了，就算谍报司行动队的精兵强将再能打，也强不过咱们淮南的陆军吧，更不用说咱们扬州舰队的陆战队了……
呃……扯远了，我想说的是，咱们谍报司的行动力，真正的体现，在刺杀，潜伏，和追踪上面……”
高明本来听他絮絮叨叨的，有点烦，只不过考虑到赖忠刚刚到了自己身边，又当着周全和梁六的面，不好直接打断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听了赖忠提到了“追踪”二字，顿时眼前一亮。
“追踪？”
“不错，追踪！”
赖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咱们谍报司的行动队，在追踪方面，办法多得是，而且都有奇效。
少爷您也知道，属下刚刚从扬州舰队的陆战队调到谍报司，时间不长，一个多月而已，不过在进入谍报司接受培训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们谍报司在追踪方面，至少有三种方式。
第一种，咱们谍报司专门有人养了灵犬，只要是能够拿到目标身上的一点东西，随便是什么，让灵犬闻上一闻，然后灵犬就能带着咱们谍报司的人员找到目标！
具体的数据，谍报司的培训内容里面没说，不过听谍报司前辈说，三五里，不在话下！
只不过，这一次小义老大带着我们前来长安，没有考虑到有动用灵犬的地方，所以……没带……”
高明听了，气得直翻白眼，狠狠瞪了赖忠一样，说话还敢再靠谱一点不！？没带来你跟我废话什么！？
赖忠也是老脸一红，他到谍报司的时间毕竟太短，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够接受最基础的培训，然后就被小义带来了长安城，他哪里有时间去见一见传说中的灵犬？知道这种追踪方式，还是谍报司入职培训的结果，现在说出来，只不过是照着培训资料照本宣科而已，一个没注意，就忘了“适用”的这个问题。
赖忠在高明的注视之下，赶紧补救。
“大少爷，您先别着急，还有别的方式。
第二种，咱们谍报司有追踪方面的高手，具体怎么个厉害法，我仅仅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谍报司的前辈说过，曾经追踪一名咱们淮南的逃犯，从扬州一直追到蜀地，三千多里地，历时半年之久，照样把他抓捕归案了。
据说，这一次小义老大来长安，除了带着咱们谍报司中的一众好手，还把这位追踪高手带来了。
刚才粱六回报，那八辆大车，最后的踪迹，是到了永宁坊的十字街，这要是别人的话，恐怕没有办法了，但是只要这位高手出马，想必还是有办法的……”
高明听了，无奈地点了点头。
三千里，追半年，从扬州到蜀中……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别说什么耐力、韧性那些虚的，就是这三千里没把人追丢了，绝对是真功夫、
如果让这样的高手来追查那八车火器的下落，也许……还真有可能？毕竟永宁坊在长安一百零八坊之中，算是比较破败萧条的，十字街上行人不少，也绝对不多，这要是在东西两市，高明也就不抱这样的希望了，不过，永宁坊的话……倒是真可以试试！
不过，在高明的心中，也仅仅是“试试”而已，毕竟时间都过去三天了，就算留下了什么踪迹，人来人往的，也不知道被破坏成什么样子了，即便那位高手的功夫再高，估计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找到那八辆大车。
“第三种方法呢？”高明问赖忠，如果没有别的办法，自然只能死马当做活马，但是如果有更好的办法，高明还是希望能够选择把握更大一点的。
“第三种方法，叫做分析。”
赖忠直言不讳。
“这种方法，也是我在培训的时候听到的，没有实际见过，不过听谍报司的前辈说，效果非常好……”
“哦？怎么个效果好法？”高明顿时来了兴趣。
只听得赖忠继续说道：
“具体而言，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按照我们当时培训的内容来说，大体是这么个意思：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不管是人，还是车，只要走过路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少爷您想，八辆大车，进入十字街，固然能让咱们追踪他们的难度大增，但是，十字街上人来人往，一定会有人看得到这八辆大车。
只要把所有信息综合到一起，就不怕找不到他们！”
说到这里，赖忠挠了挠后脑勺。
“不过，属下在接受培训的时候，谍报司的前辈也说了，这个工作很是繁复，必须投入大量的资源，才能采集到最基本的消息，然后通过大量的计算和分析，才能将这些繁复的消息综合到一起，最终得到一个结果。
前辈说了，这就不是三五个人能干明白的事儿！
如果想要成功，必须是动用大量的资源，让情报处和行动队同力合作，而且还得是那种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动用这么多的资源，没有小义老大亲自点头，估计都不行。”
说完，赖忠便闭口不言了。
话都说清楚了，再往下，就不是他一个“淮南大少爷”的贴身侍卫应该说的话了，要不要动用这种方式，什么时候开始，怎么说服小义，要达到什么样的结果，这都应该是高明跟小义商量的事情，他赖忠，不应该，也没资格说。
赖忠怎么想，高明不知道，不过他知道，赖忠是给他提供了几种方法。
有用没用……总比没有强吧？
三种方法，第一种，灵犬，不用想了，灵犬远在扬州，想了没用。
