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达成合作
在港城俚语里,醒目就是赞后辈聪明的意思。
以舅公的身份地位，不可能讲什么无意义的场面话。像舅奶奶说的斯文大方，可以同样用来形容在场的陆卿卿和陆葳光,但醒目这个词,舅公特意拿出来赞楚虞,便是对她的聪明相当的肯定。
而楚虞,年纪最小的s市女富豪，自然受得起这份另眼相待。
接风的地点并没有选在大酒楼,而是按照宋之荇女士在世的习惯，定在了陆家别墅，这样才像是家宴。
虽然是家宴，但主厨的师傅却是从鹿泉斋请来的名厨。按舅公的吩咐,这一餐是全素的席面。因为舅公回s市是要祭祖,斋戒两天也算合情合理，陆家人便没有多想。
鹿泉斋的私房菜很出名，陆家是熟客了，加上今天接待的是两位贵客，主厨更是下足了功夫，尽管是全素宴，但菜品丰富新颖,味道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连已经节制饮食的宋太太，也多动了两次筷子。
“内地发展真是一日千里，比起上次我们回乡,s市已经又变了好多。”宋太太真心赞到，“就连菜品，也多了许多新意思，就像这道洛神赋啰,神女竟然是用竹荪做的，钗裙点缀金箔，真是精致。我哋不只有口福，仲有眼福。”
“宋太太过誉了，这道菜呢选用的是贵州空运过来的竹荪，其实材料倒不算名贵，只不过是纯手工制作，比较费时间，我们每天只能做几份，所以只接预订。宋太太满意，我深感荣幸。”主厨见大家已经停箸，便又吩咐人端上名贵茶水和燕窝，“我就不打扰各位了，有事请随时吩咐。”
“多谢。”
待主厨离开，桌子上的人品着香茗，终于开始谈些近况。
生意场上的人，说起来，无非也就是讲些最近的投资和看好的新项目。
陆冠民说到，“欧洲最近不太景气，听说y国那边失业率创下新高，表舅，您那边的投资还好吧？”
“不太好，”舅公并没有想瞒着s市这些亲戚，去年他趁着欧洲经济低迷，变卖了众多国内
的资产，去y国大肆投资，这在商场上不算是什么秘密。结果y国搞公投，局势大变，他投资的产业估值大幅缩水，损失惨重，“时运不济，本以为顺利抄底，没想到，地狱还有十八层。”
这话一出来，大家脸色都不太好，这得损失多少钱，才能让一个大富豪说出这样绝望的话来。
“唉。”陆冠民叹了口气，“我们从前也做过海外调研，在那边建个基站，要跟无数个公司部门打交道，他们眼里只有程序正义，根本不讲效率。完全讲程序也行，可他们那么多郡，各个郡还有自己的法律，连程序都不统一，这还怎么玩？”
舅公没有说话，他投资的也有基站项目，表外甥讲的话，他算是亲身体验过的。
他目光坚韧，带着饱经世故的沉稳，“我们已经投了那么多钱下去，如果现在放弃，就全部输掉了。只能再想想办法了。”
陆家人也没有强劝，宋家到底是名门望族，底子厚人脉广，只要有恒心，办法总比困难多。
“兆康现在常驻y国，他同那边几个侯爵还有高官有些私交，他们也肯帮忙。外面的人说起来，好像只有国内是讲关系的，但y国何尝不是，只是换了个说法，他们叫阶级固化。”宋太太摇了摇头，口吻微嘲，“大臣的儿子是大臣，议员的儿子是议员，又同我们有什么不同。”
不愧是老夫老妻，宋太太每一句话都落到了丈夫的心里。他拍了拍妻子的手，“总之，事在人为。亏损些许算什么，我宋家难道会撑不下去。”
席间的气氛便又轻松起来。
陆月蓉也接话，“舅公情况自然跟我们陆氏不同，您呢是拿到过大紫金勋章的太平绅士，兆康表哥又是伊顿出身，同贵族精英熟识，这样的人脉关系，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我们的困难，不见得是您的困难。”
陆冠民赶紧给表舅添茶，“兆康是表舅亲自教出来的，独当一面不在话下，相信他有能力解决眼下的困境。”
虽然奉承的话听得多，但这也是实话不是。舅公和
舅奶奶脸色恢复如初，又开始将话头落到了陆家人身上。
珩光是唯一的男孙，又生得聪慧过人，陆家几个孩子，舅公一直只看重他。另外几个女孩，在他心里，倒没占什么份量。
女孩子嘛，最终的结果，不过就是做别人的太太。不像男孩，那是要顶天立地，做一番事业的。
不过，很不巧，她们几个女孩中倒还真的出了一个雏凤。
楚虞的一鸣惊人，隔着海港，让见惯了风云变幻的宋老先生都眼眸一亮。
“阿虞，顾氏国际我哋在港城都有听闻，是千亿集团来着，运营状况都几好，都未料到你有本事将它全盘收购。”舅公目露赞许，“你预备几时将它们上市，不如去港城了，舅公一定到场帮你庆祝。”
