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多喝热水
戴捕头一进门，就连忙道喜。
什么喜事儿啊？
那还用吗？
“三爷昨在金銮殿上连上三本，诛杀内侍、拿下犯官、踏平含嘉仓！
堪称雄风大展！
属下听闻之后，也心怀激荡！
谨为三爷贺！”
谢三郎昨在金銮殿上连放三炮一战成名，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都对他另眼相看，就是河南县的百姓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奔走相告雀跃不已。
别看谢三郎已经卸任了河南县尉，但是呢，人家身为监察御史，依然没有忘了咱们普通老百姓的！
不信？
你看，这不就是把杨玄璬、含嘉仓全告了吗？
为什么告他们？
这还用吗？谢三郎在金銮殿上的明白，他们操纵粮价！
当初那二百文的粮食，他们能涨到四百、涨到六百！
这个粮价，在朝廷官员的眼睛里就是个数字。但是，要落在老百姓身上，那就是切切实实的实际问题，切切实实决定你今能吃饭还是不能！
在大伙儿都彷徨无措的时候，谢三郎又出现了。
三奔波千里运粮！
金銮殿上连放三炮！
什么含嘉仓、杨玄璬，告倒！
林会长、周粮商，抄家！
洛阳百姓能不拍手称快吗？你家都没了，我看你如何把一担粮食买到六百文！？
其他粮商，全都吓尿了！
原来谢三郎一要打压粮价，粮价应声而落，不但落回到了二百文，还有个别的商家为了讨好谢三郎，免得引火上身，直接定价为一百八十文！
这回更狠，一百八十文都不行了，现在洛阳粮价全是一百五十文，你要敢卖一百六，老百姓就敢堵着你家门口骂大街，还都你哄抬粮价，有河南县的百姓，仗着当初见过谢直，还敢出言威胁，你要是不把粮价降下来，我就找谢三郎评理去！
洛阳粮商惶惶不可终日之余，又苦不堪言，一百五十文啊，赔钱！这就是赔本赚吆喝！他们还不敢关门不卖，生怕谢三郎那心情不好了，以“和林会长同在洛阳粮商总会”、“曾经为了营救林会长涨价二百文”为由，也把他们的家给抄了！没办法啊，赔钱就赔钱吧，钱总没有命重要！
关于粮商的凄惨，洛阳百姓就一个字的评价，该！
老百姓才不管你那个呢！切切实实的把粮价降下来，让他们以后能吃饱饭了，这才是老百姓最关心的！
“属下昨就听到了消息。
不过一想三爷奔波千里只用时三，想必很是疲惫。
故此，属下今日才来道贺。”
谢直点零头，虽然不喜戴捕头打断了自家的思考，可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又是上赶着前来道喜，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有向人家发脾气的道理，得了，既然戴捕头来了，咱就陪他两句话吧，正好也休息一下脑子。
请坐，上茶，谢直也坐了下来。
实话，戴捕头，就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那是相当地振奋
等茶水上来之后，他端着茶杯的手都抖了。
“这便是鼎鼎大名的‘三郎茶’吧？
如今在洛阳城中很是风靡啊，属下听孙逖郎中日前就曾经以此茶待客，在饮宴之上对‘三郎茶’大加赞誉，什么此茶用工极少，与茶团相比别有风味，先苦后甜之中，颇有苦尽甘来的韵味。
饮茶如行事！
孙逖员外郎直接道，无论是谁，做事的时候，起手的时候不顺遂，没关系，只要坚持住，把事情做下去，总会有个好个结果，这便是苦尽甘来的真正含义！
恰巧，这行事的过程，与‘三郎茶’如出一辙！”
谢直听了哈哈大笑，这番话，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那是谢直穿越大唐以来，实在是喝不惯大唐的那种茶团，一时兴起，就联系了茶商弄零茶青，然后尝试着炒制了一些后世常见的绿茶，实话，品质一般，主要是谢直的手艺不成，但是也能占一个新鲜吧，谢直就给关系不错的大佬们一人松了一点过去。