第二种方法，动用那位高手，高明还是有点担忧，生怕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人家一个人的身上，最终收获的是失望。
至于第三种方法，投入大量的资源，需要小义点头，这些对赖忠来说难以逾越的东西，对于高明来说，反而是最简单的，至少，他身为“淮南大少爷”，真要是拼着被自家师父责罚，就完全不用考虑“值不值”的问题，只需要考虑“有没有必要”的问题了。
而现在的高明，在发现了黑衣人隐藏在张守珪废园之中的仓库，并且运走了三千斤火药之后，他已经不需要考虑“有没有必要”的问题了，而是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在考虑“来得及还是来不及”！
毕竟，通过刚才赖忠的描述，如果采用第三种方式来追踪那八两大车，先要收集消息，然后再分析消息，通过分析的结果指明方向之后，再采集，再分析……不断循环下去，直到最后追踪到那八辆大车。
整个过程，可能一个循环，就能得到最后的结果，也可能循环了三次五次，却依旧没有结果……
而刚才也已经分析过了，张姓中侯，带着黑衣人，在三天之前，就将这八辆大车的火器转移走了，他们有可能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如果，现在高明去找小义，让他启动这种追踪模式，也许……第一个“采集信息、分析方向”的循环还没有完成，对方依然发动了袭击……
这便是，“来得及来不及”的问题！
怎么办！？
放弃！？
高明直接在心中否决！
不管有用没用，先安排下去！
万一成功地抢在黑衣人发动之前，找到了他们呢？
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位追踪痕迹的高手在吗！？
双管齐下！
高明就不信一点机会都没有！
想到就干，坐起而行！
一念至此，高明转身就走，就准备出门直接去找小义，却没有想到刚刚一出密室，正好碰上梁三回来了。
不但梁三回来了，他还带着另外一人。
这个人，高明见过。
那是三天之前，小义率领淮南谍报司强攻张守珪废园，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高明三人，小义命令谍报司行动队继续追击黑衣人，而他自己，进了高明藏身的耳房，一方面看看高明的状况，另外一方面，也跟高明一起，“审问”一下“突兀出现”的任老道任海川。
在两人对任老道“审问”的尾声，有人进入耳房，向小义汇报强攻张守珪废园一战的最后战果。
便是眼前这位，跟着梁三一同回来的人了。
能够汇总了谍报司所有人员战斗的最后结果，经过统计之后，直接汇报给小义，这样的人，不用多问，一定是小义的左膀右臂，高明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也绝对不会轻忽他。
果然，这哥们儿一张嘴，就自报家门。
“见过大少爷！
属下隶属谍报司，乃是谍报司行动队第三大队的对仗，姓刘，行十一，您称呼我刘十一就好！
属下奉我们老大的命令，前来寻找大少爷。”
高明点头，开口说道：
“刘队长你好，小义哥找我，什么事？”
刘十一说道：“回禀大少爷，老大说了，那粒骰子，把消息卖回来了！”
高明听了，大为惊喜！
骰子，自然是邢家赌场的灌了铅的骰子，原本有三粒，已经用去了两粒，这是最后一粒了，三天前，小义把最后的这一粒骰子拿走，说是要想邢縡继续去买消息，高明根本没当回事，一来是给小义面子，二来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心态。
却没有想到，这粒原本不抱希望的途径，竟然起到了作用！
邢縡，不愧能够在长安城地下世界呼风唤雨的角色，真给力！
三天时间，高明这边还没什么头绪呢，他竟然就找到了黑衣人的踪迹！
既然得到了黑衣人的消息，还考虑那什么一二三种方式！？
“人在哪！？”
刘十一脸色却不好，直接说道：
“按照邢縡的消息，他特意追踪了黑衣人中的胡人，最后，在安禄山的府邸，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高明听了就是一愣，随即，脸上怒色一闪。
安禄山！
怎么哪他么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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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他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这样的脸色，自然被密室之中的其他人看在眼里。
密室之中，除了高明，以及被派出去给小义报信的梁三之外，还有三人，周全，赖忠，粱六。
高明脸色不好，满心烦恼，要是在以往的时候，都是刘安出面劝解，不过，今天可惜的是，刘安还在养伤，自然难以完成他平日里的工作，长期跟在高明身边的，就剩下了一个周全，这哥们……算了，还是别指望他能开口劝解了，这哥们自己不闹事儿就算不错了……
所以，只剩下了赖忠和粱六。
两人对视一眼，粱六一个劲地给赖忠使眼色，你来啊，看我干啥！？我虽然认识大少爷，但是大少爷人家不认识我啊，要不是被小义老大指派给大少爷当护卫，估计到了现在大少爷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呢，这个时候你看我？还有点担当没有啊？你赖忠平常不是老吹嘘自己是大少爷麾下第一批大头兵吗？什么袍泽之情，什么感情深厚，平常说那么热闹，现在该你出面了，你倒给我甩眼神！？
