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_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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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杨昶被林则然拉着后退了两步,远离那潭池水。

  “你们是什么人”方琰上前一步交涉。

  看着他们一行人,他们仨心里打鼓。为首三人的气势,以及身后他们的下属们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

  哪知对方根本就不理会他们,而是对着人群中的中年男子说道,“王大人,必须下令封山,一定不能让人再擅自上山来了。”

  被称呼为王大人的中年男子又对另一人说,“柴县令,听到宫大人的话了吗”

  柴县令点头如捣蒜,“听到了听到了,下官这就让人去办”

  柴进贤擦着头上的细汗,这里面就他官职最轻,偏生他的年纪还最大,真是够呛。

  大人刚才斥责他们的男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就已经被称呼为大人了

  而且,柴县令,他们晋阳县的县令正是姓柴。此刻又那么恰巧地出现在晋阳辖制下的长淄镇,年纪也对得上,不是他还能有谁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他们这是遇到了几位大人物了。

  没再多做犹豫,三人直接拜见,“学生林则然方琰杨昶拜见三位大人”

  柴进贤看了王华和宫令箴一眼,发现二人都在专心看着手下的人安装护栏,没空理会身后的几人,于是对他们说道,“在外不必多礼,起来吧”

  “你们仨人都是文弱书生的模样,因何进山”

  仨人一愣,这山不能进吗

  他们三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被柴县令称为王大人的中年男人突然转过身道,“你是林则然刚才那番分析的话说得不错,观察力也细致入微,当得起解榜第十了。”

  林则然拱手又施了一礼,“正是在下,敢问大人何以知道在下的名讳”

  王华抚着胡须笑而不语。

  柴进贤替他回了,“林则然,你这礼施对了,你眼前的这位正是咱们太原府的太守王大人,你能在解榜第十名还是他亲点的,你说他能不能知道你”

  林则然方琰三人瞪大了眼,他们没想到眼前的中年男人竟然是太原府的太守王华王大人。而且眼前三位大人,一位是太原府太守,一位是晋阳县令,那么这位二十左右的青年郎君又是何人而且听着他的官职似乎也不低的样子。

  王华留意到他们三人看向宫令箴的方向神情忐忑的样子,笑道,“令箴说话口气重了点,你们别在意,但他也是为了你们好,这池子的水很危险,你们要是下去了就完了。”

  林则然心一突,“这池子水很危险”

  柴进贤看出王华对这几名书生颇有好感,于是回道,“那可不,幸亏宫大人将你们拦下,不然你们真的就落得跟那章家兄弟一样的下场了。”

  林则然与方琰对视一眼,章家兄弟,是说章元敬和他兄长两人一死一瘫,都不是好下场

  “可是章元敬说这池子没危险的啊”到了这时候,杨昶仍旧不愿意相信自己听信了章元敬的话,差点致使自己与两位同窗好友陷入生命危险之中。

  宫令箴冷笑,朝随从看了一眼,那随从会意,从脚下取了一只绑着的活山鸡,直接往水池远远一扔。

  他早就认出了三人之中的林则然正是林蔚然的二哥,一直不想理会是因为不想搭理他。

  宫令箴有些生气,他林则然少年郎志得意满,难免有些飘,他能理解。但他生气林则然竟如此莽撞,有些错可以犯,因为可以有弥补和挽救的机会。有些错不能犯,比如这一次,如果连命都丢了,再多的懊悔皆是无用。

  难道章元敬的下场还不足以让他对此地充满警惕吗

  俗话说同行相忌,他与章元敬的背景如此类似,境遇却是天差地别。心志坚定的人都会失守,更何况那章元敬一看就不是个心志坚定之辈,妖魔化了很正常。

  他们三人此行,表面看是那姓杨的耳根软被忽悠,但归根结底,怕是姓杨和姓方的都是受了林则然的连累。

  不得不说,宫令箴对人心的洞悉真是已臻化境。

  在所有人注视下,那山鸡最开始扑腾了几下,然后就开始抽搐,接着便直挺挺地死掉了。

  那山鸡因为扔得远,扑腾起的水花倒没有往他们这边溅来。

  看到这一幕,林则然三人直接被吓住了,这水池子真有危险

  “这就是章元敬说的没有危险”宫令箴反问他们。

  “是他说的。”