当然，这些人中，少不得孙逖这位对谢直照顾颇多的吏部本司郎郑
他只是没有想到，孙逖老爷子，竟然会这么给面子，这么路子吹捧这种后世上不得台面的茶叶，还冠以“三郎茶”的名号。
谢直摇了摇头，对戴捕头道：
“孙郎中过誉了，三郎担当不起啊……
当初开始做这简单的茶叶，就是突发奇想，自己喝过之后发现还不错，另外谢某突然发现如此制茶，相对传统制作茶团、茶粉来，用工极少，所以这才给相熟的高官送了一点过去，以期借助他们的身份地位推而观之……”
要不人家戴捕头捧哏的手艺极佳，一看谢直有多两句的意思，立马跟上一句。
“哦？为何要推而观之呢？”
谢直也让戴捕头捧得极其舒服，顺嘴就道：
“用工少，价格就便宜，价格便宜了，喝得人就多了……”
戴捕头听了，恍然大悟，故意垫了一句，“难道这就是传中的薄利多销？”
谢直却摇头，“咱们家也没有茶山，也不做茶商，薄利多销个什么？”
戴捕头赶紧道：“不错，这些商贾事果然不是咱们应该做的，三爷的是，属下失言了……不过，属下还是想请教三爷。”
谢直却一声叹息，直接揭开了谜底。
“因为喝茶的人多了，我大唐百姓的身体，能够更好一点……
茶，这种东西，有宁神、静气、杀毒、暖身的功效。
这些暂且不提，一点最为实在的，喝茶的人多了，喝热水的人，自然就多了……”
戴捕头听明白了，又没有听明白。
明白，喝茶自然要用热水冲泡。
不明白，谢三郎为什么这么重视大家喝热水？还跟大唐百姓的身体牵连上了关系？
只听得谢直道：
“我大唐百姓喝水，冷水居多，无论是河水、溪水、还是井水，虽然经过存储一段时间进行了沉淀，但是还不够。
在我看来，无论是哪里的水，还是煮开后饮用最为安全。
你可知我大唐百姓的很多疾病，都是与长期饮用不洁的冷水有关？
所以，谢某人愿意茶叶推而广之，虽然作用不大，却也能让我大唐百姓多喝一口热水……”
戴捕头一听，顿时满脸激动，都什么为国为民，可那都是史书上的夸赞，谁见过活的？
眼前的谢直谢三郎，就是！
“三爷胸怀下，时时刻刻牵念我大唐百姓，属下敬服！”
谢直让戴捕头捧得实在是舒服，他头一回发现，这位河南县的戴捕头，捧哏的技艺竟然如此精湛，虽然知道他有意为之，但是……谁还不爱听两句好话啊？
就这样，谢直语气轻柔啦，言语也亲切啦，让戴捕头更加开心，这一路彩虹屁噼里啪啦的拍上去，宾主两人，谈笑甚欢。
俩人聊着聊着，就自动切换到了下一话题了。
“三爷，有个新鲜事……您还记得当初洛阳西市那个半掩门的命案吗？”
谢直点头，记得记得，不是我二哥跟着你在调查吗？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戴捕头却，现在结果也谈不到……唉，以前探查的时候，可费劲了，半掩门家旁边的邻居，一个两个的都不理咱，咱们就逼着问，问了也不话，逼急了才多多少少甩出来一句两句的，总之这个案子办起来推进的特别慢、特别的费劲。
现在呢，转机出现了。
昨您不是在这个金銮殿上连放三炮吗，什么通济渠啊、杨玄璬啊！洛阳老百姓都不关心，他们真正关心的，一个是粮价，一个是漕帮。
漕帮可算是让您给收拾残了，不但帮主何大龙打断四肢打、扔进了御史台大牢，另外还抓了漕帮原来的各个头目，等于把漕帮残余势力一扫而空。
欸！您猜怎么着？
今，那半掩门的好多邻居，都没用过找他们去，他们主动来找我了！向我报告这个各种情况，什么侯七多长时间去一次啊，待多长时间啊，去了之后院子里面什么动静啊……总之，以前我们遍寻不到的消息，今一，全涌出来了！
按照他们以前的法，他们虽然多多少少知道点消息，但是都惧怕侯七事后报复，都不敢给咱们撂实底，这回侯七被您关进了御史台大牢，他们自然都不怕了，所以，愿意配合咱们提供信息。
真要起来，这也是我们借了三爷的虎威啊！
谢直点点头，问我二哥干啥去了？
