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程小可很紧张，甚至不敢直视夏秋，穿书女和系统的事情她没和任何人讲过，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可是夏秋带来的信息太重要了，程小可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能看见穿书女的手机备忘录，或许也是姐姐在暗中帮助的结果。
然而出乎程小可意料，夏秋的反应非常平静，他只是推推眼镜，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小册子开始写写算算。反倒是程小可，满脸惊愕地看着夏秋：“夏秋哥，你不惊讶吗？”
夏秋无所谓地笑笑：“小可，你还记得《楚门的世界》吗？或许对于更高维度的存在来讲，我们就是一本书，一部电影，或者一场游戏，有什么好意外的？”
程小可一怔，科学家的思路她果然跟不上，程序员的也一样。夏秋看见程小可的模样，合上本子，随意地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面：“小可你玩过RPG游戏吗？”
程小可对游戏不感兴趣，但也听人提起过：“魔兽世界那种？”
夏秋点头：“对，魔兽是一种很基础的MMORPG形式，玩家的能动性远高于NPC，NPC完全按照初始设定程序，重复运行，没有任何成长空间。你觉得我是这种NPC吗？”
“当然不是。”程小可斩钉截铁地否定道，她还想补充些内容，但思绪纷杂，话到嘴边难成句子。
夏秋接着说：“小可，我不知道你说我们生活在一本书中的依据是什么，但即使真的是这样，这也一定是一本非常复杂，有着极高成长性的书，我们从物质层面上讲，与其他有机物没什么分别，但在精神层面上，我们永远是自由独立的。即使现在的程小婴真的是来自某一个高维度空间的灵魂，我们依然是平等的，你不需要害怕。”
“扑哧——”程小可见夏秋一本正经地样子，莫名想笑，“夏秋哥，你不会真要当老师了吧？”
夏秋抬手，做出要敲程小可脑袋的样子，却只是比划了一下：“小没良心的，我回国还不是为了小婴，到你们这当老师也算是巧合，还开我玩笑。说吧，为什么我们在一本书里，我是男主吗？”
“我看见过穿书女的手机备忘录。”程小可刻意模糊了时间，她还是不太想说出自己是重生者的事情，倒不是不信任夏秋，而是在亲友面前承认自己曾经的不幸遭遇，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她不喜欢被人同情，好在夏秋没纠结这个时间点。
程小可继续说下去：“里面有一个文档，上面是我们的名字，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有记载，包括没有发生的，边上还有穿书女的笔记，写着要如何改变这些事情，让她自己获得利益。看完那个，再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我觉得她肯定看过一本和我们有关的书。”
“穿越到书中的世界，所以叫穿书吗？”夏秋按着笔，在本子上轻轻敲着。
程小可补充道：“现在有不少小说这样写，我以前也看过，和穿书女的情况很像。”
夏秋写下“穿书”二字：“那我是男主吗？”
程小可心中无语，夏秋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不，不是。”
夏秋脸上做出很可惜的表情：“我猜也不是，毕竟数据库里和我有关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程小可心领神会：“你之前说封锁的那部分，是程小婴和你有关的记忆？”
夏秋摊开手：“嗯，她之前应该也没有加载过这部分数据，所以我很轻易地就锁起来了，她今天的样子，应该是彻底不记得我了。”
程小可一阵胆寒，虽然看过不少科幻作品，但活生生控制记忆的例子就发生在眼前，还是令她震惊不已：“我们的记忆也可以被这样操控吗？”
夏秋神情复杂地看了程小可一眼：“可以，接触到程小婴的数据库后，我试着对自己进行分析和编译，我的记忆也可以用数据库的形式简单呈现。但我们的记忆是自发生成而不是后天植入的，所以我不敢保证随意篡改和封锁会发生什么。”夏秋顿了一下，玩笑般补充道：“而且这项技术不成熟，属于人体试验范畴了，我还没谈过恋爱，暂时不打算违法乱纪。”
“那植入呢？”程小可接着问。
夏秋一怔：“理论上也是可以的，怎么了？”
“没事。”程小可摇摇头，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未免有些太异想天开了，毕竟那四年的记忆是如此真实……
“夏秋哥你接着说吧，怎么救姐姐？”
“我需要收集穿书女的行为数据进行分析，在破译数据库的同时进行反推，定位小婴所处的区块，还有就是——”夏秋面露难色，“我需要超级计算机，之前在M国是用我导师实验室的设备，现在回国一时联系不上研究所，而且这个项目，愿意注资的人应该也不会太多，我问了几个朋友，都还没回复。”