  林则然大冷的天,冷汗都出来了,

  一是被章元敬歹毒的心思吓的,二是迫于宫令箴几人的气势。

  宫令箴蹙眉,看了林则然一眼,这人欲坑害他们一把,就差置他们于死地了。与他们结了那么大的怨,肯定是平日里日积月累下来的,他不会感觉不到吧如果真这么迟钝,也别再往上考了,在家务农算了。

  你只要想争想往上爬,就别怪别人害你。因为往上爬就如同挤圈子,越往上圈子越来越小,只有实力强横的人才能挤得进去。在挤的过程中,你一脚我一脚,弱者不定就成了别人的踏脚石。往上爬的过程就是这么残酷。

  林则然看懂了他的眼神,瞬间惭愧,是他太托大了。

  “县尊大人,那位宫大人这么年轻,是在咱们太原府哪处任职啊”杨昶寻了个机会小声地问柴县令。

  柴县令知道他们是想问宫令箴的官职,再思及方才王华与宫令箴对待他们三人的态度,似乎并不反感,应是不避讳一些问题的。于是他斟酌着回道,“宫大人是京官,来太原府是有公事在身。”

  京官,几品啊杨昶用眼神问。

  柴县令伸出一个巴掌,然后将大拇指收回。

  四品我的天老爷啊,这么年轻的四品官

  林则然他们几个都被吓着了,而杨昶根本就没问是正四品还是从四品,不管是正还是从,二十出头的四品官已经够让他们惊呆的了。

  这事对林则然的触动最深。

  近段日子,自己确实有些飘了。

  家里依靠着烧制姚金炭,迅速地累积着财富;自己又高中解榜,还是第十名的好成绩;连刘县丞与府城的主薄的算计都被他们家挡了回去京试在即,似乎前程可期。

  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好事,如同迷汤一般灌得他薰薰然,不自觉地飘了。尽管他已经尽量压制了,但不免还是有些志得意满。

  这回的事他是真的托大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章元敬有可能不怀好意,明明自己也预感到不妙,为什么不死死将二人拦着,反而还一道跟来大约也有自觉运气加身无所畏惧的原因吧。

  直到此刻,第一眼见到眼前的男子,他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有天。

  目测,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单从那一身气势来看,便能感觉到他是身居高位运筹帷幄的那种人。只有手握实权,才能涵养出那一身的气势。

  在差不多的年岁里,人家的成就却甩了他们仨人好几条街。

  后面柴县令的话印证了林则然对男子的猜测,他在心里谓叹,果然是人中龙凤。

  此时此刻,林则然还不知道,眼前被他认为如此优秀的男子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他的妹夫。

  见识了那浅水池子的厉害,林则然三人便知自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杨昶在心里狠狠地将章元敬臭骂了一顿。

  而林则然与方琰则在思索如何报答这救命之恩,不过在此地此时此刻,报答的事只能以后再说,但态不能不表。

  于是林则然三人同时向宫令箴三位大人道谢“王大人、宫大人、柴大人,你们救了我们仨人,恩同再造,请受我们三人一拜。”说着三人一揖到底。

  王华不受这功劳,“呵呵,不用谢我们,你们要谢就谢宫大人,是他远远就看到你们后让人射出的箭。我和柴大人都老了,眼睛模糊不利索。真要等我个老头救你们,怕是来不及。”

  于是林则然三人又转向宫令箴,郑重道谢,“宫大人,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

  宫令箴看着林则然,“记住你今天的话。”