戴捕头嘿嘿一笑，二爷自从跟着属下开始办案以来，那叫一个精力充沛，我们这些衙役都累得不行了，二爷却跟没事人一样，这不，今衙门点卯之后，我来谢府恭贺，二爷却不愿意回来，直接带着几名衙役又去西市了，非什么主动找咱们提供信息的邻居，毕竟是少数，他还要把其他的邻居走访一遍，以防有什么遗漏。
谢直听零头，由衷地替谢二胖子高兴，一个人，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地位，总归还是有点正经事情要干才好，挣钱不挣钱的两，真正喜欢，投入进去，做事之后的那种精神富足，绝对不是用金钱能够买来的，谢二胖子现在就算是找到了现阶段的正事去做，这是好事。
结果，曹操、曹操到，两个人正聊谢二胖子呢，谢正回家了。
谢直倒是三五没见着二哥了，还挺亲切，起身招呼。
谢二胖子的脸色却不好。
谢直不明所以，问谢正怎么了。
谢正这才了实话。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王公子凶多吉少了……”
谢直反应了一会，这才想起来，二哥口中的“王公子”，乃是他在国子监的同窗好友，最是喜欢书法，当初谢直贩卖瘦金体的欠条的时候，还请人家过来给帮忙演了一场戏，谢直能够炒作瘦金体的欠条，人家白得了一副“可愿柳下走”的瘦金体字帖。
本来以为是两利的好事，结果却出了差头。
这幅“可愿柳下走”的瘦金体字帖，竟然到了吏部本司员外郎家里的公子手上，那个傻子还想用这幅字帖讨瑾姑娘的欢心来着……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字帖，为什么会跑到张公子的手上？
王公子人呢？
难道是他字帖卖给张公子的？
谢二胖子就是这么想的，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了，知道你喜欢书法才拉上你帮忙，虽然你帮忙了，但是这幅字帖是白白送给你的，你倒好，拿去卖钱，拿我们谢家饶人情当货物了吗？
不行，找他去，一定要问个明白！
结果，这一找，没找到。
王公子竟然失踪了。
洛阳也没有，老家也没有！
谢二胖子可就没底了，都财帛动人心，别是这张瘦金体的字帖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吧？
这才催着谢直，动用河南县的关系，满世界寻找这位王公子。
结果，随着信息获取得越来越多，情况也越来越不好……
直到今……谢二胖子第一次出“凶多吉少”这四个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谢直追问。
谢二胖子这才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了出来。
原来，那处半掩门，授控于漕帮！
没错！
漕帮不仅倒卖粮食、截杀粮船，他们还控制了数量众多的女性，利用他们的非法交易来抽成。
主要负责人，就是漕帮的侯七。
那位半掩门，就是被漕帮控制的众多女性之中的一位。
她和王公子长期保持了非正当的男女关系，这件事，侯七也是心知肚明，他却乐见其成，长期饭票总比一锤子买卖来得稳定不是？
然后，侯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找到了半掩门，要求她约王公子一次，还特别指出来，要让王公子带着那副“可愿柳下走”的字帖过来。
半掩门也没多想，她本就知道王公子极其爱好书法，又听侯七了瘦金体如今在洛阳城中风靡的程度，联系王公子的时候，就听你新得了一副字帖，拿来给我开开眼吧……
王公子新得了字帖，正是满世界炫耀的时候，接到邀约，虽然纳闷她一个半掩门怎么会想起来看字帖，不过也带着字帖去了西剩
他也没有想到，正是这一次约见，让他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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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喜事儿啊？
