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串调_嫁给科研老古板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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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串调

  戚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床上睡着在地上醒来,但他听江鉴之说他晚上要抢被子,第一反应就是—-

  污蔑!

  这绝对是污蔑!

  他戚白长这么大,从来没人说过他睡觉抢被子!

  没想到江鉴之看着这么清雅矜贵的一个人,竟然还在背后跟江母造他谣!

  戚白准备出去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他一开门,家里所有人听见动静都转头看他。

  江母笑眯眯招呼他∶小白早啊,饿了没。

  江父∶早饭都没吃,这都快十—点了,你说孩子饿不饿?

  昨晚大家都睡得晚,戚白今早没能起来也没人吵他。

  戚白气势汹汹的脚步一僵∶十一点??

  他一觉睡到了十一点?

  江鉴之放下手里的书转头,见戚白一脸怀疑人生的摸手机推了一下眼镜开口道;

  先去洗漱,左边浅蓝的杯子是你的。

  主人家都醒了,而自己睡到日上三竿的戚白忙躲去了洗手间。

  看到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被枕头压出来的红痕时,戚白麻木地抓了抓头发

  睡到大中午不说,还邀里邋遏的就出去了。

  戚白目光扫过洗漱架,上面并排放着两个纯色牙刷杯,除了颜色不同之外,款式大小都一模一样,里面放着同款不同色的牙刷。

  江父江母的主卧自带洗手间,不用想就知道浅蓝旁边的墨绿是属于谁。

  江鉴之准备周全,不但有牙膏牙刷还有一支漱口水,

  心中有些懊恼的戚白,瞪着镜子里的人,刷牙刷出了打架的气势。

  脸侧睡出来的红印一时半会儿消不掉,戚白用冷水冲了冲,大冬天冻得他脖子一缩。

  等戚白收拾整齐从洗手间出来时,他额前头发都湿漉漉黏在一起,但脸上的印子总算是淡了些。

  江鉴之见他领口都打湿了一点,很轻地皱了一下眉。

  扫见江鉴之的表情,戚白揉了一把脸∶…….我不知道哪条是擦脸的毛巾。

  洗手间的毛巾太多了,一眼望去六七条,看着都干干净净,想到洁癖的江鉴之,戚白哪条都没敢碰。

  百密一疏,江鉴之把人带回洗手间给他介绍∶

  白色是擦脸的、浅黄色是擦头发的、挂着小圆点是擦手的、最下面这条是擦洗手台水的、浴巾烘干消毒后在柜子里放着……

  江鉴之有条不紊地给戚白介绍洗手间东西的位置摆放,戚白听得一愣一愣的-

  分这么细的吗?

  以前看见网上说有些男人一条毛巾从头管到脚,有整整三条毛巾的戚白还在心里嘲笑对方不讲究。

  此时和江鉴之比起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等江鉴之说完,戚白才转头看他∶那我用哪条?

  这都是江鉴之的,好像没有他的。

  江鉴之顿了顿,取下浅黄色的盖住他脑袋,帮他擦了擦还滴水的头发∶

  你用我的。

  唔…….视线被毛巾遮挡,戚白看不清江鉴之说话时的表情,脑袋顶着蓬松的毛巾,跟随着江鉴之的动作晃了晃。

  江鉴之动作不重,隔着毛巾揉了戚白脑袋几下就拿开毛巾。

  戚白原本滴水的头发干了大半,但短一些的头发因为静电都炸毛了。

  配上戚白尚且茫然的表情,江鉴之唇角微微往上抬了抬。

  心里还记着抢被子的戚白,先是诧异江鉴之这个洁癖强迫症竟然愿意让自己用他的毛巾,又被他这轻轻一笑给震在了原地。

  戚白双眼微睁,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语气惊奇∶江先生,你是在笑吗?

  认识这么久,戚白还是第一次见江鉴之笑。

  要不是江鉴之偶尔还会皱眉叹气,他都要以为对方是面瘫。

  不等江鉴之开口,戚白又道∶

  原来你还会笑啊。

  江鉴之∶...

  扬起的唇线很快抽平,江教授望着戚白半晌无言。

  戚白兴致勃勃盯着人看∶再笑一个?

  江鉴之刚才那笑容太浅,戚白还没看个分明就没了,有些遗憾。

  戚白浑然不觉自己这模样特像调戏良家子的登徒子,一个劲盯着江鉴之脸瞧,不想错过对方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江教授∶….