“多谢舅公，阿虞先敬您一杯。”楚虞举起酒杯，落杯后，露出少女特有的娇俏笑容，“您老人家消息都滞后了，我呢，现在的发展重心，是建一座国际竞赛级马场。”
“建马场？”舅公目露诧异，“你是自己玩，还是投资呢？”
“现在纯种马价值不菲，有名血统的上千万一匹都不出奇，而且，建大型马场投资更不是小数目。”舅奶奶拍了拍楚虞的手背，“你喜欢玩赛马，来港城咯，舅公家的马场任你玩。”
“我不是玩，我是投资。”楚虞摇了摇头，看向舅公，解释道，“内地呢有一项政策，还未公开，就是发行竞猜型赛马彩票，这个行业涉及到博、彩，所以上面比较慎重，会先在一两个城市试点。我收到消息，s市就在第一批试点城市里。”
舅公虽然有经营马场的经验，但是对内地的政策不太了解，内地要搞赌马，这也未免石破天惊？
楚云涛便帮着女儿解释道，“内地的彩票，一般是福利彩票，用彩票的形式募集社会资金后，一小部分反馈给中奖人，绝大部分会投入到公益事业中，同时也可以娱乐大众。福利彩票已经运行三十多年，非常成熟了。而赛马彩票，不过是多了一种娱乐形式，总体性质跟之
前的彩票也没有什么区别。”
舅公和舅奶奶很快了然，“那跟港城的赌马也没有很大分别。港城马会的税后纯利，有92是播给赛马慈善信托基金，用于社会公益。”
舅公作为港城赛马会的资深会员，对收益这一块的数据信手拈来，“去年港城赌马总投注金额在1770亿元，世界排名第三，仅次于澳大利亚和日本。至于马场的收益，”他卖了个关子，“你哋自己算下咯。”
听到舅公报出的惊人数额，陆家人都有些震惊。
“这是个不错的投资项目，彩票收入会优先覆盖马场的开支，如果运营良好，马场的高额支出就不用担心了。”舅公说道，“赛马在内地还未大众化，算是一种新型娱乐方式。我听闻内地的头部娱乐明星一天赚多少钱，208万？赛马明星未尝不可。马场的门票收入，电视转播收入，广告收入，同彩票收入是完全分开的，是属于马场的，这部分收入不会低。而且，赛马可以作为旅游项目，提高酒店入住率，带旺购物中心。我记得亚民就是做这个的吧……”
世亚酒店，世亚百货，就是陆家的产业。
见陆家人听得认真，舅奶奶也面露笑容，“还有一点——马匹竞拍，s市有钱人那么多，我想他们不会在意花几百万养一匹马，如果这匹马能跑出成绩，拿到奖金，那他们就会买第二匹，第三匹，这都是不小的收入。你们不妨立一些门槛，例如马场会籍，设置马会会员，全费会员，精选会员，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用来集中不同的人脉圈子，大家做生意，一定不会吝惜每年那点会费的。”
楚虞是聪明人，立刻懂了舅奶奶的意思，“舅公，你是港城最有名的马主，如果你肯供一些名种马给我的马场，我想我的客人一定会非常开心。”
舅公果然也露出微笑。
他经营马场多年，已经有自己的马匹培育基地。几十年前他就开始从欧洲引进退役的纯种马，繁殖出来的后代还有认证证书。
“自己人，难道会不帮你吗。”舅奶
奶笑容大方温和，“你舅公呢，有一匹名马，叫做星光灿烂，是港城配种王，十二年来，他配了三百多匹母马，产下三百四十七匹后代，各个都继承了优良血统，以它为父系的后代马群，累计获得了68亿元奖金，是名门来着。我哋真是有好多名马，不知几受欢迎。”
数目金额都这么明确……
陆家人：果然是有证书的名马……
“所以说，阿虞你真係醒目女，”舅公说道，“这个生意，值得搞。”
楚虞得到老行尊的肯定，心里的念头愈发坚定，“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现在虽然已经抢了先机，但是s市的马场先天不足，舅公，你有没有想过，同我合作建马场？钱，我有，经验和资源，我想，再不会有人比您更多。”
舅公定定地看着楚虞，陆家人也等着他老人家回答。
“是啊表舅，既然您都看好这个项目，不如考虑一下。”
“阿虞都开口了，我这个长辈岂有不看顾晚辈的道理。”舅公大笑，“我很看好内地的市场，不提超过港城，它超过日本，超过澳大利亚，都是有可能的。”
楚虞喜不自禁，“总之，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要尽快建出一个合格的马场。”