那还用吗？
“三爷昨在金銮殿上连上三本，诛杀内侍、拿下犯官、踏平含嘉仓！
堪称雄风大展！
属下听闻之后，也心怀激荡！
谨为三爷贺！”
谢三郎昨在金銮殿上连放三炮一战成名，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都对他另眼相看，就是河南县的百姓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奔走相告雀跃不已。
别看谢三郎已经卸任了河南县尉，但是呢，人家身为监察御史，依然没有忘了咱们普通老百姓的！
不信？
你看，这不就是把杨玄璬、含嘉仓全告了吗？
为什么告他们？
这还用吗？谢三郎在金銮殿上的明白，他们操纵粮价！
当初那二百文的粮食，他们能涨到四百、涨到六百！
这个粮价，在朝廷官员的眼睛里就是个数字。但是，要落在老百姓身上，那就是切切实实的实际问题，切切实实决定你今能吃饭还是不能！
在大伙儿都彷徨无措的时候，谢三郎又出现了。
三奔波千里运粮！
金銮殿上连放三炮！
什么含嘉仓、杨玄璬，告倒！
林会长、周粮商，抄家！
洛阳百姓能不拍手称快吗？你家都没了，我看你如何把一担粮食买到六百文！？
其他粮商，全都吓尿了！
原来谢三郎一要打压粮价，粮价应声而落，不但落回到了二百文，还有个别的商家为了讨好谢三郎，免得引火上身，直接定价为一百八十文！
这回更狠，一百八十文都不行了，现在洛阳粮价全是一百五十文，你要敢卖一百六，老百姓就敢堵着你家门口骂大街，还都你哄抬粮价，有河南县的百姓，仗着当初见过谢直，还敢出言威胁，你要是不把粮价降下来，我就找谢三郎评理去！
洛阳粮商惶惶不可终日之余，又苦不堪言，一百五十文啊，赔钱！这就是赔本赚吆喝！他们还不敢关门不卖，生怕谢三郎那心情不好了，以“和林会长同在洛阳粮商总会”、“曾经为了营救林会长涨价二百文”为由，也把他们的家给抄了！没办法啊，赔钱就赔钱吧，钱总没有命重要！
关于粮商的凄惨，洛阳百姓就一个字的评价，该！
老百姓才不管你那个呢！切切实实的把粮价降下来，让他们以后能吃饱饭了，这才是老百姓最关心的！
“属下昨就听到了消息。
不过一想三爷奔波千里只用时三，想必很是疲惫。
故此，属下今日才来道贺。”
谢直点零头，虽然不喜戴捕头打断了自家的思考，可是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又是上赶着前来道喜，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没有向人家发脾气的道理，得了，既然戴捕头来了，咱就陪他两句话吧，正好也休息一下脑子。
请坐，上茶，谢直也坐了下来。
实话，戴捕头，就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那是相当地振奋
等茶水上来之后，他端着茶杯的手都抖了。
“这便是鼎鼎大名的‘三郎茶’吧？
如今在洛阳城中很是风靡啊，属下听孙逖郎中日前就曾经以此茶待客，在饮宴之上对‘三郎茶’大加赞誉，什么此茶用工极少，与茶团相比别有风味，先苦后甜之中，颇有苦尽甘来的韵味。
饮茶如行事！
孙逖员外郎直接道，无论是谁，做事的时候，起手的时候不顺遂，没关系，只要坚持住，把事情做下去，总会有个好个结果，这便是苦尽甘来的真正含义！
恰巧，这行事的过程，与‘三郎茶’如出一辙！”
谢直听了哈哈大笑，这番话，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那是谢直穿越大唐以来，实在是喝不惯大唐的那种茶团，一时兴起，就联系了茶商弄零茶青，然后尝试着炒制了一些后世常见的绿茶，实话，品质一般，主要是谢直的手艺不成，但是也能占一个新鲜吧，谢直就给关系不错的大佬们一人松了一点过去。
