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程小可和季逸辰现在有种进了放映厅，才发现买错票，电影已经看过了的感觉。
两个亲历的重生者不仅不能剧透，不能快进，还要表现出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在对方面前掩盖重生者的身份。
好在贝国侠说出了一些程小可和季逸辰都不知道的事。
在贝国侠的梦里，程小婴常常扮作程小可的样子和他见面，奇怪的是，分明每次见面的地点都很偏僻，却一定会被人留下照片或视频，好像程小婴早就知道那里会有人经过一样。
贝国侠梦里也有一场车祸，程小婴告诉他，报警的人会在那天提前走出校门。但贝国侠虽然冲动，却不敢枉顾法律。可不知怎地，程小婴三言两语，就让他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理智，知道开车撞飞了程小可，才发觉大祸临头。
这样的事情贝国侠提到很多。
引起程小可和季逸辰注意的是，贝国侠提到了程小婴的手机。
“梦里她和我在一起时，总盯着手机。其实现实中我俩处对象的时候也是这样，感觉见面和分开的时间她都掐的很准，总忙忙叨叨地赶着去做别的事。”
贝国侠不明真相，季逸辰一知半解，只有程小可立刻明白过来。
是程小婴那个诡异的手机备忘录。
备忘录里有原书剧情，应该还有具体的时间点提示。系统提前警示程小婴，让她能够躲开其他人，完美假扮成“程小可”，和贝国侠谈恋爱，还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有这个系统在，几乎不可能赶跑穿书女。
程小可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自己却没察觉。
季逸辰看在眼里，伸手轻轻拍了拍程小可的肩膀：“没事吧？”
程小可回过神，松开手，掌心留下几道红色的指甲印。
程小可把手心扣在桌上，摇了摇头：“没事。”
“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信我，但那天我真的没有想撞人，老子都快把刹车踩断了，那破车也不停，跟装了俩油门似的。”
贝国侠还在继续说，做了那么多梦之后，他是真觉得程小婴这女人邪门，车祸指不定就是程小婴捣鬼。
里面的日子太难熬了，他就是希望能季逸辰和程小可早日找到真凶，让他出去，才决定把梦里的事儿都告诉他们。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你们赶紧找到线索，把那女人丢进来，放我出去。”
程小可渐渐冷静，听了贝国侠的话，只觉得他天真。
这些神鬼之说，根本不可能作为证言，穿书女这手借刀杀人做得漂亮，她想不到能让穿书女伏法的办法。
而贝国侠这个两辈子都想要撞死自己的凶手，是不可能被原谅的。
程小可正打算出言嘲讽，季逸辰先开了口。
“贝国侠，如果你认为梦里的事都是真的，程小婴是个妖怪，那梦里你也真的把程小可撞——”季逸辰顿了一下，说了个“了”字出来。
程小可诧异地看他一眼，不明白这句话有什么好停顿的。
程小可不知道，季逸辰吞下了“残疾”两个字，下意识的，他不想让程小可听见这个词。
只是这两个字吞得突兀，季逸辰差点咬了舌头，不得不停顿。
贝国侠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季逸辰接着说：“你也需要付出代价。”
贝国侠青筋爆出，拍案而起，眼中喷出怒火，西装男想护在季逸辰前面，却被季逸辰往边上一推，刚好挡住了程小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狱警反应也快，扑上来把贝国侠按在了桌子上。
程小可在西装男身后探出头，看见了季逸辰。
少年面不改色地坐在轮椅上，神情淡漠。看贝国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蚂蚁。
程小可心里“咯噔”一下。
季逸辰的眼底，住进了一只怪兽。
“向云。”季逸辰喊了下西装男的名字，西装男会意，对程小可微微点头致意，走过去推着季逸辰的轮椅出了屋。
程小可也追了上去。
“贝国侠说的话，你怎么想？”季逸辰开口问，语气礼貌。
程小可想了想：“他的表情很自然，说话时无论是连贯的部分还是停顿处都是合理的，他的眼睛大部分是向左和向下的，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代表回忆和后悔。”
“你还懂微表情？”季逸辰听向繁星讲过一些微表情的知识，语气中流露出赞赏，“所以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程小可点头：“但这些太离谱了不是吗？”
就想穿书和重生一样，梦中回忆，说出去哪有人信。
一瞬间，季逸辰看出了程小可的失落，他忍不住想要暴露自己的重生者身份，向程小可证明，贝国侠说的都是真的，很多事他也经历过，以此告诫程小可远离程小婴。
季逸辰咬了下嘴唇，试探着开口：“程小可，如果我——”
“嗡——”程小可的手机突然进来一通电话，季逸辰闭上了嘴。
程小可抬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走到外面。
来电显示是美国，程小可略感困惑地按下接通键。
“小可，我是夏秋，小婴现在在哪？”
像是被人投放了两颗原/子/弹，程小可脑中炸开了蘑菇云。
她听懂了夏秋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夏秋知道程小婴被穿书女取代了！
隐藏许久的秘密终于找到人倾诉，一并涌出的还有压抑已久的委屈。
再次开口时，程小可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夏秋哥，姐姐她——”
程小可哽咽着，无法继续。
电话那端的人语气温和，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小可，不用说了，我很快回国。”
说完，夏秋立刻挂断了电话，像是在防备什么。
程小可揉揉眼睛，回到房间里。