一旦政策放开，留给她的时间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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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舅公的身份地位，不可能讲什么无意义的场面话。像舅奶奶说的斯文大方，可以同样用来形容在场的陆卿卿和陆葳光,但醒目这个词,舅公特意拿出来赞楚虞,便是对她的聪明相当的肯定。
而楚虞,年纪最小的s市女富豪，自然受得起这份另眼相待。
接风的地点并没有选在大酒楼,而是按照宋之荇女士在世的习惯，定在了陆家别墅，这样才像是家宴。
虽然是家宴，但主厨的师傅却是从鹿泉斋请来的名厨。按舅公的吩咐,这一餐是全素的席面。因为舅公回s市是要祭祖,斋戒两天也算合情合理，陆家人便没有多想。
鹿泉斋的私房菜很出名，陆家是熟客了，加上今天接待的是两位贵客，主厨更是下足了功夫，尽管是全素宴，但菜品丰富新颖,味道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连已经节制饮食的宋太太，也多动了两次筷子。
“内地发展真是一日千里，比起上次我们回乡,s市已经又变了好多。”宋太太真心赞到，“就连菜品，也多了许多新意思，就像这道洛神赋啰,神女竟然是用竹荪做的，钗裙点缀金箔，真是精致。我哋不只有口福，仲有眼福。”
“宋太太过誉了，这道菜呢选用的是贵州空运过来的竹荪，其实材料倒不算名贵，只不过是纯手工制作，比较费时间，我们每天只能做几份，所以只接预订。宋太太满意，我深感荣幸。”主厨见大家已经停箸，便又吩咐人端上名贵茶水和燕窝，“我就不打扰各位了，有事请随时吩咐。”
“多谢。”
待主厨离开，桌子上的人品着香茗，终于开始谈些近况。
生意场上的人，说起来，无非也就是讲些最近的投资和看好的新项目。
陆冠民说到，“欧洲最近不太景气，听说y国那边失业率创下新高，表舅，您那边的投资还好吧？”
“不太好，”舅公并没有想瞒着s市这些亲戚，去年他趁着欧洲经济低迷，变卖了众多国内
的资产，去y国大肆投资，这在商场上不算是什么秘密。结果y国搞公投，局势大变，他投资的产业估值大幅缩水，损失惨重，“时运不济，本以为顺利抄底，没想到，地狱还有十八层。”
这话一出来，大家脸色都不太好，这得损失多少钱，才能让一个大富豪说出这样绝望的话来。
“唉。”陆冠民叹了口气，“我们从前也做过海外调研，在那边建个基站，要跟无数个公司部门打交道，他们眼里只有程序正义，根本不讲效率。完全讲程序也行，可他们那么多郡，各个郡还有自己的法律，连程序都不统一，这还怎么玩？”
舅公没有说话，他投资的也有基站项目，表外甥讲的话，他算是亲身体验过的。
他目光坚韧，带着饱经世故的沉稳，“我们已经投了那么多钱下去，如果现在放弃，就全部输掉了。只能再想想办法了。”
陆家人也没有强劝，宋家到底是名门望族，底子厚人脉广，只要有恒心，办法总比困难多。
“兆康现在常驻y国，他同那边几个侯爵还有高官有些私交，他们也肯帮忙。外面的人说起来，好像只有国内是讲关系的，但y国何尝不是，只是换了个说法，他们叫阶级固化。”宋太太摇了摇头，口吻微嘲，“大臣的儿子是大臣，议员的儿子是议员，又同我们有什么不同。”
不愧是老夫老妻，宋太太每一句话都落到了丈夫的心里。他拍了拍妻子的手，“总之，事在人为。亏损些许算什么，我宋家难道会撑不下去。”
席间的气氛便又轻松起来。
陆月蓉也接话，“舅公情况自然跟我们陆氏不同，您呢是拿到过大紫金勋章的太平绅士，兆康表哥又是伊顿出身，同贵族精英熟识，这样的人脉关系，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我们的困难，不见得是您的困难。”
陆冠民赶紧给表舅添茶，“兆康是表舅亲自教出来的，独当一面不在话下，相信他有能力解决眼下的困境。”
虽然奉承的话听得多，但这也是实话不是。舅公和
舅奶奶脸色恢复如初，又开始将话头落到了陆家人身上。
珩光是唯一的男孙，又生得聪慧过人，陆家几个孩子，舅公一直只看重他。另外几个女孩，在他心里，倒没占什么份量。
女孩子嘛，最终的结果，不过就是做别人的太太。不像男孩，那是要顶天立地，做一番事业的。
不过，很不巧，她们几个女孩中倒还真的出了一个雏凤。
楚虞的一鸣惊人，隔着海港，让见惯了风云变幻的宋老先生都眼眸一亮。
“阿虞，顾氏国际我哋在港城都有听闻，是千亿集团来着，运营状况都几好，都未料到你有本事将它全盘收购。”舅公目露赞许，“你预备几时将它们上市，不如去港城了，舅公一定到场帮你庆祝。”