当然，这些人中，少不得孙逖这位对谢直照顾颇多的吏部本司郎郑
他只是没有想到，孙逖老爷子，竟然会这么给面子，这么路子吹捧这种后世上不得台面的茶叶，还冠以“三郎茶”的名号。
谢直摇了摇头，对戴捕头道：
“孙郎中过誉了，三郎担当不起啊……
当初开始做这简单的茶叶，就是突发奇想，自己喝过之后发现还不错，另外谢某突然发现如此制茶，相对传统制作茶团、茶粉来，用工极少，所以这才给相熟的高官送了一点过去，以期借助他们的身份地位推而观之……”
要不人家戴捕头捧哏的手艺极佳，一看谢直有多两句的意思，立马跟上一句。
“哦？为何要推而观之呢？”
谢直也让戴捕头捧得极其舒服，顺嘴就道：
“用工少，价格就便宜，价格便宜了，喝得人就多了……”
戴捕头听了，恍然大悟，故意垫了一句，“难道这就是传中的薄利多销？”
谢直却摇头，“咱们家也没有茶山，也不做茶商，薄利多销个什么？”
戴捕头赶紧道：“不错，这些商贾事果然不是咱们应该做的，三爷的是，属下失言了……不过，属下还是想请教三爷。”
谢直却一声叹息，直接揭开了谜底。
“因为喝茶的人多了，我大唐百姓的身体，能够更好一点……
茶，这种东西，有宁神、静气、杀毒、暖身的功效。
这些暂且不提，一点最为实在的，喝茶的人多了，喝热水的人，自然就多了……”
戴捕头听明白了，又没有听明白。
明白，喝茶自然要用热水冲泡。
不明白，谢三郎为什么这么重视大家喝热水？还跟大唐百姓的身体牵连上了关系？
只听得谢直道：
“我大唐百姓喝水，冷水居多，无论是河水、溪水、还是井水，虽然经过存储一段时间进行了沉淀，但是还不够。
在我看来，无论是哪里的水，还是煮开后饮用最为安全。
你可知我大唐百姓的很多疾病，都是与长期饮用不洁的冷水有关？
所以，谢某人愿意茶叶推而广之，虽然作用不大，却也能让我大唐百姓多喝一口热水……”
戴捕头一听，顿时满脸激动，都什么为国为民，可那都是史书上的夸赞，谁见过活的？
眼前的谢直谢三郎，就是！
“三爷胸怀下，时时刻刻牵念我大唐百姓，属下敬服！”
谢直让戴捕头捧得实在是舒服，他头一回发现，这位河南县的戴捕头，捧哏的技艺竟然如此精湛，虽然知道他有意为之，但是……谁还不爱听两句好话啊？
就这样，谢直语气轻柔啦，言语也亲切啦，让戴捕头更加开心，这一路彩虹屁噼里啪啦的拍上去，宾主两人，谈笑甚欢。
俩人聊着聊着，就自动切换到了下一话题了。
“三爷，有个新鲜事……您还记得当初洛阳西市那个半掩门的命案吗？”
谢直点头，记得记得，不是我二哥跟着你在调查吗？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戴捕头却，现在结果也谈不到……唉，以前探查的时候，可费劲了，半掩门家旁边的邻居，一个两个的都不理咱，咱们就逼着问，问了也不话，逼急了才多多少少甩出来一句两句的，总之这个案子办起来推进的特别慢、特别的费劲。
现在呢，转机出现了。
昨您不是在这个金銮殿上连放三炮吗，什么通济渠啊、杨玄璬啊！洛阳老百姓都不关心，他们真正关心的，一个是粮价，一个是漕帮。
漕帮可算是让您给收拾残了，不但帮主何大龙打断四肢打、扔进了御史台大牢，另外还抓了漕帮原来的各个头目，等于把漕帮残余势力一扫而空。
欸！您猜怎么着？
今，那半掩门的好多邻居，都没用过找他们去，他们主动来找我了！向我报告这个各种情况，什么侯七多长时间去一次啊，待多长时间啊，去了之后院子里面什么动静啊……总之，以前我们遍寻不到的消息，今一，全涌出来了！
按照他们以前的法，他们虽然多多少少知道点消息，但是都惧怕侯七事后报复，都不敢给咱们撂实底，这回侯七被您关进了御史台大牢，他们自然都不怕了，所以，愿意配合咱们提供信息。
真要起来，这也是我们借了三爷的虎威啊！
谢直点点头，问我二哥干啥去了？