  他这话别有深意。

  此时林则然尚且不解,只以为他让他们别忘记救命之恩,他日别忘报答,连连说道自己会记住的。后来等他妹妹出嫁时,他才知道他这话的确是让他记住救命之恩,然后别为难他。

  宫令箴他们还要在山上设围栏将那池子水围起来,不让人误闯,以及等柴县令调来人之后进行封山锁林的操作。

  而林则然几人经了此番惊吓,着实有些心神不宁的。

  宫令箴看了一眼,便让他们离开了。

  三人也不推辞,依言下山去了,反正他们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三人相互扶持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到了山下马车停靠处,这时杨昶又作夭了,坚持着要回章家一趟。章元敬设计他们仨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事就当个教训,咱们先回去”这回方琰也不愿意迁就他了。

  杨昶不愿意,“难道就这么便宜姓章的”知道他家困难,他们去探望都带了上门的礼去的,临走前还给他留了一些银子看病。即使不干别的,也要将这些东西拿回来才不便宜章元敬呢

  方琰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我说先回去你能不能做事情别全凭任性”

  林则然不说话。

  “行了行了,听你们的,我也是想给咱们仨出口气,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说到后面,杨昶的神情怏怏的。

  方琰深吸了口气,再看一眼林则然,缓和了口气说道,“经了这么一遭,大家都累了,先回去吧。”章元敬这样,能逃得了吗

  与此同时,枣林村来了一位铃医。

  肩挑着药囊,腰悬挂葫芦,手摇着铜铃,叮铃铃叮铃铃,口中轮流呼喊着,“剑波丸,专治腹痛、腹泻、食积伤脾。”

  “铃医上门,有病治病,没病健体强身咧”

  林父摸了摸袖袋里的荷包,正凝神静听呢,就见大孙子跑来跟前,带着他阿婆的吩咐,“阿耶,有摇铃大夫来村里了,阿婆叫你去看看有没有鼠药,有的话买上一些。”

  “回去告诉你阿奶,阿耶知道了。”

  枣林村好久没来铃医了,出来换药的人有点多,林父一直等到大家都换完走了,才上前。

  “这位大夫,帮老汉瞧一瞧这捧土可有什么不对的”

  那铃医窥了他一眼,见他果然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

  铃医将荷包接过,打开,对着那捧土看了看,闻了闻,又尝了尝,然后点头,“这土确实有问题。”

  猜测成真,林父心一紧,“什么问题啊”

  铃医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土掺杂了大量药粉,对女子的生育有妨碍。”

  林父深吸一口气,再问,“如果不小心将它煮水喝了呢”

  “那还用说光佩带着都有妨碍了,喝就更不得了。喝的人如果是女子的话,以后多半就生育困难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绝对,那铃医又补充道,“不过这也是未可知的,兴许幸运的话,能得个一儿半女的。”

  那铃医不补充还好,一补充,林父的心情很不好,昭然这是对蔚姐儿有多大的成见啊。

  林父道了谢,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那铃医看着他的样子,心想总算完成了那人的交待。

  后来林父找了个时间,自己一个悄悄去了河边,将荷包里的那捧土撒进了河水中,荷包找了个晚上厨房没人的时候直接放地火灶里烧个一干二净。

  这一幕正巧被林蔚然看到,“爹,你在烧什么”那红底绿线的绣样,似乎是一只荷包

  林父回头看了女儿一眼,不慌不忙地道,“没什么,前阵子偶遇了一个和尚,说家里有邪祟,给了两道灵符回来烧。说烧了就能家平人安。”

  和尚会给灵符这不是道士的行当吗林蔚然怀疑地看着她老爹,用现在的话解读就是我读书少,你别想骗我。

  面对女儿的质疑,林父淡定极了,动手将灶台前的柴火都扒干净,再拿了泥砖将灶口封上,以免有火星子弹出引起走水。

  做完这一切,林父淡定地提着木桶往外走,经过她身边时还说了一句,“好了,符烧完了,你会安好的,早点歇息吧。”

  林蔚然懵,这话怎么那么无里头。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之前林大嫂偷偷和她说过的,曾看到林昭然避着人塞给林母一只荷包,林父刚刚烧掉的,该不会是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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