“多谢舅公，阿虞先敬您一杯。”楚虞举起酒杯，落杯后，露出少女特有的娇俏笑容，“您老人家消息都滞后了，我呢，现在的发展重心，是建一座国际竞赛级马场。”
“建马场？”舅公目露诧异，“你是自己玩，还是投资呢？”
“现在纯种马价值不菲，有名血统的上千万一匹都不出奇，而且，建大型马场投资更不是小数目。”舅奶奶拍了拍楚虞的手背，“你喜欢玩赛马，来港城咯，舅公家的马场任你玩。”
“我不是玩，我是投资。”楚虞摇了摇头，看向舅公，解释道，“内地呢有一项政策，还未公开，就是发行竞猜型赛马彩票，这个行业涉及到博、彩，所以上面比较慎重，会先在一两个城市试点。我收到消息，s市就在第一批试点城市里。”
舅公虽然有经营马场的经验，但是对内地的政策不太了解，内地要搞赌马，这也未免石破天惊？
楚云涛便帮着女儿解释道，“内地的彩票，一般是福利彩票，用彩票的形式募集社会资金后，一小部分反馈给中奖人，绝大部分会投入到公益事业中，同时也可以娱乐大众。福利彩票已经运行三十多年，非常成熟了。而赛马彩票，不过是多了一种娱乐形式，总体性质跟之
前的彩票也没有什么区别。”
舅公和舅奶奶很快了然，“那跟港城的赌马也没有很大分别。港城马会的税后纯利，有92是播给赛马慈善信托基金，用于社会公益。”
舅公作为港城赛马会的资深会员，对收益这一块的数据信手拈来，“去年港城赌马总投注金额在1770亿元，世界排名第三，仅次于澳大利亚和日本。至于马场的收益，”他卖了个关子，“你哋自己算下咯。”
听到舅公报出的惊人数额，陆家人都有些震惊。
“这是个不错的投资项目，彩票收入会优先覆盖马场的开支，如果运营良好，马场的高额支出就不用担心了。”舅公说道，“赛马在内地还未大众化，算是一种新型娱乐方式。我听闻内地的头部娱乐明星一天赚多少钱，208万？赛马明星未尝不可。马场的门票收入，电视转播收入，广告收入，同彩票收入是完全分开的，是属于马场的，这部分收入不会低。而且，赛马可以作为旅游项目，提高酒店入住率，带旺购物中心。我记得亚民就是做这个的吧……”
世亚酒店，世亚百货，就是陆家的产业。
见陆家人听得认真，舅奶奶也面露笑容，“还有一点——马匹竞拍，s市有钱人那么多，我想他们不会在意花几百万养一匹马，如果这匹马能跑出成绩，拿到奖金，那他们就会买第二匹，第三匹，这都是不小的收入。你们不妨立一些门槛，例如马场会籍，设置马会会员，全费会员，精选会员，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用来集中不同的人脉圈子，大家做生意，一定不会吝惜每年那点会费的。”
楚虞是聪明人，立刻懂了舅奶奶的意思，“舅公，你是港城最有名的马主，如果你肯供一些名种马给我的马场，我想我的客人一定会非常开心。”
舅公果然也露出微笑。
他经营马场多年，已经有自己的马匹培育基地。几十年前他就开始从欧洲引进退役的纯种马，繁殖出来的后代还有认证证书。
“自己人，难道会不帮你吗。”舅奶
奶笑容大方温和，“你舅公呢，有一匹名马，叫做星光灿烂，是港城配种王，十二年来，他配了三百多匹母马，产下三百四十七匹后代，各个都继承了优良血统，以它为父系的后代马群，累计获得了68亿元奖金，是名门来着。我哋真是有好多名马，不知几受欢迎。”
数目金额都这么明确……
陆家人：果然是有证书的名马……
“所以说，阿虞你真係醒目女，”舅公说道，“这个生意，值得搞。”
楚虞得到老行尊的肯定，心里的念头愈发坚定，“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现在虽然已经抢了先机，但是s市的马场先天不足，舅公，你有没有想过，同我合作建马场？钱，我有，经验和资源，我想，再不会有人比您更多。”
舅公定定地看着楚虞，陆家人也等着他老人家回答。
“是啊表舅，既然您都看好这个项目，不如考虑一下。”
“阿虞都开口了，我这个长辈岂有不看顾晚辈的道理。”舅公大笑，“我很看好内地的市场，不提超过港城，它超过日本，超过澳大利亚，都是有可能的。”
楚虞喜不自禁，“总之，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要尽快建出一个合格的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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