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牛薇要举报_乖张萌宝轻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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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牛薇要举报

  飘天文学

  风絮儿见陶诤以少爷身份,竟出手帮扶,大是感激。但见叶七郎站起,高出陶诤半头,陶诤肩头撑了,甚是吃力,忙道,“陶诤,你小心些,七郎身子重,莫闪了腰!”

  陶诤闻她言语关切,心中一暖,心底醋意顿然无踪,笑道,“你一个女孩儿家尚扶得,我又哪里那般娇贵?”撑了叶七郎欲向内进去。

  叶七郎见他二人谦让,不由笑道,“你二人均有气力,便将七郎当面口袋一般搬抬,却忘了七郎是有脚的!”

  风絮儿嗤的一笑,于他手臂轻推,嗔道,“却又胡说,哪有你这般贪吃的口袋?”

  叶七郎信口道,“口袋用来装吃食,可不便也贪吃了?除非你小家子气,不肯装满!”说笑得几句,头疼渐轻,向陶诤一笑道,“旧疾而已,一顷儿便好,倒扰了大伙儿兴致!”

  陶凝在一旁见他无事,不由松了口气,念头微转,向陶诤瞥得一眼道,“七郎身子不好,今日便于府中歇了,明日再回罢!”不容二人推辞,扬声唤道,“李婶,你唤人将客房收拾了,与七郎住!”见李婶应了退去,转向三人道,“絮儿仍于我外间住罢,你与柳儿这大半年不见,正好说说话儿!”

  风絮儿心中微觉不妥,见她意切,一时竟寻不得话推辞,向叶七郎瞧时,却闻他笑道,“这般也好,絮儿也常念叨小姐!”脱出陶诤扶持,一手扶了桌子坐下,提筷道,“不过小小恶疾,已是无事,大伙吃罢,莫要辜负如此美食!”见一旁已取了两只竹筒盛的酒来,拿来打开,嗅得一嗅,赞道,“果是好酒!”唤人取了碗,予四人均倾上一碗,笑道,“既是难得一聚,大伙共饮一碗罢!”言行举上,宛若主人一般。

  酒香散开,小小厅堂,顿然酒香浓郁。陶家姐弟见他方才还疼的死去活来,此刻又顾自喝酒吃菜,不由大是错愕。风絮儿闻叶七郎答应留下,心中也是诧异,却是均未留意,他倒酒的手,竟是微微颤抖。

  客房设于侧院一处小小院落,风絮儿与叶七郎说得会儿话,安置他睡下,方出了侧院,向后进陶凝住处来。方绕过前院花圃,闻得树下有人唤道,“絮儿!”

  风絮儿回头,但见陶诤慢慢自树影下走出,星光下,眸光微闪,唇角含笑,问道,“七郎睡了?”

  “嗯!”风絮儿低应,说道,“每次他头疼,均是损耗许多气力,今日想是乏了!”慢慢行去,与陶诤并肩而行,轻声叹了口气道,“那元兵拿人,封了道路,竟是半年未通,不知何时能回转芙蓉城。”

  陶诤心头一跳,问道,“絮儿也盼着回芙蓉城?”一时间,一颗心喜悦莫明。原来,她也盼回芙蓉城吗?盼着过回以往的日子?

  “嗯!”风絮儿点头,“小姐出嫁前,我曾在芙蓉城见过七郎,那里,应是有人识得他,回了芙蓉城,便可助他寻找家人。”

  陶诤闻言,顿然如劈头浇了盆凉水,不由闷闷道,“你张口七郎,闭口七郎,满心里便只是七郎,竟是没有……我们自小一道儿长大,你……你心里,竟是从不曾有我陶诤吗?”话语中,是满满的失落。

  风絮儿的心一阵刺痛,疾声喊道,“陶诤!”一手将他手臂拉了,说道,“你说哪里话?那日我出了山谷,寻不到你们的踪影,只道你们山中遇难,却不知有多伤心,暗地里陪了多少眼泪,你……你说这话,岂不是伤人?”念及那几月对陶家姐弟的牵挂,不由眼圈一红,珠泪滚滚而落。

  陶诤见她落泪,心中一慌,忙道,“絮儿,你莫哭,是我说错了还不成?”手忙脚乱取了手帕于她擦拭,只道,“好絮儿,你心地好,我自小便知道,方才也不过说说!”见风絮儿渐收了泪,心中又有不甘,向她瞧得几眼,咬了唇道,“只是……你说‘你们’,却是我与姐姐他们一般?并不曾因我们自小情份,多念着一些,多……多些伤心么?”

  风絮儿一怔,抬头向他望了,但见他一双眸子温和似水,正带着浓浓暖意,向她包拢,一时不由呆了。

  清澈眸光,带着一丝迷惑,向他凝视。陶诤怦然心动,低声唤道,“絮儿!”慢慢向她移近,一手揽了她纤腰,轻声道,“那些日子,我却从不曾有一刻不念着你!”慢慢俯首,向她唇上吻去。

  俊颜于眼前放大,风絮儿心头怦的一跳,却是不自觉向后退去。但觉腰间骤紧,身子跌入一个温暖怀抱,灼热的气息,抚过她的面颊。风絮儿大惊,手臂推出,撑于陶诤胸前,慌乱唤道,“陶诤,不要!”