  当然,最后江教授也没给戚白灿烂笑一个,先出了洗手间。

  出门前,江鉴之还听见戚白遗憾的啧了一声。

  两人磨磨蹭蹭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都没出来,江母江父也没催促,对视一眼,笑容相当意味深

  热恋中难分难舍的小情侣啊~

  啧。

  戚白彻底收拾好出来时,江父在厨房忙碌,江母让他先坐一会儿,马上就能开饭了。

  江母∶明天就是除夕,吃完后可以让鉴之带你出去走走。

  戚白立马想起江鉴之说的别栀市很漂亮的海,扭头看江鉴之。

  他会答应来别栀市,当然不全是因为想看海,但俗话说,来都来了。

  不去看一下,好像很亏。

  江鉴之看他∶你想出去吗?

  戚白不答反问∶你有空吗?

  江鉴之平时工作那么忙,戚白不确定他过年期间需不需要远程加班。

  虽然他也不知道江鉴之这一行要怎么远程加班就是了。

  江鉴之点了下头∶有。

  饭后活动就这样定下,吃饭时江母江父全程都在轮番给戚白夹菜,戚白应付碗里都应付不来,就没能找到机会问江鉴之昨晚什么情况,他睡觉抢被子的谣言从何而来。

  吃完饭后江鉴之和戚白要出门,江母叫住了他们,递了两条围巾给两人∶

  天冷,穿暖和点。

  知道儿子的脾性,江母道∶洗过了。

  一模一样的羊绒围巾,一看就不便宜,戚白不肯收。

  江母笑着道∶

  小白你第一次上家来,我和你叔叔什么都没准备,这个就当新年礼物了。

  上次江鉴之说过之后,江母江父已经打消把戚白拐回别栀市过年的念头,但出门看见什么东西,都忍不住给戚白买上一份。

  戚白脚上穿的合脚拖鞋、牙刷牙杯、还有这条围巾……都是他们早买好的。

  江母江父∶反正小白迟早都要来,有备无患。

  江母亲手把围巾给戚白戴上,笑容温和∶

  新年快乐呀,出去玩儿得开心。

  柔软舒服的羊绒一点也不扎皮肤,几乎是围上那一瞬间,戚白就感受到了暖意。

  江母江父对他太好,好得戚白都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看身边的江鉴之。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卑劣的小偷,欺诈犯,仗着江母江父不知道真相,享受着不该属于自己的好。

  以前江母江父对他好,他是心虚,但在江母像个母亲一样对他说新年快乐的这一刻,戚白心底却忽然升出一股巨大的恐慌—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和江先生不是真的恋人,叔叔阿姨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失望?难过?生气?恼怒?

  一想到笑容温和的江母会用那样的神色看他,戚白嗓子一涩,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此时江父从旁探出脑袋,叮嘱江鉴之∶小白初来乍到,鉴之你照顾好让人家,出去买两身新衣服。

  这一刻,戚白心虚到根本不敢看江母江父的眼睛,只能盯着江鉴之。

  江鉴之目光在红色围巾上扫过,神色自如接过属于自己那条戴上,应了一声好

  地下车库,江鉴之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看着副驾驶的人,开口问∶

  怎么了?

  从出门开始,这人就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戚白盯着胸前垂着的触感舍予适的围巾,没说话。

  江鉴之注视着他,在脑海里回忆从戚白答应出门到此刻发生的所有事,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围巾上,抿了抿唇∶

  围巾不喜欢?

  细想一下,他的确没有见过戚白穿红色的衣服。

  也是过年图个喜庆吉利,所以江母才买的红色。

  江先生…….戚白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低低喊了江鉴之一声后,慢吞吞抬头看他∶

  我们是假情侣的事,再认真跟叔叔阿姨说一次吧。

  戚白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你当我假男友的事,也不用再继续了。

  赵元凯的事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戚白想也是时候结束这段虚假的关系了。

  江鉴之闻言一怔,握住方向盘的手无意识一紧,顿了几秒才出声问∶

  为什么?

  江教授语气算得上沉静,戚白抬手摸上围巾,低声开口∶我还不起。

  江鉴之眉头微蹙∶什么还不起?

  话一出口,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多了,戚白抬眼对上江鉴之的眼睛,直直开口∶

  你管妈对我太好了,我还不起。

  好到他有负罪感。

  听了缘由后,江鉴之绷紧的脊背松了两分,随后才道∶

  不用你还。

  戚白看他,还想再说什么,就听江鉴之缓缓开口∶

  上次在南枫市你也听我爸妈说了,他们想让我相亲。

  戚白∶…是有这么一回事。

  戚白。江鉴之叫他的名字∶我工作很忙,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相亲上。

  戚白迟疑点头∶看得出来。

  江鉴之敬业程度,他自然是了解的,并且相当佩服。

  在戚白看来,江鉴之把做一行爱一行展现得淋漓尽致。

  江鉴之指腹无声地点了点方向盘∶只要有你,我就不用去相亲。

  戚白∶?

  戚白脑子艰难转了转,转过来了∶你是说…….