赖忠无奈，想了一想，开口说道：
“大少爷，倒也不必忧心……那黑衣人的踪迹，倒也不是一定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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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忠一看，得，不说还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大少爷，您不是咱们谍报司的内部人员，对咱们谍报司的了解不算多……
咱们谍报司成立了将近二十年，在小义老大的领导下，各方面发展，绝对超乎普通人的想象，不说收集情报的能力，分析情报的能力，就是行动力，也是相当厉害。
这里面的行动力，不是硬碰硬地动手，说实话，像三天前，小义老大命令谍报司成员强攻这处废园，和黑衣人硬碰硬的战斗，在整个谍报司的历史上，都是有数的几回而已——这事我一说您就明白了，就算谍报司行动队的精兵强将再能打，也强不过咱们淮南的陆军吧，更不用说咱们扬州舰队的陆战队了……
呃……扯远了，我想说的是，咱们谍报司的行动力，真正的体现，在刺杀，潜伏，和追踪上面……”
高明本来听他絮絮叨叨的，有点烦，只不过考虑到赖忠刚刚到了自己身边，又当着周全和梁六的面，不好直接打断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听了赖忠提到了“追踪”二字，顿时眼前一亮。
“追踪？”
“不错，追踪！”
赖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咱们谍报司的行动队，在追踪方面，办法多得是，而且都有奇效。
少爷您也知道，属下刚刚从扬州舰队的陆战队调到谍报司，时间不长，一个多月而已，不过在进入谍报司接受培训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们谍报司在追踪方面，至少有三种方式。
第一种，咱们谍报司专门有人养了灵犬，只要是能够拿到目标身上的一点东西，随便是什么，让灵犬闻上一闻，然后灵犬就能带着咱们谍报司的人员找到目标！
具体的数据，谍报司的培训内容里面没说，不过听谍报司前辈说，三五里，不在话下！
只不过，这一次小义老大带着我们前来长安，没有考虑到有动用灵犬的地方，所以……没带……”
高明听了，气得直翻白眼，狠狠瞪了赖忠一样，说话还敢再靠谱一点不！？没带来你跟我废话什么！？
赖忠也是老脸一红，他到谍报司的时间毕竟太短，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够接受最基础的培训，然后就被小义带来了长安城，他哪里有时间去见一见传说中的灵犬？知道这种追踪方式，还是谍报司入职培训的结果，现在说出来，只不过是照着培训资料照本宣科而已，一个没注意，就忘了“适用”的这个问题。
赖忠在高明的注视之下，赶紧补救。
“大少爷，您先别着急，还有别的方式。
第二种，咱们谍报司有追踪方面的高手，具体怎么个厉害法，我仅仅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听谍报司的前辈说过，曾经追踪一名咱们淮南的逃犯，从扬州一直追到蜀地，三千多里地，历时半年之久，照样把他抓捕归案了。
据说，这一次小义老大来长安，除了带着咱们谍报司中的一众好手，还把这位追踪高手带来了。
刚才粱六回报，那八辆大车，最后的踪迹，是到了永宁坊的十字街，这要是别人的话，恐怕没有办法了，但是只要这位高手出马，想必还是有办法的……”
高明听了，无奈地点了点头。
三千里，追半年，从扬州到蜀中……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别说什么耐力、韧性那些虚的，就是这三千里没把人追丢了，绝对是真功夫、
如果让这样的高手来追查那八车火器的下落，也许……还真有可能？毕竟永宁坊在长安一百零八坊之中，算是比较破败萧条的，十字街上行人不少，也绝对不多，这要是在东西两市，高明也就不抱这样的希望了，不过，永宁坊的话……倒是真可以试试！
不过，在高明的心中，也仅仅是“试试”而已，毕竟时间都过去三天了，就算留下了什么踪迹，人来人往的，也不知道被破坏成什么样子了，即便那位高手的功夫再高，估计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找到那八辆大车。
“第三种方法呢？”高明问赖忠，如果没有别的办法，自然只能死马当做活马，但是如果有更好的办法，高明还是希望能够选择把握更大一点的。
“第三种方法，叫做分析。”
赖忠直言不讳。
“这种方法，也是我在培训的时候听到的，没有实际见过，不过听谍报司的前辈说，效果非常好……”
“哦？怎么个效果好法？”高明顿时来了兴趣。
只听得赖忠继续说道：
“具体而言，我也说不太清楚，不过，按照我们当时培训的内容来说，大体是这么个意思：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不管是人，还是车，只要走过路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少爷您想，八辆大车，进入十字街，固然能让咱们追踪他们的难度大增，但是，十字街上人来人往，一定会有人看得到这八辆大车。
只要把所有信息综合到一起，就不怕找不到他们！”
说到这里，赖忠挠了挠后脑勺。