程小可默念道：“计算机吗？”
她没记错的话，上一世的季逸辰在四年后就是一家新贵软件公司的总裁，按穿书女备忘录里所写的时间线来看，这还只是季逸辰数据帝国的冰山一角。说不定季逸辰会有办法？
想到少年离开时沉痛的背影和坚定的承诺，程小可咬咬牙：“我也问问，说不定会有办法。”
夏秋笑得温和：“试试也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会想办法的。”
程小可扬起小脸：“嗯，我们一定要把姐姐带回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在夏秋面前夸下海口，但程小可一连几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同季逸辰说这件事。
倒是夏秋的某个朋友表示有老板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约夏秋去谈过几次，但一时也没有下文。夏秋安慰程小可不要心急，先帮他收集穿书女的行为模式数据就好。
每天忙于盯着穿书女，程小可反而忽视了季逸辰的事——自那天在空教室见面后，季逸辰一直没来上课。
虽然季逸辰被程小可“做梦”这件事打击的不轻，但还没有到一蹶不振的地步，他想要回到学校看住程小婴不要对程小可不利的初衷一如从前。不去上课，实在是向家出了事儿。
季逸辰同向家的关系向来尴尬，只有向繁星例外。但这次出车祸的事情还是惊动了向老爷子，加上过往劣迹斑斑，向老爷子一道“圣旨”，没跟任何人商量，就决定要将季逸辰送出国。
季逸辰气得七窍生烟，拄着拐杖跑去向家老宅，可向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愿意见他，在几个保安把季逸辰连人带拐丢出向家大门之前，向繁星赶到了。
向繁星先劝好季逸辰，季逸辰气鼓鼓地坐到路肩上：“你告诉那个老不死的，我和向家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他没认过我，也别管我！”
向繁星反手两颗泡泡糖堵住了季逸辰的嘴：“好好说话别骂街，我去和爷爷谈谈，你去车里等我。”
季逸辰正在气头上，看向繁星骚包的小超跑也不顺眼，干脆坐在路肩上不起来，梗着脖子：“我就在这等。”
向繁星许久没见过季逸辰炸毛的样子，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玩，忍不住再逗逗他：“来，告诉姐姐，你不想出国是不是因为小可妹妹呀~”
不等季逸辰抡起拐杖，向繁星闪身溜进了向家大门，回头冲季逸辰喊道：“消消气，放着我来。”
虽然被调侃的有些恼怒，但季逸辰在那一瞬间还是被向繁星感动了一下下的，心里想着这么多年的姐姐没白叫。
所以当向繁星走出来告诉他“考进班级前五就不用出国”时，季逸辰觉得自己的一腔感动喂了狗。
“姐，亲姐，你看过我的成绩单吗？你看过你自己的成绩单吗？我们向家人有那个学习的脑子吗？”季逸辰坐在副驾上，一副“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我随时都可以跳车”的表情。
向繁星不以为意，还腾出手揉了揉季逸辰的头发：“我成绩可没你那么差，好歹也是全班前十。”
“对对对，最高全班第十，因为原来第九和第十的出去约会被抓停课一个月，还是初中的时候。”
向繁星改揉为锤，狠狠敲了下季逸辰的脑袋：“臭小子，你姐我那是大智若愚，我们向家基因可不差，想留下就给我好好恶补，老师给你联系好了，期中考试前不用去学校上课，在家给我补习吧。”
季逸辰已经无力挣扎：“行。”
虽然国内有一大摊子糟心事，向家，程小婴，贝国侠，和他自己以前犯下的错，可程小可还在，他不能走。
抱着这样的信念，季逸辰补课时十分乖顺，竟像变了个人，大概是有上辈子的功底在，季逸辰进步竟也十分迅速。临近期中考试时，几位家庭教师都说他有希望考进班级前五。
季逸辰破釜沉舟地进了考场，转眼就是放榜日。
大概是考试前拜过的各路神仙显灵，季逸辰考到了班级第五名。悬在头顶的达摩科斯之剑暂时不用落下，季逸辰放下心来，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在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等着老班做考试总结。
老班进屋时面色不太好，学生们都不敢出声，季逸辰瞟了眼程小可，发现小姑娘脸色也有点差。
接着，老班开了口，语气中听得出余怒未消：“同学们，学校试行新的分桌方法，按成绩排座位，接下来我念一下名单。”
季逸辰皱眉，上辈子可没有过这种事，这样的做法……怪不得老班生气，还重重说了“试行”两个字。
虽然心中非议，但季逸辰对和谁做同桌并不太在意，只要不是程小婴就行。
他排第五，前四名很快念完，季逸辰没听见程小可的名字还吃了一惊，程小可以往可都是牢牢占据前三的。
季逸辰边想着程小可为何会成绩下滑，边听老板宣布自己的同桌。
“第五名，季逸辰，第六名，程小可，坐到靠窗第一排。”