季逸辰坐在逆光的方向，程小可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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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亲历的重生者不仅不能剧透，不能快进，还要表现出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在对方面前掩盖重生者的身份。
好在贝国侠说出了一些程小可和季逸辰都不知道的事。
在贝国侠的梦里，程小婴常常扮作程小可的样子和他见面，奇怪的是，分明每次见面的地点都很偏僻，却一定会被人留下照片或视频，好像程小婴早就知道那里会有人经过一样。
贝国侠梦里也有一场车祸，程小婴告诉他，报警的人会在那天提前走出校门。但贝国侠虽然冲动，却不敢枉顾法律。可不知怎地，程小婴三言两语，就让他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理智，知道开车撞飞了程小可，才发觉大祸临头。
这样的事情贝国侠提到很多。
引起程小可和季逸辰注意的是，贝国侠提到了程小婴的手机。
“梦里她和我在一起时，总盯着手机。其实现实中我俩处对象的时候也是这样，感觉见面和分开的时间她都掐的很准，总忙忙叨叨地赶着去做别的事。”
贝国侠不明真相，季逸辰一知半解，只有程小可立刻明白过来。
是程小婴那个诡异的手机备忘录。
备忘录里有原书剧情，应该还有具体的时间点提示。系统提前警示程小婴，让她能够躲开其他人，完美假扮成“程小可”，和贝国侠谈恋爱，还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有这个系统在，几乎不可能赶跑穿书女。
程小可攥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自己却没察觉。
季逸辰看在眼里，伸手轻轻拍了拍程小可的肩膀：“没事吧？”
程小可回过神，松开手，掌心留下几道红色的指甲印。
程小可把手心扣在桌上，摇了摇头：“没事。”
“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信我，但那天我真的没有想撞人，老子都快把刹车踩断了，那破车也不停，跟装了俩油门似的。”
贝国侠还在继续说，做了那么多梦之后，他是真觉得程小婴这女人邪门，车祸指不定就是程小婴捣鬼。
里面的日子太难熬了，他就是希望能季逸辰和程小可早日找到真凶，让他出去，才决定把梦里的事儿都告诉他们。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你们赶紧找到线索，把那女人丢进来，放我出去。”
程小可渐渐冷静，听了贝国侠的话，只觉得他天真。
这些神鬼之说，根本不可能作为证言，穿书女这手借刀杀人做得漂亮，她想不到能让穿书女伏法的办法。
而贝国侠这个两辈子都想要撞死自己的凶手，是不可能被原谅的。
程小可正打算出言嘲讽，季逸辰先开了口。
“贝国侠，如果你认为梦里的事都是真的，程小婴是个妖怪，那梦里你也真的把程小可撞——”季逸辰顿了一下，说了个“了”字出来。
程小可诧异地看他一眼，不明白这句话有什么好停顿的。
程小可不知道，季逸辰吞下了“残疾”两个字，下意识的，他不想让程小可听见这个词。
只是这两个字吞得突兀，季逸辰差点咬了舌头，不得不停顿。
贝国侠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季逸辰接着说：“你也需要付出代价。”
贝国侠青筋爆出，拍案而起，眼中喷出怒火，西装男想护在季逸辰前面，却被季逸辰往边上一推，刚好挡住了程小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狱警反应也快，扑上来把贝国侠按在了桌子上。
程小可在西装男身后探出头，看见了季逸辰。
少年面不改色地坐在轮椅上，神情淡漠。看贝国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蚂蚁。
程小可心里“咯噔”一下。
季逸辰的眼底，住进了一只怪兽。
“向云。”季逸辰喊了下西装男的名字，西装男会意，对程小可微微点头致意，走过去推着季逸辰的轮椅出了屋。
程小可也追了上去。
“贝国侠说的话，你怎么想？”季逸辰开口问，语气礼貌。
程小可想了想：“他的表情很自然，说话时无论是连贯的部分还是停顿处都是合理的，他的眼睛大部分是向左和向下的，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代表回忆和后悔。”
“你还懂微表情？”季逸辰听向繁星讲过一些微表情的知识，语气中流露出赞赏，“所以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
程小可点头：“但这些太离谱了不是吗？”
就想穿书和重生一样，梦中回忆，说出去哪有人信。
一瞬间，季逸辰看出了程小可的失落，他忍不住想要暴露自己的重生者身份，向程小可证明，贝国侠说的都是真的，很多事他也经历过，以此告诫程小可远离程小婴。
季逸辰咬了下嘴唇，试探着开口：“程小可，如果我——”
“嗡——”程小可的手机突然进来一通电话，季逸辰闭上了嘴。
程小可抬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走到外面。
来电显示是美国，程小可略感困惑地按下接通键。
“小可，我是夏秋，小婴现在在哪？”
像是被人投放了两颗原/子/弹，程小可脑中炸开了蘑菇云。
她听懂了夏秋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夏秋知道程小婴被穿书女取代了！
隐藏许久的秘密终于找到人倾诉，一并涌出的还有压抑已久的委屈。
再次开口时，程小可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夏秋哥，姐姐她——”
程小可哽咽着，无法继续。
电话那端的人语气温和，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小可，不用说了，我很快回国。”
说完，夏秋立刻挂断了电话，像是在防备什么。
程小可揉揉眼睛，回到房间里。
季逸辰坐在逆光的方向，程小可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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