  陶诤正自心神迷醉,闻唤身子一僵,神思顿然清明,颓然放手,低声道,“絮儿,你……你莫恼,我……我……”讷讷出口,神情闪过一抹慌急。好不容易令她不再躲着自己,不想却又一时忘形。

  风絮儿见他神情慌乱,反是心中歉然,低声道,“陶诤,若是你死了,我……我定然会伤心难过,只是……只是……”咬了唇,垂下头去。连她自己都不知,方才是怎样一种情绪,令她将陶诤推离。

  陶诤与察加图不同,察加图的触碰,令她惊恐厌憎,而陶诤,她心底虽有着一丝抗拒,却又不愿伤到他。

  陶诤苦笑,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陶诤,只是……”微微一顿,后一句却不曾说出。你心里有陶诤,只是更有七郎,故而拒却陶诤吧?轻轻叹了口气,仰头望天,勉力平复心头酸涩,轻声道,“絮儿,天不早,你也回去歇罢,姐姐在等你!”

  “嗯!”风絮儿点头,转身向后进去,行得几步,又回头道,“陶诤,方才的事,絮儿不恼!”微微咬唇,向他展开一个笑颜,转身奔去。

  陶诤大喜,望着她渐去背影,但觉一颗心,暖暖的,满满的。“或者,等叶七郎寻着家人,你可将他放下,便会多想着陶诤罢!”低声自念,竟也便盼着道路早开,早些回转芙蓉城了。

  ——

  感觉到身后灼热的眸光,风絮儿脚步越发加快,向陶凝住处奔来,转过院角,脱出陶诤视线,方轻轻松得口气。靠墙立了,深深呼吸,令心跳慢慢平稳,方向陶凝院子行去。

  方跨入屋门,闻得柳儿唤道,“絮儿姐姐回来了!小姐方才还念叨你!”一手拉了风絮儿,笑道,“絮儿姐姐,今夜,我们又能如往常一般了!”

  闻得外间说话,陶凝自内室出来,问道,“絮儿回来了?”话语间,透着一丝奇异。向屋外张望得一眼,问道,“怎么,陶……七郎未送你?这黑灯瞎火的,让一个女孩儿自行回来!”

  风絮儿心头犹自纷乱,于她语气中异样丝毫未觉,只笑得一笑,说道,“七郎今日发病,身子虚了些,已然睡下了!”

  一旁柳儿不觉问道,“絮儿,七郎哥哥何病?须得想法子调理才是!”

  风絮儿叹气道,“他发烧发了三日,烧坏了脑子,只需一想从前的事,就会头痛。”念及因自己害羞,不曾替他好好擦身子,才落下这病,心中大是酸楚,又低声道,“这些日子,七郎瘦了好多,回头,当真需得补补才是!”

  陶凝对叶七郎亦甚好奇,一旁坐了,问道,“絮儿,你说回芙蓉城,便可寻得他家人,可是你往日竟识得他?”

  风絮儿摇头道,“那道不曾!只是曾在芙蓉城见过一面罢了!”当下将在叶氏绸缎庄外所见简略说了。

  柳儿恍然道,“哦——!怪道说瞅着眼熟,原来,竟便是那位买了那锦袍的少年公子!”

  陶凝笑道,“你们与他竟便是故识!”款款起身,向内室行去,说道,“天色不早,早些儿睡罢!”

  柳儿忙自后应了,一把拉了絮儿道,“絮儿姐姐,你再与我说说七郎哥哥罢,他平日里,均做些什么?爱吃些什么?”一叠连声的问,神情竟甚是热切。

  风絮儿微觉不悦,却又不便发作,只是笑道,“你几时也这般絮叨,要知道这些做什么?”虽是这般说,却是被缠不过,慢慢将平日里叶七郎琐事讲了些出来。

  柳儿一旁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一语,倒也勾出风絮儿兴致,二人一榻睡了,谈谈说说,竟不知何时方才睡去。

  ———

  翌日一早,风絮儿尚未起身,便闻得外间陶诤说话。侧头向身边望时,柳儿不知何时已去了。再抬头望窗,却已是天光大亮。

  “该死!”风絮儿自念,定是这些日子与七郎一处,不惯了早起,今日在这陶府中,也这般晚醒,也不知七郎有未起身?一边自怨,一边急急爬起,匆匆收拾了出来。见陶诤正于外间厅上坐了与陶凝说话,不由涨红了脸,笑道,“昨天和柳儿聊的晚了,今日竟是不醒,小姐却不曾唤得声儿!”