戴捕头嘿嘿一笑，二爷自从跟着属下开始办案以来，那叫一个精力充沛，我们这些衙役都累得不行了，二爷却跟没事人一样，这不，今衙门点卯之后，我来谢府恭贺，二爷却不愿意回来，直接带着几名衙役又去西市了，非什么主动找咱们提供信息的邻居，毕竟是少数，他还要把其他的邻居走访一遍，以防有什么遗漏。
谢直听零头，由衷地替谢二胖子高兴，一个人，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地位，总归还是有点正经事情要干才好，挣钱不挣钱的两，真正喜欢，投入进去，做事之后的那种精神富足，绝对不是用金钱能够买来的，谢二胖子现在就算是找到了现阶段的正事去做，这是好事。
结果，曹操、曹操到，两个人正聊谢二胖子呢，谢正回家了。
谢直倒是三五没见着二哥了，还挺亲切，起身招呼。
谢二胖子的脸色却不好。
谢直不明所以，问谢正怎么了。
谢正这才了实话。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王公子凶多吉少了……”
谢直反应了一会，这才想起来，二哥口中的“王公子”，乃是他在国子监的同窗好友，最是喜欢书法，当初谢直贩卖瘦金体的欠条的时候，还请人家过来给帮忙演了一场戏，谢直能够炒作瘦金体的欠条，人家白得了一副“可愿柳下走”的瘦金体字帖。
本来以为是两利的好事，结果却出了差头。
这幅“可愿柳下走”的瘦金体字帖，竟然到了吏部本司员外郎家里的公子手上，那个傻子还想用这幅字帖讨瑾姑娘的欢心来着……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字帖，为什么会跑到张公子的手上？
王公子人呢？
难道是他字帖卖给张公子的？
谢二胖子就是这么想的，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了，知道你喜欢书法才拉上你帮忙，虽然你帮忙了，但是这幅字帖是白白送给你的，你倒好，拿去卖钱，拿我们谢家饶人情当货物了吗？
不行，找他去，一定要问个明白！
结果，这一找，没找到。
王公子竟然失踪了。
洛阳也没有，老家也没有！
谢二胖子可就没底了，都财帛动人心，别是这张瘦金体的字帖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吧？
这才催着谢直，动用河南县的关系，满世界寻找这位王公子。
结果，随着信息获取得越来越多，情况也越来越不好……
直到今……谢二胖子第一次出“凶多吉少”这四个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谢直追问。
谢二胖子这才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都了出来。
原来，那处半掩门，授控于漕帮！
没错！
漕帮不仅倒卖粮食、截杀粮船，他们还控制了数量众多的女性，利用他们的非法交易来抽成。
主要负责人，就是漕帮的侯七。
那位半掩门，就是被漕帮控制的众多女性之中的一位。
她和王公子长期保持了非正当的男女关系，这件事，侯七也是心知肚明，他却乐见其成，长期饭票总比一锤子买卖来得稳定不是？
然后，侯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找到了半掩门，要求她约王公子一次，还特别指出来，要让王公子带着那副“可愿柳下走”的字帖过来。
半掩门也没多想，她本就知道王公子极其爱好书法，又听侯七了瘦金体如今在洛阳城中风靡的程度，联系王公子的时候，就听你新得了一副字帖，拿来给我开开眼吧……
王公子新得了字帖，正是满世界炫耀的时候，接到邀约，虽然纳闷她一个半掩门怎么会想起来看字帖，不过也带着字帖去了西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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