  他斟酌了一下说辞,不太确定地问江鉴之∶你不想去相亲,想让我继续当你假男朋友,瞒过叔叔阿姨?

  江鉴之∶.…是。

  所以…….江鉴之浅琥珀色的双眸认真地看着他∶现在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需要你。

  戚白∶....

  突如起来的关系对调,戚白认为不太妥∶

  叔叔阿姨人那么好,这样骗他们……不太好吧?

  江母江父不像是为了逼婚不讲道理的人,戚白让江鉴之好好跟他们说说,他们会理解的。

  他们很喜欢你。江鉴之道∶在此之前,因为我的工作,他们一直认为我会孤独终老。

  戚白一惊∶叔叔阿姨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啊?

  江鉴之∶?

  戚白反应有些大,江教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点头∶自然。

  戚白∶..….

  这你都敢说?

  戚白佩服地看了江鉴之一眼,恍然有点明白江母江父不反对江鉴之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对他这么好的原因了。

  江父江母应该也知道,自家儿子这工作特殊,不太好找对象。

  想到这里,戚白表情舒缓了几分,大喇喇抬手拍拍江鉴之肩膀∶

  行叭。

  在他被赵元凯纠缠时,江鉴之无条件给他当工具人,他正愁该怎么感谢,现在就当还对方一回了。

  看着戚白这哥俩好的模样,江鉴之∶

  不管怎样,戚白总算不再丧着一张脸,江鉴之发动车子,出声提醒∶

  安全带。

  从低沉情绪中拽回神的威白依言系好安全带,随后想起一个重要的事,立马瞪江鉴之;,

  对了,你为什么在阿姨面前乱说我抢被子?

  还有,我不是睡的床吗?怎么跑地上了?

  虽然有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戚白还是怀疑讲究的江鉴之睡不习惯地铺,半夜偷偷调换了他们的位置。

  而听了戚白话的江鉴之∶.….

  一直紧紧盯着江鉴之的戚白发誓,他从对方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一言难尽的复杂和微瘀

  开着车江鉴之没看戚白,过了好一会儿戚白才听见他问∶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戚白∶???

  你这开场白怎么一股子酒后夜晚,清晨算账味?

  要素过多,有那么一瞬间,戚白以为自己是睡完不认账的渣男。

  戚白忍不住道∶我睡觉从来不抢人被子!

  江鉴之平静开口;你睡着了怎么知道自己不抢,你和谁一起睡过?

  戚白被江鉴之问得一愣∶我是没和人睡过…….

  说着说着戚白停下了,继而想-

  有道理啊。

  他很小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睡觉,高中、大学的宿舍是单人床,就算想抢被子也没人可抢。

  倒是因为高中住下铺没护栏,宿舍床又太窄,三年下来他半夜摔下来过好几次…….

  戚白不可思议拧眉∶可我为什么会跑去地上抢你的被子?

  半夜睡得好好的,连戚白砸个正着的江鉴之∶

  这个问题,江教授也想知道。

  一米八的大床为何还不够戚白睡,竟然睡着睡着连人裹被一起滚下来。

  戚口滚下来后,江鉴之毫不意外被砸醒了,而始作俑者陷在被子,只是小声哼了一声,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活了二十六年,江鉴之还是头一次被人砸醒,新奇体验,茫然感受。

  江鉴之铺了两床被褥盖一床蚕丝被,再加上戚白身上裹的,四层叠加软得不行,也难怪戚白摔下来没痛醒。

  整个跟摔在云朵堆里没区别。

  地铺空间有限,就那么大点地方,两人又都长手长脚大高个,戚白一越界,两人手脚都缠一快。

  克己守礼江鉴之试过把戚白抱回床上睡,但后者明显不领他的情∶

  戚白闭眼缩在被子里不肯挪窝,,自己的被子缠在身上没盖严实漏风,可能是觉得冷,江鉴之一起身,他就本能朝被江鉴之睡暖和了的被子里钻。

  江教授摸黑开个台灯的功夫,一转身,自己的地盘就被人占了。

  要不是确认戚白是熟睡状态,江鉴之都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停停停。戚白听不下去,打断江鉴之陈述事实的淡定语气,问∶

  我都这样了,你都没一脚把我踹醒?

  戚白带入了一下自己,就算他身边睡的是祖宗,他都忍不了。

  江鉴之∶...

  戚白睡着时长发散开,如墨般倾泄在枕头上,还有一些裹在被子里,黑色和白色两种极致色彩对比强烈,江鉴之想抱他上床都找不到从何处下手,更不可能把睡着的人踹醒。

  他没想过把人叫醒让他回床上睡,起身时全程悄声轻脚。

  甚至开台灯的瞬间,江教授还下意识遮了一下鸠占鹊巢的人的眼。

  自己抱着被子在地上醒来是事实,江鉴之也没必要编些有的没的来骗他,瞧见江鉴之的表情,戚白心虚地摸了摸脖子,问∶

  你怎么不把被子拿到床上睡床啊。

  江鉴之看了他一眼,嗓音清冽好听,开口∶抢过,没抢赢。

  戚白行事霸道,不但霸占他的被窝,还抱着他的被子不撒手。

  脑补了一下江鉴之半夜跟自己抢被子还没成功的画面,戚白∶……?