  陶凝笑道,“昨夜闻得你二人聊至半夜,却不知哪有那些话说!”说着起身,向陶诤道,“你陪陪絮儿罢,我赴前边去瞧瞧膳食。”也不等二人应,径自去了。

  风絮儿闻得此语,心中虽是挂念叶七郎,也不便就去,只得陪了陶诤说得会儿闲话,又足足耗了半个时辰,方出了院子,奔侧院客房来。跨入院门,便闻得屋内一阵笑语之声。

  “嗯,不错不错,姑娘好手艺!”清越动听的声音,压在一阵含糊的咀嚼声里,正是叶七郎。

  “嘻嘻,七郎哥哥说笑,这是馨儿一早去南巷那家辅子买的!”女子的声音,带着抹喜悦,带着抹羞涩。

  “七郎哥哥,尝尝这汤,巧儿熬了两个时辰呢!”另一女子声音说道,“七郎哥哥旁人的都吃,不吃巧儿这汤可是不依!”

  ……

  风絮儿微怔,快行得两步,隔着半掩门扇瞧时,但见叶七郎半仰竹椅中,身畔四个丫头,手捧美食,口中说说笑笑,将手中食物于他口中喂去。叶七郎双眸微阖,每吃的一口,便连声夸赞,丫头们闻了,尽皆满脸喜色。

  风絮儿微微咬唇,心中顿时闷堵,再不细听,一掌奋力推出,门扇“砰”声大响,向内撞开,磕于墙上,又再撞回。

  叶七郎正自享受,被这巨响吓了一跳,“唔……咳咳……”一口点心呛于喉中,只连连咳嗽。一手颤颤,指了风絮儿道,“絮儿……咳咳……你……你……咳咳……”连声呛咳,说不出话,一张俊颜只涨的通红。

  风絮儿本是气恼,见他这般样貌,不由噗嗤一声笑出,眸光扫过呆怔四人,随即收了笑,快步上前将他扶了,手掌于他背后轻拍,嗔道,“吃东西也不慢着点,塞的满口,又无人与你抢!”也不理众丫头,只于桌上倾了杯茶,递于他饮了。

  叶七郎将一杯茶饮尽,方长长吁得口气,拍胸道,“可吓死我了,呛死我了!”转了头,向风絮儿瞥得一眼,怨道,“这半日你不来,险些将我饿死,好在有这几个妹妹送了这些吃食来,你却又来吓我。”

  风絮儿不理,只向四个丫头瞧了一眼道,“我说小姐屋中无人,却均跑来这里,仔细小姐寻不得人,如今却没人替你们挡着!”也不等众丫头答话,拉了叶七郎向外去,念道,“知道时辰不早,还不去向小姐辞行,早些回去?”

  叶七郎被她拉了,也不抗拒,一边随了她向门外去,一边回了头,向屋中仍呆怔不动的四人展颜一笑,悄悄挥得挥手。

  灿若朝霞的笑容于俊美面容乍现,但闻得屋中“当啷!当啷!”声连响,四个丫头手中碗盏尽数摔落于地,却是浑然不觉,只怔怔望着早已渺无人影的门口发呆。

  那边风絮儿早拖了叶七郎向前厅奔去,一边走,一边怨道,“只以你昨日发了病,今日思谋做些吃食补补,哪知一早便有人服侍,却是不需絮儿操心……”口中念念叨叨,犹自不休,却闻身后传来一声闷笑,叶七郎声音悠悠道,“原是因七郎吃了旁人东西,絮儿着恼,日后不吃便是!”

  风絮儿被他说中心事,一张小脸顿然涨的通红,将手一甩,脱手将他放了,怒道,“你爱吃谁的便吃,絮儿却恼不着!”

  叶七郎见她恼了,却也不急,只道,“那方才为何那般大脾气,我又没做旁事?”上前一步拉了她手臂,笑道,“人家巴巴的送来,我又不好拒却,实则哪里及得上絮儿手艺,亏得你前来救了我!”

  几句话说的风絮儿转恼为喜,向他横了一眼,道,“只一张嘴会说,让那几人听了,却不是伤心?”转了身,与他并肩向前院去,心中却是暗叹。七郎生的这般样貌,又是这般性情,也不知引得多少女子痴迷,果是前生欠了他!

  ——

  前厅里,陶凝见陶诤入来,大是惊奇,问道,“你不陪着絮儿,到这前头做甚?”

  陶诤闷声道,“絮儿惦记七郎,往侧院去了!”叹了口气,于椅中坐了,端了茶却忘了喝,只呆坐了,怔怔出神。

  陶凝咬牙道,“好不容易留了她,你昨夜放她回来也倒罢了,今日却又不抓的紧些,回头她与七郎去了,你又没处抓摸!”

  陶诤苦笑道,“不放她去又如何,姐姐,你没瞧她那心神不属的样子,我……我……”又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陶凝见他形容沮丧,不由摇头道,“难怪当初,娘说她抓得男人的心,要我设法令姑爷将她收房……”提及将自己休弃的丈夫,不觉心口闷堵,咬牙道,“若非我出了门,她终须也到不了你手,如今,你自个儿不着紧,我却管不着你!”

  二人正说,闻得门口李婶回道,“小姐,少爷,表少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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