“不过，属下在接受培训的时候，谍报司的前辈也说了，这个工作很是繁复，必须投入大量的资源，才能采集到最基本的消息，然后通过大量的计算和分析，才能将这些繁复的消息综合到一起，最终得到一个结果。
前辈说了，这就不是三五个人能干明白的事儿！
如果想要成功，必须是动用大量的资源，让情报处和行动队同力合作，而且还得是那种特别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动用这么多的资源，没有小义老大亲自点头，估计都不行。”
说完，赖忠便闭口不言了。
话都说清楚了，再往下，就不是他一个“淮南大少爷”的贴身侍卫应该说的话了，要不要动用这种方式，什么时候开始，怎么说服小义，要达到什么样的结果，这都应该是高明跟小义商量的事情，他赖忠，不应该，也没资格说。
赖忠怎么想，高明不知道，不过他知道，赖忠是给他提供了几种方法。
有用没用……总比没有强吧？
三种方法，第一种，灵犬，不用想了，灵犬远在扬州，想了没用。
第二种方法，动用那位高手，高明还是有点担忧，生怕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人家一个人的身上，最终收获的是失望。
至于第三种方法，投入大量的资源，需要小义点头，这些对赖忠来说难以逾越的东西，对于高明来说，反而是最简单的，至少，他身为“淮南大少爷”，真要是拼着被自家师父责罚，就完全不用考虑“值不值”的问题，只需要考虑“有没有必要”的问题了。
而现在的高明，在发现了黑衣人隐藏在张守珪废园之中的仓库，并且运走了三千斤火药之后，他已经不需要考虑“有没有必要”的问题了，而是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在考虑“来得及还是来不及”！
毕竟，通过刚才赖忠的描述，如果采用第三种方式来追踪那八两大车，先要收集消息，然后再分析消息，通过分析的结果指明方向之后，再采集，再分析……不断循环下去，直到最后追踪到那八辆大车。
整个过程，可能一个循环，就能得到最后的结果，也可能循环了三次五次，却依旧没有结果……
而刚才也已经分析过了，张姓中侯，带着黑衣人，在三天之前，就将这八辆大车的火器转移走了，他们有可能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如果，现在高明去找小义，让他启动这种追踪模式，也许……第一个“采集信息、分析方向”的循环还没有完成，对方依然发动了袭击……
这便是，“来得及来不及”的问题！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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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直接在心中否决！
不管有用没用，先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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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至此，高明转身就走，就准备出门直接去找小义，却没有想到刚刚一出密室，正好碰上梁三回来了。
不但梁三回来了，他还带着另外一人。
这个人，高明见过。
那是三天之前，小义率领淮南谍报司强攻张守珪废园，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高明三人，小义命令谍报司行动队继续追击黑衣人，而他自己，进了高明藏身的耳房，一方面看看高明的状况，另外一方面，也跟高明一起，“审问”一下“突兀出现”的任老道任海川。
在两人对任老道“审问”的尾声，有人进入耳房，向小义汇报强攻张守珪废园一战的最后战果。
便是眼前这位，跟着梁三一同回来的人了。
能够汇总了谍报司所有人员战斗的最后结果，经过统计之后，直接汇报给小义，这样的人，不用多问，一定是小义的左膀右臂，高明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也绝对不会轻忽他。
果然，这哥们儿一张嘴，就自报家门。
“见过大少爷！
属下隶属谍报司，乃是谍报司行动队第三大队的对仗，姓刘，行十一，您称呼我刘十一就好！
属下奉我们老大的命令，前来寻找大少爷。”
高明点头，开口说道：
“刘队长你好，小义哥找我，什么事？”
刘十一说道：“回禀大少爷，老大说了，那粒骰子，把消息卖回来了！”
高明听了，大为惊喜！
骰子，自然是邢家赌场的灌了铅的骰子，原本有三粒，已经用去了两粒，这是最后一粒了，三天前，小义把最后的这一粒骰子拿走，说是要想邢縡继续去买消息，高明根本没当回事，一来是给小义面子，二来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心态。
却没有想到，这粒原本不抱希望的途径，竟然起到了作用！
邢縡，不愧能够在长安城地下世界呼风唤雨的角色，真给力！
三天时间，高明这边还没什么头绪呢，他竟然就找到了黑衣人的踪迹！
既然得到了黑衣人的消息，还考虑那什么一二三种方式！？
“人在哪！？”
刘十一脸色却不好，直接说道：
“按照邢縡的消息，他特意追踪了黑衣人中的胡人，最后，在安禄山的府邸，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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