季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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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程小可意料，夏秋的反应非常平静，他只是推推眼镜，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小册子开始写写算算。反倒是程小可，满脸惊愕地看着夏秋：“夏秋哥，你不惊讶吗？”
夏秋无所谓地笑笑：“小可，你还记得《楚门的世界》吗？或许对于更高维度的存在来讲，我们就是一本书，一部电影，或者一场游戏，有什么好意外的？”
程小可一怔，科学家的思路她果然跟不上，程序员的也一样。夏秋看见程小可的模样，合上本子，随意地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面：“小可你玩过RPG游戏吗？”
程小可对游戏不感兴趣，但也听人提起过：“魔兽世界那种？”
夏秋点头：“对，魔兽是一种很基础的MMORPG形式，玩家的能动性远高于NPC，NPC完全按照初始设定程序，重复运行，没有任何成长空间。你觉得我是这种NPC吗？”
“当然不是。”程小可斩钉截铁地否定道，她还想补充些内容，但思绪纷杂，话到嘴边难成句子。
夏秋接着说：“小可，我不知道你说我们生活在一本书中的依据是什么，但即使真的是这样，这也一定是一本非常复杂，有着极高成长性的书，我们从物质层面上讲，与其他有机物没什么分别，但在精神层面上，我们永远是自由独立的。即使现在的程小婴真的是来自某一个高维度空间的灵魂，我们依然是平等的，你不需要害怕。”
“扑哧——”程小可见夏秋一本正经地样子，莫名想笑，“夏秋哥，你不会真要当老师了吧？”
夏秋抬手，做出要敲程小可脑袋的样子，却只是比划了一下：“小没良心的，我回国还不是为了小婴，到你们这当老师也算是巧合，还开我玩笑。说吧，为什么我们在一本书里，我是男主吗？”
“我看见过穿书女的手机备忘录。”程小可刻意模糊了时间，她还是不太想说出自己是重生者的事情，倒不是不信任夏秋，而是在亲友面前承认自己曾经的不幸遭遇，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她不喜欢被人同情，好在夏秋没纠结这个时间点。
程小可继续说下去：“里面有一个文档，上面是我们的名字，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有记载，包括没有发生的，边上还有穿书女的笔记，写着要如何改变这些事情，让她自己获得利益。看完那个，再想到之前的一些事，我觉得她肯定看过一本和我们有关的书。”
“穿越到书中的世界，所以叫穿书吗？”夏秋按着笔，在本子上轻轻敲着。
程小可补充道：“现在有不少小说这样写，我以前也看过，和穿书女的情况很像。”
夏秋写下“穿书”二字：“那我是男主吗？”
程小可心中无语，夏秋为何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不，不是。”
夏秋脸上做出很可惜的表情：“我猜也不是，毕竟数据库里和我有关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程小可心领神会：“你之前说封锁的那部分，是程小婴和你有关的记忆？”
夏秋摊开手：“嗯，她之前应该也没有加载过这部分数据，所以我很轻易地就锁起来了，她今天的样子，应该是彻底不记得我了。”
程小可一阵胆寒，虽然看过不少科幻作品，但活生生控制记忆的例子就发生在眼前，还是令她震惊不已：“我们的记忆也可以被这样操控吗？”
夏秋神情复杂地看了程小可一眼：“可以，接触到程小婴的数据库后，我试着对自己进行分析和编译，我的记忆也可以用数据库的形式简单呈现。但我们的记忆是自发生成而不是后天植入的，所以我不敢保证随意篡改和封锁会发生什么。”夏秋顿了一下，玩笑般补充道：“而且这项技术不成熟，属于人体试验范畴了，我还没谈过恋爱，暂时不打算违法乱纪。”
“那植入呢？”程小可接着问。
夏秋一怔：“理论上也是可以的，怎么了？”
“没事。”程小可摇摇头，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未免有些太异想天开了，毕竟那四年的记忆是如此真实……
“夏秋哥你接着说吧，怎么救姐姐？”
“我需要收集穿书女的行为数据进行分析，在破译数据库的同时进行反推，定位小婴所处的区块，还有就是——”夏秋面露难色，“我需要超级计算机，之前在M国是用我导师实验室的设备，现在回国一时联系不上研究所，而且这个项目，愿意注资的人应该也不会太多，我问了几个朋友，都还没回复。”
程小可默念道：“计算机吗？”
她没记错的话，上一世的季逸辰在四年后就是一家新贵软件公司的总裁，按穿书女备忘录里所写的时间线来看，这还只是季逸辰数据帝国的冰山一角。说不定季逸辰会有办法？
想到少年离开时沉痛的背影和坚定的承诺，程小可咬咬牙：“我也问问，说不定会有办法。”