  戚白忍着没笑出声,憋着笑问∶那你最后怎么睡的?

  江鉴之∶在你旁边挤了一晚上。

  虽然后半晚都没怎么合眼就是了。

  戚白想了想江鉴之委屈巴巴挤自己旁边的模样,干咳一声,先说了声抱歉,最后又道∶委屈你了。

  江鉴之倒没觉得委屈,只是…

  戚白,你家里有床挡吗?

  拦小孩防摔的那种。

  戚白∶..

  你才需要那种小孩用的东西!

  *★太

  明天就是除夕夜,大概人们都在待在家享受难得的阖家欢乐,加上天气冷衣服厚重不好玩水,江鉴之和戚白开车到海边时人并不多,沙滩边平时卖水的蓝色小木房都关了门。

  有三三两两的人在海边栈道散步休息,下车戚白裹紧了围巾,看一眼远方的海,再转头看江鉴之。

  此时无声胜有声。

  如此反复几次,江教授抬手按住他乱动的脑袋瓜,解释;

  今天天气不太好。

  天公不作美,天色比较阴沉,,没有一碧如洗的天空,没有暖洋洋的阳光,只有一声一声拍着沙滩的海浪,水花还不大。

  行人寥寥,显得让戚白心动的别栀市的海也不是那么漂亮。

  戚白不是没见过大海,也谈不上遗憾,随口接话∶

  那等以后天气好我们再来一次。

  潮湿微咸的海风吹过,有两缕属于戚白的头发扫在江鉴之的下颌,微凉的轻微刺痛感,江鉴之望着戚白的侧脸,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戚白对着海拍了两张照片,然后问∶沙子是干燥的吗?

  两人下了栈道,戚白踩上松软干燥的沙滩时,扭头去看江鉴之∶

  鞋子上粘上沙子你能忍吗?

  江鉴之∶..

  戚白了然点头∶懂了。

  见戚白弯腰就要脱鞋,江鉴之眉心一跳,拦住他∶凉,沙子里还有碎贝壳。

  赤脚在沙滩走,很容易被贝壳划伤脚。

  戚白打消了脱鞋的念头,又对江鉴之保证回去上车时会记得把沙子弄干净。

  今天海边人真的少,风还大,两人走了一阵,戚白忽然笑了一声。

  江鉴之垂眼看他∶怎么了?

  风大戚白微微靠近了一些,笑着开口∶刚才过去的那两个人,肯定以为我们和他们一样。

  江鉴之回头望过去,就见刚才过去的是一对年轻男女。

  并肩而行的两人看起来是情侣,又不太像,因为江鉴之瞧见两人垂在身侧的手不近不远的挨着,男生手指动了动,想去牵女孩的手。

  但不知是缺乏一丝勇气还是怎么,几次探出去又缩了回来。

  收回目光,江鉴之扫了一眼戚白嫌冷揣在衣服兜里不肯拿出来的手,问他哪里一样。

  戚白就笑∶这么恶劣的天气来海边慢悠悠散步,还戴着一样的围巾,在别人眼里我们肯定也是情侣。

  江鉴之神色微动,不等他开口,戚白原地蹦了蹦,对他道∶

  有点冷,我们往回走吧?

  江鉴之∶·...

  江鉴之极轻地叹口气∶好。

  两人没在海边待多久,就在戚白仔细检查有没有漏网之沙被他带上车时,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戚瑞山打来的。

  戚白本能想挂断,但余光瞧见旁边的江鉴之时,他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

  戚白拿着手机问江鉴之∶

  江先生,你介不介意再当回工具人?

  江鉴之∶.?

  虽然不知道戚白口中的工具人具体是指什么,但江教授还是点了点头。

  戚白笑了,接通电话,手机里就传来戚瑞山的声音∶

  明天就除夕,戚白你野哪儿去了?还不给老子滚回来。

  戚白没避着江鉴之,加上戚瑞山嗓门大,就算不开扬声器,他旁边的江鉴之也把戚瑞山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江教授眉头一皱,扫了手机屏幕一眼。

  戚白懒洋洋地回∶不是你让我滚的吗?我现在不在夏城,回不来。

  戚瑞山却不信他的话∶这个时间点你买得到票?

  买不到啊。戚白慢悠悠开口∶所以是我男朋友来接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戚瑞山∶????小白∶气死你,气死你!江教授;..…,我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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