夏秋笑得温和：“试试也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会想办法的。”
程小可扬起小脸：“嗯，我们一定要把姐姐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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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夏秋的某个朋友表示有老板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约夏秋去谈过几次，但一时也没有下文。夏秋安慰程小可不要心急，先帮他收集穿书女的行为模式数据就好。
每天忙于盯着穿书女，程小可反而忽视了季逸辰的事——自那天在空教室见面后，季逸辰一直没来上课。
虽然季逸辰被程小可“做梦”这件事打击的不轻，但还没有到一蹶不振的地步，他想要回到学校看住程小婴不要对程小可不利的初衷一如从前。不去上课，实在是向家出了事儿。
季逸辰同向家的关系向来尴尬，只有向繁星例外。但这次出车祸的事情还是惊动了向老爷子，加上过往劣迹斑斑，向老爷子一道“圣旨”，没跟任何人商量，就决定要将季逸辰送出国。
季逸辰气得七窍生烟，拄着拐杖跑去向家老宅，可向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愿意见他，在几个保安把季逸辰连人带拐丢出向家大门之前，向繁星赶到了。
向繁星先劝好季逸辰，季逸辰气鼓鼓地坐到路肩上：“你告诉那个老不死的，我和向家没有一分钱的关系！他没认过我，也别管我！”
向繁星反手两颗泡泡糖堵住了季逸辰的嘴：“好好说话别骂街，我去和爷爷谈谈，你去车里等我。”
季逸辰正在气头上，看向繁星骚包的小超跑也不顺眼，干脆坐在路肩上不起来，梗着脖子：“我就在这等。”
向繁星许久没见过季逸辰炸毛的样子，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玩，忍不住再逗逗他：“来，告诉姐姐，你不想出国是不是因为小可妹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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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亲姐，你看过我的成绩单吗？你看过你自己的成绩单吗？我们向家人有那个学习的脑子吗？”季逸辰坐在副驾上，一副“世界上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我随时都可以跳车”的表情。
向繁星不以为意，还腾出手揉了揉季逸辰的头发：“我成绩可没你那么差，好歹也是全班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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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逸辰已经无力挣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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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信念，季逸辰补课时十分乖顺，竟像变了个人，大概是有上辈子的功底在，季逸辰进步竟也十分迅速。临近期中考试时，几位家庭教师都说他有希望考进班级前五。
季逸辰破釜沉舟地进了考场，转眼就是放榜日。
大概是考试前拜过的各路神仙显灵，季逸辰考到了班级第五名。悬在头顶的达摩科斯之剑暂时不用落下，季逸辰放下心来，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在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等着老班做考试总结。
老班进屋时面色不太好，学生们都不敢出声，季逸辰瞟了眼程小可，发现小姑娘脸色也有点差。
接着，老班开了口，语气中听得出余怒未消：“同学们，学校试行新的分桌方法，按成绩排座位，接下来我念一下名单。”
季逸辰皱眉，上辈子可没有过这种事，这样的做法……怪不得老班生气，还重重说了“试行”两个字。
虽然心中非议，但季逸辰对和谁做同桌并不太在意，只要不是程小婴就行。
他排第五，前四名很快念完，季逸辰没听见程小可的名字还吃了一惊，程小可以往可都是牢牢占据前三的。
季逸辰边想着程小可为何会成绩下滑，边听老板宣布自己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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